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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洋千金攻略军阀大佬完整文本

宁夕盛谨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留洋千金攻略军阀大佬》,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初点点,文章原创作者为“宁夕盛谨言”,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父兄们被困战场,她用自己的婚姻,换得了督军派出的两万援军。从小被家里宠着长大的她,却成了交易的筹码,偏偏,她才是看得最通透的那一个:留洋时我已尝过自由恋爱的滋味,如今我不在乎小情爱,我只要权势。一手遮天的督军大人从对她轻视,到心心念念,再也离不开。她:离婚吧,是时候了。...

主角:宁夕盛谨言   更新:2024-09-02 21: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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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洋千金攻略军阀大佬完整文本》精彩片段


古色古香的卧房,淡紫色幔帐,轻微沉水香,暧昧到了极致。

男人光着上身,近距离端详宁夕。

宁夕想挤出一个浅笑,两次尝试失败后,她放弃了。不着痕迹后退两步,和盛谨言短暂拉开了距离。

“……处置得不错,盛夫人。”他开口。

声音不高,暗含三分讥讽。

“只不过,我的人我可以打骂,谁给你胆子,随意惩罚她?”讥讽里添了阴沉,还有隐约的暴戾。

宁夕:“……”

她不知道盛家人怎么回事,一个个喜欢把旁人当傻子。

老夫人这样、两个姨太太这样,盛谨言也这样。

繁繁受伤,盛谨言没有送她回别苑疗养,而是将她包扎后送去了祠堂,他赞同宁夕的惩罚。

一转眼,又来拿这话试探她,无非是想看她的态度。

这是上位者的心态,对底下人总要恩威并施——宁夕很小的时候,她祖母就教过她这招。

同意关繁繁,是替宁夕立威;现在又要宁夕低声下气感激,来彰显督军给她的恩情。

宁夕做学生,门门功课拿第一,她一向做什么都敬业。

现如今是“督军夫人”,这功课宁夕也认真做,争取拿个满分。

面对盛谨言的逼问,她道:“我狗仗人势,督军。若不是知道您和老夫人英明,我断乎不敢关二姨太。”

盛谨言听了她的话,又上前两步。

五月天热, 男人体温高,他身上似火炉般散发热浪,稍微靠近,似能灼伤宁夕。

宁夕不好再退。

盛谨言的手,捏住她下颌,强迫她抬起脸。

宁夕吃痛,没做声,顺着他的力道扬起脸,视线落在他脸上。

彼此对视,各自都有情绪。

“伶牙俐齿,不愧是宁州同的女儿。”他面色冷。

提到宁夕父亲的名字,他手上加大了力道,小臂青筋狰狞。

宁夕便明白,盛谨言恨不能她父亲死。

这种恨意,深入骨髓。

“往后就是督军的人。”宁夕实在疼,手攀附上了他的手臂,妄图把他捏住她下巴的手打下来。

她略微用劲,盛谨言没想过真的和她较量,松了手。

宁夕当机立断:“督军,三姨太的寝卧不是聊天之地。您还有什么教导,换个地方说。”

她转身出去了。

徐雪慧在帐内,侧耳倾听这两个人打机锋。

见宁夕说走就走,不等盛谨言答应,徐雪慧下床依过来:“要阻拦她吗,裕哥?”

“轮得到你说话?”盛谨言口吻疏淡,声音里有三分不耐烦。

徐雪慧身子瑟缩了下。

盛谨言一揽她纤腰,把她扔到了床上。

徐雪慧低呼,声音细而微喘。幔帐哗啦,金钩乱响,不是盛谨言欺身而上,而是他用力一甩帐子,出去了。

“裕哥……”徐雪慧急忙喊他。

“来人,替我更衣。”外面,盛谨言已经叫了副官。

徐雪慧坐在床上,眼眶微微湿z了。

在盛家老宅的人眼里,盛谨言像个幽灵,闪一下,又不见了人影。

那天,他没有来摘玉居,继续找宁夕的麻烦。

二姨太繁繁被关在老宅的祠堂,听说还发了一夜高烧。

不管是盛谨言还是老夫人,都没理她,等着她自生自灭。

繁繁身子骨不错,高烧第三天退了。

七天熬完,盛谨言亲自来接了她回别苑——宁夕听旁人说的,她没有再见到盛谨言。

繁繁一走,徐雪慧也病倒了,需要请医。

宁夕这边的佣人,都是她娘家来的,说话口无遮拦:“三姨太莫不是怀了?”

“听说老夫人请了中医,而不是西医,是给她诊脉。”

宁夕安静看她的书,没接茬。

她初来乍到,没有站稳脚跟。盛家老宅任何的变化,对宁夕来说都是“事不关己”。

不是她清高,而是她在外围,利益相关的事轮不到她。

盛谨言至今都没有和她圆房,她这个督军夫人名不副实,她想“关己”也没资格。

又过了两日,宁夕听说,三姨太徐雪慧没怀孕,只是染了暑气。

“暑气?恐怕是气的。”

“督军亲自来接二姨太,他还是更看重她。三姨太气不过。”

“哪怕没有二姨太,也轮不到三姨太。你们听说江小姐了吗?督军迟早要娶她做夫人的。”

“老夫人现在硬塞一个人在‘督军夫人’的位置上,也长久不了。督军最恨宁师座,岂会要他的女儿做夫人?”

