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手盖住上面的字迹，随意往包里一塞。
“上火。”
“你呢？”
她手臂上扎着留置针，能看见的皮肤上都是一片青紫。
徐楠把袖子往下拉了拉，遮住腕间的手环。
“要到我们了，走吧。”
谈川打断我们，没等徐楠开口，也没再看我，带着她走了。
徐楠回了一次头，笑着朝我挥了挥手。
从始至终，谈川都没和我说过一句话。
4
我慢悠悠地回到诊室。
医生看着我的报告，眉头越皱越紧。
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我想笑，从他手里拿过检查报告，我安慰他，
“暂时还死不了。”
这么些年，我都学会看片子了。
他按着眉心：“严歌，癌细胞扩散速度很快，情况不是很好。”
“我知道。”最近已经开始吃不下饭了。
医生取下眼镜，揉了一下眼睛。
“你必须住院。”
从生病起，他一直是我的主治医生。
可癌中之王，已经发展成晚期，神仙来了都不一定救得了。
再说，这是攻略失败的惩罚，能多活这几年，已经是很幸运了。
“反正都要死，我不想花那冤枉钱。”
医生劝我：“严歌，你听我说。”
“两个月前，一个和你差不多年纪的女孩住了进来，也是胰腺癌。”
“她积极治疗，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
“他男友为了她，特地从国外给我们医院引进了更先进的仪器。”
医生顿了一下：“我想在你身上试试。”
心脏骤然传来刺痛。
慌忙起身，我把检查单揉成一团塞进包包角落。
“我考虑考虑。”
走到医院门口，却遇上了在人行道一侧抽烟的谈川。
“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我拿出手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