温行舟盯着那碗血,忍不住问:「只要我大哥能治得了皇上的病,温家就会记一大功吗?」
我告诉他:「当然,而且你大哥现在死了,你就是温家唯一的儿子,这一记大功最大的受益人,就是行舟你啊。
「我知道你从小到大都被温行年压了一头,现在老天都在帮你。温行年死了,这泼天的富贵权势,就看你能不能接得住了。」
温行舟不解地注视着我:「你真相信我的大哥死了?」
我意味深长地答他:「事已至此,你大哥真死了,对大家都好,尤其对你,更是好事一桩。」
我猜到温家人会出手让温行年金蝉脱壳。
但其中,总有人私心作祟。
如我所料,我不过蛊惑了两句,温行舟就在茶水里悄悄下了「熄命丸」。
原本要趁乱逃走的温行年毫无防备地再次陷入假死状态,被他的亲二弟送回了温府,送到了——我的刀下。
「看来是上天庇护圣上,才让温行年逃过火劫,既然身体完整,就该为陛下献出他的心器。
「在此之前,我这个新婚妻子,先替我这位夫君——净身!」
我扯开温行年身上的外袍,他裆下那根物件安静地趴着。
我恨温行年,更恨他这根东西。
男人有了这根东西,于是天然高女人一等。
出于对这根东西的崇拜,所以女人死了丈夫,就是克夫的灾星,应该被剥夺一切,终身守寡,敢再寻新欢,就是不贞的荡妇,该被烧死。
可男人死了妻子,却又能与「升官发财」并列人生三大乐事。
前世,他前脚跟我山盟海誓,后脚就去外院和云娘用这根东西云雨享乐,珠胎暗结。
我在他假死后被剥去了一切前途与自由,缟素十年。
他不守节,脏了下身,我却要忠贞无二地守着这么根脏东西、烂黄瓜做寡妇,做烈女!
我眼中含着烈烈恨意,握着刀刃,走到温行年肩膀边,俯身在他耳边道:
「夫君,神女亲手为你阉割,你该感到荣幸。」
温行年眉心颤抖,他听得见也听得懂。
他怕了,他挣扎着想复活,可熄命丸控制着他的四肢,于是他想叫不能叫,想躲不能躲。
我猛地举起刀,在温家母女的惊呼中,利落地切断了温行年的子孙根!
鲜血溅起来时,温行年额头手背青筋暴起,我几乎能听见他灵魂深处震荡着发出一声惨叫!
「啊啊!我的儿!」
「大哥!」
温家母女扑上去,手忙脚乱地给温行年的下身止血。
张太医来迟了一步,赶来时只看到我随手扔下那根东西:
「这下,他就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