宁夕很有钱,她的佣人中有个曹妈,特别擅交际。宁夕给钱,让她拿钱开路,打探消息。

浅层的消息,还是能探听到的。

宁夕听完曹妈汇报的动态,沉默片刻,对曹妈说:“今晚吃凉粉吧。天热,没什么胃口。”

曹妈:“……”

又过了一个月,宁夕的父兄回到了苏城。

她立马去告诉老夫人:“我想回娘家小住几日。”

老夫人温婉端庄,对宁夕和颜悦色:“去吧。”

宁夕开车回去。

大中午的,她从家门口走到正院,一脸汗。

家里所有人都在祖母的堂屋,欢声笑语。

宁夕进门,似把外面满地的金阳带进了室内,她的笑容灼灼:“阿爸!”

宁州同原本端着大家长的风范,一板一眼和母亲说话,瞧见了女儿,顿时露出笑容。

“急什么?这一脸汗,真是个野丫头。”宁州同笑容不减,“去端了凉的桔子水给四小姐。”

宁夕:“要加冰。”

宁夫人啧了声:“热滚滚的人吃冰,非要伤肠胃不可。”

“加冰,加冰!”宁州同说,“她都这么大了,吃点东西还管她?”

宁夫人:“……”

满屋子都笑起来。

宁夕坐在父亲身边,发现角落处有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望过去,瞧见了她三哥。

她冲他使了个眼色。

她三哥宁策颔首示意。

不消片刻,他们兄妹俩就溜走了,去了宁策的书房。

宁夕的三个亲哥哥,全部身材高大挺拔;而三哥是兄弟中最英俊的,有一双漂亮的眼。

他最疼宁夕。

“事情如何?”宁夕坐下,顾不上喝桔子水,先问他。

宁策:“按下了,阿爸打消了起兵的念头。”

宁夕慢慢舒了口气:“起兵就是谋逆,名不正言不顺。这是盛谨言的诡计,他逼阿爸‘造反’,可以趁机杀戮宁氏。”

就目前而言,宁家并没有立场硬扛盛谨言。

盛谨言是“新君”,宁夕的父亲是“旧权臣”,两方必然会斗得你死我活。

不是权臣架空新君,把新君当傀儡,就是新君斩杀权臣。

宁夕以身犯险,把自己做一个棋子,给打了出去。


中元节祭祀,盛谨言没回来。

老夫人当时没说什么。老宅虽然习以为常,却也少不得闲话。

宁夕的小姑子,也是盛谨言的胞妹盛长殷,跟宁夕聊起了这件事。

“……中元节祭祀,祭的不仅仅是祖宗,还有阿爸。大哥不回来,姆妈伤透了心。”盛长殷说。

盛长殷今年十四岁,面颊饱满白皙,有双和盛谨言一模一样的眼,很有神采。

她有自己的院子,平时都在上学,放学后还需要练钢琴,很难碰到。

宁夕嫁过来三个月,只见过她两三次。

不过,小姑子跟三姨太徐雪慧感情好,宁夕是知道的。

她不愿意插z进去。小姑子不找她,她也绝不登门去讨嫌。

“督军往年回来吗?”宁夕端起茶,慢悠悠喝着。

她没搞懂小姑子用意。

平时都不见面,这会儿跑来跟她诉苦,莫名其妙。

“这是我们搬到老宅的第二年,之前都是住大帅府。后来帅府改成了督军官邸。”小姑子说。

宁夕:“去年呢?”

“去年大哥也去祭拜苏月儿了。”

宁夕:“……”

那你今年来跟我说,是指望我用督军夫人的身份去施压?

我算个球!

“……大嫂,我听说您回娘家那段日子,和大哥在外面过夜。”

宁夕一口茶差点把自己呛死。

外面热,明晃晃的日头,宁夕撑起一把遮阳伞去了老夫人院子。

三姨太徐雪慧也在,正在跟老夫人说话。

宁夕进来,微微沉脸。

老夫人微讶:“夕儿来了,坐下吧。”

又问,“怎么了?”

宁夕叫了声姆妈,就转向徐雪慧,“三姨太,你打听我和督军的事,可以自己来问我。你叫阿殷这么个小姑娘来问,适合吗?”

她声音不高,可表情严厉。

徐雪慧一惊,站起身:“我、我只是……”

老夫人眉头一紧:“怎么回事?”

宁夕就把小姑子的话,告诉了婆婆:“……她才十四岁,叫她来传这种话,用心太歹毒了吧?”

