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画春堂》是作者“佚名”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嘉宁傅与宁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三公主嘉宁乖张任性,向自己的少师示爱无果后。命人打断了他的腿,下了猛药,一夜春宵后,将他囚禁。清冷孤僻的少师从此成了三公主殿里折了翼的金丝雀。当他准备自缢时,我出现,放走了他。可后来,他却用铁链将我的手脚捆绑,俯身低笑道:三公主当年不该将我放走……初见傅与宁时。他身躯瘦弱,脸色苍白,一袭玄衣,坐在轮...
主角:嘉宁傅与宁 更新:2024-10-17 20: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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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嘉宁傅与宁的现代都市小说《画春堂》,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画春堂》是作者“佚名”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嘉宁傅与宁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三公主嘉宁乖张任性,向自己的少师示爱无果后。命人打断了他的腿,下了猛药,一夜春宵后,将他囚禁。清冷孤僻的少师从此成了三公主殿里折了翼的金丝雀。当他准备自缢时,我出现,放走了他。可后来,他却用铁链将我的手脚捆绑,俯身低笑道:三公主当年不该将我放走……初见傅与宁时。他身躯瘦弱,脸色苍白,一袭玄衣,坐在轮...
天灾过后,许多灾民涌入了京城,遍地乞儿。
据说收尸人每日忙于走街串巷,收尸的草席都紧缺,盖不住这些可怜人最后的一丝尊严和庇佑。
皇后带头捐赠珠宝翡翠用于赈灾,在宫墙角搭建粥棚,亲自为灾民赠米施粥,京中贵女纷纷效仿。
我准备求父皇恩准我随同太医们去宫外救治灾民时,香鸾也在大殿内求父皇。
她所求之事,是请父皇下一道旨,将她赐婚给傅与宁。
父皇皱着眉,一脸不悦地看着香鸾:「此事容后再议。」
他又一脸埋怨地看了一眼我:「你也是为了那个傅与宁而来?」
「儿臣是为解决灾民的医疗问题而来。」
我说完,父皇双眉一扬,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你想如何解决?」
「京城灾民大量伤病,医师不足,可将部分无须急救的病患转移至皇城附近医疗资源充足处。在京城巷口建立临时救助的治疗站,由太医院带头医馆的医师驻扎。」
父皇笑了:「傅与宁刚向朕建议移民就食,你就来了个移民就医。甚好,甚好。」
我俯首跪拜:「儿臣请旨随太医院一同出宫救济伤民。」
父皇扬起眉:「你可是我朝三公主,千金之躯接近那些灾民?」
「儿臣也是女医,仁医逢春,不应问病民贫富。」
父皇笑意吟吟:「果真是长大了。」
13
殿外,香鸾蹙着眉,冷冷地说道:「你是知道我向父皇请旨赐婚,故意来打扰我吗?」
我的眼睛直视着她,语调平静:「如今百姓正在经历洪涝之苦,衣不蔽体,每日都有灾民因饥饿致死,你却觉得小情小爱更为重要吗?」
香鸾被我的话噎住了喉:「我不是……」
原剧情里,女主香鸾有着鸿鹄之志,因曾流落民间,更知百姓疾苦。
上位后,推新政,惩贪官,重贤明,致力于解民之贫困,创造了属于她的盛世。
绝不是如今局限于情爱,而忽略百姓流离之苦的四公主。
我沉下脸,看她:「我不会跟你抢傅与宁,他是你的,我也抢不走。」
