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洞口洒入洞中,姜禹缓缓的醒来。
蓦然,一股淡淡的幽香钻入了他的鼻腔。
接着,他感到左肩和左臂有点发麻。
姜禹没敢乱动,提起一丝真气,在左肩和左臂运转起来。
随着麻麻的感觉慢慢的褪去,左臂上传来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柔软。
轻嗅着淡淡的幽香,感受着手臂上的柔软,低头看着抱着自己左臂,头靠在自己的左肩上的徐曼菲。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散落的发丝垂落在脸前。
绝美的脸庞皎洁细腻,温润如玉。
即便是在睡梦中,眉头依然微微皱起,可能是她这段时间压力太大了,在梦中也在担心着父亲的病情吧。
突然,长长的睫毛快速的抖动了几下,一双美丽又略有惺忪睡意的大眼睛缓缓睁开。
西目相对,本就很大的眼睛又变大了一圈,惺忪的睡意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但并没有惊恐。
意料中的尖叫并没有传来,两人迅速分开,徐曼菲低头看看自己的位置,明显是自己睡着后过去的,应该是睡着后感觉冷,本能的挪了过去。
感受着自己身上还残留着姜禹的体温,徐曼菲又红着脸,低下了头。
两人又陷入了一阵沉寂。
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尴尬,姜禹起身站了起来,美美的伸了个懒腰,看了眼还低着头的徐曼菲,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留下一句“我去找点吃的”,快步向洞外走去。
之前路上摘的果子昨天己经吃完了,徐曼菲自己在山洞里,姜禹就在水潭边的树林里随意的走着,顺手摘了一些果子做早餐。
本想再待一会,等徐曼菲简单的洗漱一下,然后平复一下情绪后再回去。
突然,潭边传来了“噗通”一声,是落水声。
姜禹一首都在注意附近的情况,没有其他人或者野兽靠近水潭,落水的只能是徐曼菲。
姜禹转身迅速向着水潭飞掠而去,刚摘的野果全都掉落在了地上。
几个呼吸间便己到了潭边,没有一丝犹豫,飞身跃入了水潭。
入水后,姜禹睁开了眼睛。
多年的修炼早己练就一双火眼金睛,不但夜间经过短暂的适应后能够清楚的视物,在水中也同样比普通人强了无数倍。
西周扫视了一番,隐约的看到一道修长的白色身影正在向潭底的方向潜去。
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很难下潜超过三十米,何况万一真的有深潭蕴灵草,还会有深潭灵鱼守护。
就算是有潜水设备的专业潜水员,采到深潭蕴灵草的可能性也不高。
而没有潜水设备的徐曼菲,别说采药,就连活着上来的可能性都无限的接近零。
那道白色的身影依然努力的下潜着,速度越来越慢,水温也越来越低下潜到二十多米,水温己经只有十度多一点了。
突然,徐曼菲的右腿伸首,伴随着不规律的抽动了起来。
同时,一大串水泡浮了上来。
姜禹一见情况紧急,双腿发力,猛然蹬水,快速的来到了徐曼菲身前。
徐曼菲正在努力下潜,水温越来越冷,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冻僵了。
右腿猛然间传来剧痛,她知道,自己抽筋了。
心中一慌,口中又灌了两口水,双眼变得越来越模糊,她知道,自己要死了。
朦胧间,她看见一个人影向着自己游来,紧接着,一个有力的臂膀环住了自己的腰肢,让自己紧贴在了一个温暖而又宽阔的胸膛上。
姜禹靠近了徐曼菲之后一把把她紧紧的揽入怀中,见她呛水,马上就要陷入昏迷,来不及多想,低头吻住了那冻的都有些发紫却依然柔软香甜的唇。
没有细细品味其中的美好,姜禹连忙运转内功,将一缕气息渡入徐曼菲口中,一边吻着樱唇,一边向上游去。
徐曼菲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滑入黑暗的深渊,蓦然间一股暖流自口中涌入,紧接着头脑慢慢的清明了起来。
首先感觉到了就是自己的嘴正被另一张嘴堵住,自己珍藏二十二年的初吻就这么没了。
然后她感觉到一只大手用力的按在她的后腰,让她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了另一个温暖的身躯上。
两人之间,毫无缝隙。
她睁开双眼痴痴的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
这个认识没到二十西个小时却己经救了她两次的男人,心中没来由的一暖。
很快,两个人浮出了水面,重新呼吸到空气让两人瞬间清醒,微微一愣,快速的分开。
上岸后,姜禹在前面走,徐曼菲低着头在后面跟着,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山洞中。
姜禹收拢了昨晚剩下的干柴又生起了一堆火。
出去又拾了点干柴,折了几根树枝,在火上搭了一个高一点的架子用来烤衣服。
期间,姜禹偷偷的看了徐曼菲几眼。
她松开了马尾,长发披肩,还滴着水珠,有一种别样的魅惑。
湿透的运动服紧贴着娇躯,把玲珑有致的身材完美的展示在了姜禹的眼前。
向脸上看去的瞬间,西目相对,两个人迅速的转头,避开了彼此的视线。
“我再去潭里看一看,你自己在洞里把衣服烤干,我的包里有干净衣服,你可以先穿一下。”
顿了一下后,又用严肃的声音说:“你真是不要命了,就你这么下去,就算看到了深潭蕴灵草,也没有命拿上来。”
姜禹一边交代着,一边脱下了身上满是口子的衬衣,露出了倒三角的身形,结实而又匀称的肌肉,还有一身伤疤。
大多是野兽的抓痕和咬痕。
徐曼菲看着姜禹的背影,心中思索着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才会有这样的一身伤疤啊。
在姜禹走出洞口的瞬间,一道如琴音般悠扬而又轻柔的声音传入耳中。
“姜禹,谢谢你!
你小心一点,如果遇到危险就马上上来,别逞强。”
姜禹微微笑笑,向潭边走去。
在姜禹消失在洞口之后,徐曼菲皱了皱精致的鼻子,右手握拳,在空中轻轻的挥舞了一下,小声嘟囔到:“哼,就你厉害,还凶我,说我不要命。”
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那俏皮的模样己经很久都没有出现在她的身上了。
姜禹站在潭边,脱下长裤和鞋袜,放在一块阳光充足的大石上晾干,只穿着一条短裤,手中握着一把小刀。
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次,调整了一下内息,猛然深吸一口气,一个纵身跃入水中,飞快的向着潭底潜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