老夫人脸色不虞:“夕儿,你搞错了,这是我和阿殷说的。要是阿殷做得不妥,是我没教好。”

宁夕:“……”

一个试探,她一下子得到了两个消息。

第一,老宅的确时时刻刻盯着盛谨言。他那天凌晨五点送宁夕回府,被眼线瞧见了。

老夫人知道,徐雪慧也知道。

第二,老夫人很维护徐雪慧的面子。如果宁夕和徐雪慧起了冲突,老夫人会先替徐雪慧说话。

在老宅,宁夕这个“督军夫人”,就像盛谨言所言:识抬举,旁人就捧几分;要是得寸进尺,谁都可以踩一脚。

盛家步步深渊。

宁夕既然踏进来了,就没打算轻易放弃。

不战而退是逃兵,不是宁家女儿的做派。

“姆妈,那是我搞错了。三姨太,你别生气呀。”宁夕笑盈盈的,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徐雪慧面颊微红:“夫人说笑了。”

老夫人也收起严肃:“坐下吧。”

徐雪慧紧挨着老夫人,和宁夕形成两阵对立。

宁夕对形势一清二楚,也不沮丧。

“夕儿,姆妈还想问问你,你那天和谨言一夜出去做什么?”老夫人问。

宁夕毫无保留说了。

打牌,结束后去吃宵夜,然后打了洪门的两个小混混,再回家。

一切都跟老夫人打听到的对得上。

老夫人有点泄气:“就这样?”

“是。”

“你也争气点。一个个的,都没能耐。”老夫人道。

宁夕:“……”

因为这件事,老夫人让宁夕去趟督军府,找盛谨言,请他到老宅过中秋节。

“他肯带你打一夜牌,是愿意亲近你的。你去找他。”老夫人说。

宁夕知道是烫手山芋。

盛谨言要是肯卖她这个面子才怪。

可宁夕也明白,她真正站稳脚跟,只有两条路可以走:得到老夫人的信任、怀上子嗣。

后者比前者难。

宁夕不需要斗败徐雪慧。她只需要能力在徐雪慧之上,得到老夫人的器重。

至于感情,老夫人偏袒哪一个,其实没那么重要。

实权才是最要紧的。

老夫人给她的任务,她必须完成。

“姆妈,我只能去试试看。能否成功,我没有把握。”宁夕说。

老夫人:“你就去试试,不成算了。他连祭祀都不回,还能指望他什么?”

宁夕低垂视线道是。

她离开后,徐雪慧给老夫人递剥好的荔枝:“姆妈,您叫她去试,有点为难她。裕哥连督军府大门都不会让她进的。”

老夫人:“试试吧,万一呢。谨言的脾气,我一点也摸不透。”

徐雪慧:“也只能这样了。”

回去路上,遮阳伞挡住灼热骄阳,宁夕眼睫下一片阴影。

她有点走神。

“老夫人和儿子的关系,居然如此差?”

宁夕没听说过盛家母子失和。

外头几乎没什么风声,也无人议论。

可短短几次交锋,宁夕已经看得出,盛氏母子的感情岌岌可危。

“盛谨言甚至纵容繁繁在老宅嚣张,有点借她给老夫人难看的意思。”宁夕突然想。

这对母子,真够复杂。

而三姨太徐雪慧,她和盛谨言的关系,似乎也没宁夕认为的那么好。

宁夕不怕复杂,越复杂越有她可钻的空子。

“我阿爸和兄长们的命都捏在盛谨言手里,谁的处境有我难?盛家才是坐庄的人,他们可以随时推翻牌局不玩了。”

宁夕最快站稳脚跟的捷径,就是怀孕。

一旦她有孕,这条路就会顺畅很多。

可有了孩子,她也有了软肋。

宁夕在四面楚歌的时候,再弄出一个牵绊,对她真的更有利吗?

到时候,她可以狠心拿自己的孩子做筹z码吗?

宁夕想到这里,暂时打消了怀孕的念头。

不到生死关头,这一招不能用。

翌日,宁夕早起收拾了一番,去督军府找盛谨言。

她自报家门。

当值的副官瞧见了她,狐疑打量半晌,对她说:“您稍等,我进去通禀一声。”

一般女人不敢说自己是“督军夫人”;而他们家督军,的确新婚不久,有那么个夫人。

副官考量之下,进去通传。

片刻后,有个高大人影从督军府大门走出来。

“宁夕。”他招招手。

宁夕瞧见是程柏升,大大舒了口气。

有些话,对程柏升说更适合,而且不用面临被盛谨言羞辱。

程柏升将她领进了会客室,亲自倒了一杯凉丝丝的桔子水给她:“你稍坐,谨言在开会。”

宁夕接了水,问他:“柏升,你在军政z府当什么差?”

程柏升:“闲差,参谋处的。我替谨言办事。”

宁夕了然。

她和程柏升闲话几句,一杯桔子水还没喝完,盛谨言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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