香鸾抿着唇,一副若有所思又带些内疚的模样。
我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又继续道:「你那时说得没错,身处高位者的确有着权势,但也有着必须履行的责任。你比我聪明,应该懂。」
我转过头,却见傅与宁站在长廊处用冷冽的目光盯着我。
他走近了,那双清冷眸子荡着笑,沉着嗓道:「好久不见三公主,臣越发觉得三公主有趣了。」
他说话时,我的眼神落在他微动的红唇上,突然感到有些心慌,鼻尖萦绕着那晚清冽的茶香。
我不自觉地有些发颤:「傅……傅与宁,真是好巧。」
「不巧,我特意……」
「傅少师。」香鸾轻快地跑过来,「你是在这里等我吗?」
原来如此,他特意在这里来等香鸾的消息。
「三公主,臣……」
「恭喜你。」我及时地打断了他,「得偿所愿。」
14
在宫外,看见百姓命如蝼蚁、食不果腹,妇人怀中的三岁小儿因感染致使全身疮痍。
我突然找回当初学医的初心,救死扶伤的夙愿。
一位大妈接过我递过的药碗,目光和善地看着我:「姑娘大善,救了这么多之人,死后定要入那极乐世界当菩萨的。」
旁边的太医笑了:「这位姑娘你可知是何人?她可是三公主。」
我听见了四周的惊呼声,有人窃窃私语:「她就是那个囚了自己的少师,刁蛮猖狂的三公主?」
如今那个任性的、乖张的、嚣张跋扈的三公主竟被人说成了菩萨,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刚刚还甜甜地叫着我姐姐的小女孩往后退了退,踉跄着跑进了自己母亲的怀里,她哭着问妇人:「那就是传闻中会吃人的三公主吗?」
我苦笑,我在百姓中流传的名声竟这般差吗?吃人的三公主?
深夜里,我惆怅着,走进了偏殿外的竹林,那些为傅与宁疗伤的夜晚,都会途经这处,恍惚间,我好似远远地看见了傅与宁的身影。
他怎么可能在这里呢?
他巴不得离三公主远远的,又怎么会再踏入这片竹林?
竹林茂盛浓郁,暗暗悠悠,从里猝不及防地窜出一个宫女握着一把匕首朝我刺来,一刀划破了我的右肩膀,瞬时鲜血淋漓。
我对上她的眸子,凶相毕露,满是愤怒与杀意,她嘶吼着问我:「三公主,你知道吗?我的孩儿死在这次洪涝之中,你为什么不救他?」
枯瘦的妇人,我不知道她的力气为何这么大,我始终都挣脱不开。
她见一刀未刺中我的要害,立刻抬手刺我第二刀。
可刀柄还未落下,她就被一利剑从后刺破了咽喉,鲜血从她的口中喷出,一剑毙命。
我看清了她身后的人,笑了:「傅与宁,真的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傅与宁没说话,冷着脸,将我拉到他的怀里,去剥我的衣服,看我的伤势。
我羞红了脸,去挡他的手:「傅与宁,你不是医师,你又不会治病。」
他将我挡着的手推开,沉着眉,替我止血,眉目低垂,安静专注,发丝落在我的颈上,有些痒。
我没忍住,问道:「傅与宁,你为什么救我呢?三公主死了,对你又没什么害处。」
后面的话,我没有说出口。
虽我无意争抢女帝之位,但我死了,香鸾最大的绊脚石也就没了。
傅与宁的唇角微勾,笑了:「臣的确恨过三公主,想要三公主死。」
15
我的寝殿里,傅与宁坐在床沿上,俯下身子,为我清理伤口。
我还在恼怒他刚才说的话。
虽然我比谁都清楚,他想要她死的那个三公主不是我。
可我就是恼,没来由地,不讲道理地,生他的气。
我将他的手推开,冷冷地问道:「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
傅与宁微挑起眉毛,勾着唇笑:「可是现在,臣不想三公主死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
他靠过来,指尖沾了止血的膏药,在我的肩上轻碾,有些疼,我蹙着眉,一声不吭。
傅与宁突然低声地说:「臣属于自己,不是四公主的,那日,我也不是特意地去等她。」
他是在向我解释吗?可他为什么要向我解释呢?
