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娆离开后,傅霆川被罚了。
沈烟不许她吃中饭,让她背完一些内容,才放她离开。
她饿着肚子,回房间睡了一个小时。
醒来草草塞了几口面包,就抱着书,匆匆跑到沈烟的书房。
午休睡得足,傅霆川不犯困,念书事半功倍。
倒是姜娆,不知道她中午做什么去了,一直打瞌睡。
傅霆川眼珠子转了转,指着姜娆,小声开口,“阿哥,她睡觉。”
沈烟缓缓抬起头,盯着傅霆川。
他视线不善,傅霆川头皮发麻。
半晌,沈烟叫傅霆川,“过来。”
傅霆川诧异,还是过去了。
沈烟拉过她的手,摊开她手掌,一戒尺打下去。
凌厉的声音,把姜娆都吓醒了。
瞧着傅霆川被打得不轻,姜娆也不敢睡了,手忙脚乱铺平书本,假装认真学。
傅霆川快速缩回手,眼里溢出水光,有些不满,“干嘛?”
该被打的是姜娆,怎么又打她?
杀鸡儆猴?
“天塌下来,也跟你无关。”沈烟扔了戒尺,一脸淡漠,“再走神,打四下,去念你的书。”
傅霆川捂着手心,眼里有愤恨。
黑心,逮着她一个人打。
沈烟要是教书先生,肯定遭学生恨。
傅霆川敢怒不敢言,只好埋头念书。
一下午即将结束。
沈烟请来一位德高望重的教书先生,查问姜娆和傅霆川。
姜娆勉强算是对答如流。
傅霆川没什么长进,磕磕绊绊的,让教书先生都觉得孺子不可教也。
“真笨!”姜娆小声喃喃,“这么简单的内容都不会。”
沈烟送走先生,脸色平静,“姜娆回去,傅霆川留下。”
姜娆得意看了傅霆川一眼,转身离开。
门关上,书房归于一片寂静。
沈烟靠在椅子上,眼皮懒散掀着,“人都走了,能好好回答先生的考题吗?”
在他面前,傅霆川觉得自己像被剥光了,什么秘密都瞒不住他。
他…似乎什么都知道。
但他却没有任何表态。
傅霆川实在摸不清他的态度,干脆顺其自然。
她沉默了一会儿,把方才先生的考题,流利答了一遍。
没有错误,亦没有磕绊。
沈烟评价,“长脑子了。”
这叫什么话。
傅霆川唇角抽搐两下。
“你小时候笨。”沈烟一本正经逗她,“地上有羊屎,你以为是糖豆,捡起来就吃。”
傅霆川脸红了,被气得。
被他打了好几个手板就算了,他还揭她老底。
喘了两口气,傅霆川眼里闪过一抹光。
“别说我小时候的事了。”她慢慢低下头,腼腆害羞,“阿哥,我还要考一些简单的洋文,你懂洋文吗?”
沈烟忙了一下午,头有些胀,他捏着眉心,“不懂,去问先生。”
“You are a dog.”傅霆川口音不标准。
沈烟抬眸看她。
她道:“这句话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回去查查。”
“嗯。”沈烟低头喝茶,“你有长进是好的。”
傅霆川憋笑,“阿哥,那我先回去了。”
“不急,我有东西给你。”沈烟拉开抽屉。
傅霆川好奇探头,“什么?”
“给你备的礼物,你考上,就是你的。”沈烟手塞在抽屉里,没把东西拿出来,“你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