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好。
贺云娘出现的正是时候,因为温行年的血肉已经被盛元帝吃完了。
他的心症马上就会复发。
而贺云娘,就是下一个温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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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盛元帝心症复发,彻夜绞痛。
我被急召进宫。
「你不是说,温行年是金童之心,只要朕吃了他的心,就能根治心症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我恭敬道:「陛下息怒!温行年当日与人苟合,虽然挖心之前做了阉割,到底还是玷污了金童之身,这才导致陛下心症复发。」
「那现在怎么办!朕快痛死了!」
「这世上,有金童,就有玉女,玉女的血肉和金童有一样的效果。
「陛下,玉女,臣已经为你找来了。」
温行柔把贺云娘骗回了皇城,她说皇上要嘉奖温行年的舍身大义,要亲自封贺云娘为诰命夫人,连同她腹中的孩子一起封爵受赏。
贺云娘歌舞姬出身,傍上温行年就是想挣个当家主母的位置坐坐。
现在温行年死了,她和腹中的孩子正是无人可依时,温行年的亲妹妹说她马上就要受封诰命,极大可能母凭子贵,将来做个侯爵夫人。
贺云娘信以为真,挺着八个月的肚子,屁颠屁颠就进了皇宫。
她进玉阶宫时,正巧遇上我出来。
哪怕温行年死了,她还是下意识朝我炫耀起她的肚子。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双生子,前世她凭着这对双生子,还未成婚,就做了温府的主人。
我病重到后期,眼睛都半瞎了,她的儿子在我的药碗里撒尿,她的女儿让人抓了死老鼠扔进我的饭里,等我吃出不对趴在床上作呕时,这双儿女就在床榻边拍手喊:
「坏女人,跟娘抢爹爹的坏女人!活该!活该!」
后来我被折磨死,身后事是贺云娘操持的。
也不算操持,她让人用一卷草席裹了我的尸身,扔去乱葬岗了事。
我身边的丫鬟看不下去,偷偷给我立了牌位,摆在陆家的祠堂里。
贺云娘知道后,便日日喊着心口痛,说是我做鬼不肯放过她,撺掇着温行年去陆家祠堂烧了我的牌位,那把火没放好,最后陆家整个祠堂都被烧了。
可没有人为陆家做主,因为陆家唯一能申冤的女儿陆安宁,已经惨死。
此刻,贺云娘依旧如高傲的鹅:「国师又怎么样,还不是个二品,可诰命夫人,可是能封上一品的。你以后见了我,得行礼!」
我淡笑,只问了她一句:「那株安胎的千年鹿茸好吃吗?」
贺芸娘以为我在吃醋:「行年就是对我好,把你的家传之宝给我当安胎药!你嫉妒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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