原剧情里,傅与宁爱香鸾爱得那般疯魔,看似对她狠厉,实则是处处心软,将香鸾推开,却在她身后为她筹谋一切。
他为她谋划帝王之路开始,就已经为自己立了向死而生的坟。
我不想,介入他们之中,一开始,我就只是心疼傅与宁爱意磅礴却隐秘,后来,我莫名地成了局中人,却被他俘虏了。
不该是这样的。
我仰头,笑了:「傅与宁,以后我们不要相见了。」
他的眸子突然带了怒,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三公主那时每日清晨起,熬药草,花上好几个时辰为臣针灸,疗伤。后来,又冒着风雪来偏殿为我换药。
「我明明应该恨着三公主,兜兜转转却又走回这片竹林。
「三公主却说,以后不要再与臣相见的鬼话?三公主玩弄臣的招式越来越高超了。」
傅与宁俯下身子,突然吻了我,带着怒气的吻,缠绵悱恻,慢慢地沉寂温柔,殿内万籁俱静,我只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那一瞬间,我失了魂。
又是在诱我吗?还是……
我不敢希冀。
可是傅与宁吻了我后,将我的腰肢牢牢地锁在他的臂弯,他的眼神是温柔的、炽热的、带有爱意的。
他在我耳畔边笑,他说:「臣从来都是一报还一报,三公主囚了我,我也要铁链子牢牢地锁住三公主,三公主当年不该将我放走……」
后面,他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
昏昏沉沉地,我太疲惫了,我躺在他的臂弯中睡着了……
如果是一场梦,就当是一场梦,也是一场我希冀许久的美梦。
16
我遇刺受伤的事,很快地传遍了整个皇宫。
有好事者造谣说这是夺嫡之争,大皇姐远嫁塞外,二皇姐整日清修念佛,宫中谣言四起,四公主派了行刺者,要杀了三公主。
他应该是拒绝我触碰的,每次行事后,他都会沐浴焚香,洗掉三公主所留下的那一身脂粉味,与我的欢爱,于他而言,是耻辱。
「三公主,你想要什么呢?」他俯身低笑,在我动情时,诱哄着我。
我突然明白了,傅与宁今晚为什么而来。
钩心斗角的宫殿内只有肮脏的交易,赤裸裸的欲望,他不信,我做这一切没有目的。
我有些难过。
只有在宫外长大,天真烂漫的香鸾才能让他放下戒备之心,我在他眼中,从来都是阴险毒辣、刻薄寡恩的三公主。
7
「你的腿已经好了吗?」我柔声地问他。
傅与宁愣住了,手中的动作停顿。
可很快地,他又扬起眉,温柔地问道:「臣的腿被三公主治好了,三公主想要臣为殿下做些什么呢?」
「我想要什么?」我喃喃自语,重复着他的话。
「是啊,三公主想要什么?」傅与宁轻轻地拥着我,把玩着我的发丝,用温柔到极致的语气问我。
黑夜里,傅与宁的嘴角勾着醉人的笑意,一双眸似蕴含万千星辰,勾着我心头如一泓泉水荡漾再荡漾……
可我知道,他温柔的面孔下蕴藏着蓬勃的杀机。
我仰起头,平静地说道:「我什么都不想要,既然你的腿伤好了,明日便离开吧。」
傅与宁的双眉微微地拢起,直勾勾地盯着我,似乎想要将我看个明白,显然我的答案不如他的意。
害人后又施恩,傅与宁也搞不明白三公主到底要做些什么?
