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都被…唔唔唔……”
飞云年纪小嘴巴快，我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
“回皇上话，此次出行匆忙，来不及做准备。”
此种行径，顾玄风不怀疑是假的，但姜明月做的事我就不能让他从我这听到，否则就达不到效果了。
就像我偷偷解开他和太后之间的误会这样的大事一样，也得是嬷嬷亲口告诉他才行。
果然，他身旁的公公和他耳语一阵后，他看向我的眼神除了愧疚以外还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车队越往南走灾民越多，姜明月派头大，这不免引来许多灾民围着乞讨，这大大拖慢了我们的速度。
顾玄风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不耐烦。
“皇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如挑出几个功夫不错的随我们骑马先行。”
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可如今的姜明月早就不是那个陪着顾玄风从绝境中杀出活路的姜明月了。
她根本不会骑马。
“有车队在都被围成这样，要是骑马的话，月儿还不得被那些灾民撕了吞进肚子啊。”
顾玄风终于彻底没了耐心，长臂一挥，甩开了那只扯着他袖子的手，“贵妃若害怕便跟着车队慢慢跟来，朕与水嫔先行一步。”
马蹄扬起飞尘，将姜明月的声声顾郎掩在了身后。
这是第一次，顾玄风在姜明月的面前自称朕。
这也是第一次，顾玄风丢下姜明月和我走了。
而这样的时刻，往后只会更多。
我把止雨退水的神坛选在了最湍急的河堤旁，又提前让飞云放出了消息。
这是普通百姓唯一一次可以近距离看到圣女展现神迹的时刻，很多百姓都慕名而来。
我又故意让人把神坛建得高高的，让所有到场的人都能亲眼目睹我和顾玄风联手治水的一幕。
割血，画符，捏诀。
我进行着熟悉又陌生的步骤。
一只，两只，而后是数不清的蓝色灵蝶围绕着我和顾玄风。
真龙之气的光芒从顾玄风合十的手掌中间发出，与我蓝色的灵力交相辉映。
我们被灵力拖着，越飞越高，光芒也越来越盛。
那一日，所有河堤附近的人都看到了，当今天子和天水族圣女在半空中十指交握，耀眼的光束从他们中间发出，直冲云霄。
狂风凛冽，衣诀翻飞，他们的脸上只有坚定、果决、一往无前的勇气。
此时此刻，我的眼中有顾玄风，顾玄风的眼中也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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