男色、财富、权势……在这深宫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
可现在的我,只是单纯地想要帮助这个还未彻底地踏入绝望之路的少年郎。
「傅与宁,以后需要帮助,你还可以来找三公主。」
他蹙了蹙眉,神情有些不悦。
「看来,三公主的确厌弃了臣,那臣便退下了。」
傅与宁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可下榻时候的踉跄出卖了他。
傅与宁走后,他所躺过的地方还有余热。
我有些贪念这份温暖,可这一切却好似我做的一场春梦,余温散去,梦醒无痕。
我提醒自己,我要离傅与宁远点,这个人,我要不起。
次日清晨,傅与宁已经离开了我的公主殿。
这样也好,我和他,从来不是同路人……
8
傅与宁离开不久,四公主香鸾便出现了。
她比原剧情中出现得更早一点,或许是我放走了傅与宁,所以,故事的情节发生了更改。
初见香鸾时,她正在替被辱骂的傅与宁打抱不平。
宫里的太监们惯于阿谀奉承、踩低捧高,远远地看见我,故意当着我的面肆意地嘲笑着沦为了守藏史的傅与宁。
说他是以色事人的面首,嘲笑他靠媚笑和淫贱之事侍奉主子,还不如他们这些太监公公……
字字句句,不堪入耳。
这些人还不清楚,傅与宁只是暂时困于囚笼的猛兽,一旦出笼,他锋利的齿会将他们的喉头咬破,连骨头渣滓都会被嚼碎。
我攥紧了拳头,快步地走上前。
可有人的鞭子比我更快地拂在这群奴才的脸上,一鞭子下去,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太监们发出了痛苦的哀号。
少女一袭红衣,英姿飒爽,不施粉黛却依旧美貌惊人,她的美,是一眼的张扬。
香鸾威严地呵斥:「贱奴,一群趋炎附势的东西,傅少师才倾天下,是你们这群贱奴可以随意侮辱的吗?」
她的目光又落在了我的身上:「不过是身处高位者凭着权势巧取豪夺,辱人者,何谈真心?」
香鸾说的高位者显然是我。
她不愧是女主,一出现,浑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辉,连一向清冷的傅与宁看她的目光都明媚温柔。
虽然剧情发生了变化。
女主香鸾还是在出现的刹那,就救赎了他。
但这一次,与原剧情有所不同,傅与宁不再是残缺的,他终于可以肆意地去爱,去拥抱属于他的月亮。
我转身,默默地离开。
9
傅与宁成了四公主香鸾的少师。
据说,是香鸾每日端着亲手熬煮好的燕窝,去父皇的殿中求来的。
不久后,我又听侍女说,傅与宁腿疾复发,四公主香鸾衣不解带地在他的床榻边照料他,被父皇呵斥后才肯回寝宫。
我揪着眉,傅与宁的腿疾复发了?
黑夜里,寒风凛冽,我裹着斗篷,提着紫檀六角宫灯,装作宫女模样,穿梭在风雪之中。
走进暗沉寂静的小殿时,我隐约地看见了床榻前烛光摇曳,门窗紧闭,满屋的药草味道,傅与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吱呀」一声,我轻推开窗,药草的苦味顿时消散了许多。
「三公主,你怎么来了?」傅与宁用手臂撑起身子,低垂着眼,温柔地对我笑。
他的脸色惨白,额上冒出一层冷汗,声音嘶哑。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说不出的苦涩。
「我来看看你。」我如以往一般地去掀他的衣袍,解他的外裤。
他皱了皱眉,动了动唇,却什么都没说。
我掀开太医为他包裹好的伤口,腿部伤疤处红肿流脓,伤口破裂感染,太医未清创消炎干净,便下了猛药。
傅与宁清冷的声线又在我耳畔响起:「三公主,为何要在深夜来这里呢?」
我回他:「我说过,我要治好你的腿。」
他不作声了,只是细细地凝视着我,目光晦暗不明。
我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
至德行本,善医济世,治病救人本就是为医者的本职。
何况,他的伤是由我身体的原主造成的。
在幽暗的烛光下,我用裹了青霉的药包细细地擦拭他的伤口,放柔了声嘱咐他:「听闻你带着香鸾每日逛宫闱,你的腿伤复发也多是操劳过度。」
傅与宁轻声道:「四公主从小流落民间,初进宫,自然多些好奇。」
我笑了笑,心中苦得发涩。
我怎么忘了傅与宁为了她连性命都可以豁出去,小小的腿伤算得了什么?
我重新包裹好他的伤口,柔声地嘱咐道:「你的腿伤需要静养,不可再随香鸾胡闹了。」
傅与宁静静地看着我,没说话。
我收拾好药包,转身离去时,听见傅与宁问道:「三公主还会来看臣吗?」
我回他:「三日后,我会来换药。」
10
每隔三日,我便裹着一身风雪,深夜去往傅与宁的小殿内为他换药。
可今日,远远地在傅与宁的小殿外,便听见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屋内一盏明灯,明晃晃地亮着,窗上倒映一对璧人。
我走近了,听见傅与宁温柔地对香鸾说道:「四公主,夜深露重,早点回寝殿休息。」
少女娇嗔着说:「好。」
我吹熄了手中的灯笼,躲在回廊阴暗处里,看着香鸾渐行渐远,廊中未点灯,我随着孤冷月色进了小殿。
傅与宁坐在桌案前,看着我满身霜雪,指了指身旁的铜盏花瓜棱手炉:「去烤烤手。」
那手炉我认得,是父皇赏赐给香鸾的献礼,异常珍贵。
这次,我没有吩咐傅与宁躺到床上去,就在他的桌案前,蹲下身,为他换药。
包好伤口,我仰着头看他:「傅与宁,以后我不会来了。」
月色洒在他绝美的面孔上,一双眸子看不出悲喜。
他不说话,我有些尴尬,又继续絮叨:「我也算清偿了当年的过错,本想着在官场上为你推举,可现在,你已经有了香鸾的帮助,仕途坦荡,也用不上我了。」
傅与宁微微地俯下身,目光平和温柔:「三公主像是在妒忌四公主。」
我低声地笑了,大大方方地承认:「是啊,我挺妒忌她的。」
他缓缓地笑了:「三公主,你什么都有了,在妒忌她什么呢?」
香鸾闯入我寝殿时,我正在换药。
她看清了我鲜血淋漓的右肩,呆愣在原地,嘴唇嗫嚅,好半晌才冒出一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派人行刺。」
我笑了笑,招呼她在黄花梨雕纹扶手椅上坐下,起身亲手为她斟了一杯安神静气的玫瑰香茶,道:「我知道不是你。」
四公主香鸾从来都是敢爱敢恨、敢作敢为的人,她讨厌那些钩心斗角,对那些阴谋算计嗤之以鼻。
我记忆里的香鸾,她说要帝位,就坦坦荡荡地去要,示爱傅与宁时,光明磊落,从来无惧那些闲言碎语,即使后来与傅与宁决绝,也是干干净净的……
那日从父皇的宫殿出来,我只是略微地点拨了她,她便带着王朝的施恩米亲身带领将士们去了灾情最严重的蒲州,也是在这时认识了小将军魏殊。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呢?我想要跟你争帝位的。」
我笑了,一个在对手面前如此坦诚的人,怎么会做这等脏污之事。
我故意逗她:「傅与宁帮我查清了,那个宫女因丧子失心疯,跟你无关。」
「嗯,查清了就好。」她又瞪圆了眼睛,道,「傅少师我也是不会让给你的。」
香鸾垂下头,长睫微动,看似有些难过:「他说他只当我是学生,对我无意,可我……是真的好喜欢他,在宫外时,读了他的文章后,就一直爱慕他。」
她又扬起眉,绽放出一个纯真的笑:「所以,我不会将他让给你的,我们公平竞争。」
少女明媚娇艳,灵动可人,眼眸中遮不住的光彩和灵动,真美。
17
在朝野上下的共同努力下,灾情终于彻底地过去。
傅与宁好几次来找我,我都躲着他。
那一夜的吻,让我慌张,我还不熟悉这种清醒的沉沦。
还没来得及理清自己的思绪,父皇急宣我和香鸾入太和殿,他待我和香鸾一向亲和慈祥,此刻却严肃着脸,坐在龙椅之上叹气。
他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香鸾,满脸的阴郁愁容。
我听见他沉着声,道:「旬邑有意与我朝联姻,共建世代友好,需一位公主与他们的四皇子和亲。」
我看了眼香鸾,她脸色惨白,死死地咬着唇,正准备开口。
空荡荡的太和殿内传来了我清冷冷的声音:「儿臣愿意。」
香鸾不可置信地盯着我,父皇看我的眸子,有一丝痛色,我知道他也难,如果可以,我和香鸾他一个都不会送走。
可他首先是君王,其次才是父亲。
我朝刚经历了灾情,难民尚未从失去至亲的哀痛中走出,如何能再经受得起一场战乱?
和亲的公主人选只有我和香鸾,可她是未来能开创盛世的女帝,所以,我很清楚,自始至终人选只有我一人。
香鸾在宫殿外拉着我的手,唤了我一声姐姐,就开始凄凄惨惨地哭,说我们一定有其他解决的办法,说要将傅与宁还给我,好似我要走的路是一条绝路。
我笑吟吟地看着她:「香鸾,我只是不想再被百姓说是吃人的三公主了。」
其实,按原剧情来说,三公主早已经死了,死在肮脏的、恶臭的乱葬岗中,变成了一堆白骨。
可是,一切故事的轨迹不同了,傅与宁的腿治好了,他拒绝了香鸾,三公主没有死……
我垂下头,柔声地安慰道:「你有惊世才华,未来必定会成为朝中栋梁,怎可妄自菲薄?」
傅与宁发出一声嗤笑,斜眼看了我一眼。
在他看来,加害者安慰被自己伤害之人,这行为本就荒诞无比。
我没有辩解,只是直视他的眼睛,问道:「你可以躺到床上去吗?」
傅与宁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神色淡漠地将轮椅推到床榻旁,用手臂支撑着自己,艰难地一点点地由榻沿移到卧榻之上。
他平躺着:「三公主要做,便快些。臣有些乏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坐到了榻沿之上。
傅与宁果真长了一张迷惑众生的脸,容颜如画,双目如墨。
即使如此这般境地,身上仍散发着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清冷孤傲之气,皎洁清冷,让人沉迷。
我将他的长袍缓慢地脱去,又去解他的外裤。
傅与宁闭上双眼,神色自始至终平静如水。
「会有些疼,你忍忍。」
随后,我将银针垂直刺入他的足三里穴。
傅与宁霎时睁开了双眼,神情须臾错愕。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的手:「你这是在干什么?」
「显而易见,为你施针。精准刺穴而养,辅以按摩揉捏,每日一个时辰即可。」
3
我柔声道:「你这伤是我造成的,从今日起,我将每日为你施针按摩,直至你痊愈。」
傅与宁攥紧了拳,身体僵硬:「这便是三公主想的新招式?」
他猛然捏住我的手臂,死死地盯着我。
他被嘉宁命人打断腿,下药剥衣时都未曾如此慌乱过。
傅与宁从来无惧酷刑,可他怕软刀子。
温柔刀迷乱人的心智,夺人性命。
我不做解释,只专注于研究他的腿伤。
穿越之前,我本就是中医师,治病救人是我的终生夙愿。
看书时,我一直痛惜傅与宁因病而蹉跎,而后又因残腿自卑,放弃女主香鸾的示爱,香鸾转投魏殊怀抱后,他彻底地黑化,逐渐地成了残暴的摄政王。
明明故事一开始,他是清风霁月的少师。
故事初始时,书中是这样描写的:「傅与宁俊美无双,眉宇间尽显清冷傲气,小小年纪时,他便笔落惊风雨,精通朝野之道,是百年难遇的少年奇才。」
可故事的结尾,却是:「他看着月光下的美艳少女,女帝亲手斟的桃花醉,香气迷人,傅与宁无声地笑了。如今的他,竟成了世人眼中的罗刹,他不想自己心爱的少女为难,一口便饮尽了那杯剧毒的酒。」
傅与宁的后半生,落笔之处便是寂寥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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