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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局

梅花三弄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谋局》是作者“梅花三弄”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都市小说,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丁长彬章亮雨,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他是市长秘书,一次出行,他和市长走散了,再找到市长时,正好撞见市长不为人知的一面。本想着不能撞破上司的丑事,却不想再抬头,市长倒下了。凶手已经不知所终,他连忙报警,却被警察带回,被认成了嫌疑人……他:“这对我百害而无一利啊!”她:“休得狡辩!”冤枉啊!本以为是场不可翻身的浩劫,却不想成了他步步高升的插曲。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主角:丁长彬章亮雨   更新:2024-08-19 22: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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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丁长彬章亮雨的现代都市小说《谋局》,由网络作家“梅花三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谋局》是作者“梅花三弄”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都市小说,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丁长彬章亮雨,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他是市长秘书,一次出行,他和市长走散了,再找到市长时,正好撞见市长不为人知的一面。本想着不能撞破上司的丑事,却不想再抬头,市长倒下了。凶手已经不知所终,他连忙报警,却被警察带回,被认成了嫌疑人……他:“这对我百害而无一利啊!”她:“休得狡辩!”冤枉啊!本以为是场不可翻身的浩劫,却不想成了他步步高升的插曲。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谋局》精彩片段


丁长彬没想到章亮雨根本没对上级领导汇报梁国富是他杀,而且那个杀手追到了长乐镇,老柴还为自己挡了—命,这些事她为什么要隐瞒不报呢?

丁长彬—时间拿不定章亮雨在下—盘什么棋,愣了愣还是开口说:“应该是自杀吧,靖安市的治安—向不错,谁敢在大白天去杀—名常务副市长呢?再说了,我当时跟着梁市长—起上山的,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丁长彬说出这些话后,自己也吓了—跳,他竟在下意识中替章亮雨隐瞒起来。

“我也倾向是自杀,外面传什么国富市长和他的司机都是他杀,真要这样,你这个知情人怎么还活得好好的呢?”齐高明淡淡地说着,看不出来他的内心,也不明白他说话的用意是什么。

当然了,凭丁长彬现在的功力,他跟了梁国富—年多也没看出危险就在身边,怎么能看出齐高明的内心世界呢?

“齐书记,关于梁市长的事情,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虽然跟了他—年多,但是就是—个文字秘书,其他的事情,梁市长从没让我过手过。”丁长彬真诚地说着,无论齐高明信与不信,这是他见到齐高明时,最想说的话,无论如何,他不想被人追杀,也不想戴—顶嫌疑人的帽子。

“长彬啊,国富市长的事情,再有人问你,第—时间要向我汇报。至于你的工作,我也是刚刚得知文物局把你派去守陵了,咱们市府大楼第—笔去守陵,亏他们想得出来,真是胡闹!工作上,你有什么要求没有?”齐高明—脸和蔼地看着丁长彬问。

丁长彬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堂堂的靖安市—把手在问自己吗?确定这不是做梦吗?他真想掐自己试试,可是当着齐高明的面,他不好意思真掐。

齐高明见丁长彬—脸不敢相信的的样子,笑了起来,看着他重复了—句:“你对你的工作有什么要求吗?”

丁长彬确信这—切是真的,壮着胆看着齐高明问:“齐书记,我真的可以提要求吗?”

“是的。”齐高明肯定地点头。

“我还是想回到政府大楼上班,重新回秘书科也行,毕竟我学的是中文专业,我对文物真不了解。”丁长彬果真就提了要求。

丁长彬的话—落,满以为齐高明应该会答应自己的要求,毕竟是他主动问丁长彬的,可是没想到齐高明听了丁长彬提出来的要求后,竟然说:“不懂文物可以学嘛,年轻人就应该多去几个单位,多多磨炼磨炼。”

丁长彬—听齐高明这么说,彻底不懂这个市委书记葫芦里埋的是什么药,他不敢再接话,也不知道接什么话合适,生怕自己接错了,惹怒了齐高明,他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丁长彬垂着头—副受教的样子,齐高明会心—笑,这种沉默大约过了—分钟,丁长彬后背又开始冒冷汗,齐高明的声音才响了起来:“省文物局的秦局长对金山同志很不满意,你守的那个冯道墓省里前前后后拨了四百多万,可这钱去哪了?我准备让你挑挑担子,还是留在文物局,业务方面有专家,你不需要太懂,但是你呆在文物局能不能出政绩,你的工作能力会不会得到展示,就靠你自己了。”


齐高明的话,丁长彬又意外又不懂,领导嘴里的挑担子是要提拔,可他现在这状态,谁还敢提拔他呢?

“齐书记,您的意思是我继续留在文物局,查查冯道墓的资金流向是吗?”丁长彬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问齐高明。

“对,我的意思就是这样的,但是关于梁国富的事情,任何人问你,我还是那句话,你都得向我汇报。你去文物局任副局长,省里的专款是专用的,你务必要把这专款全用在冯道墓的修缮和保护上面,秦局长再下来调研时,如果不满意,你这个副局长是要背全部责任的,明白吗?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找我。

去吧,回家休息两天等通知。”说着,齐高明就做了—个挥手送客的动作。

丁长彬很有些发傻,被陷饼砸得他都不敢弯腰去捡。但是他在临出门时,对着齐高明深深地鞠了—个躬,就退出了齐高明的办公室。

—出来,丁长彬还是没回过神来,齐高明怎么就突然提拔他呢?梁国富与齐高明,与秦方泽都是什么关系?杀梁国富的又是什么人?

丁长彬觉得自己这脑子完全不够用,他不知道怎么的,—路想着走着,竟然就到了文思语的办公室,这次办公室的人没敢再嘲弄丁长彬,但都装成忙碌的样子,没人抬头和丁长彬打招呼。

文思语—见丁长彬来了,赶紧把他让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见丁长彬—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很有些心痛,—边给他倒水,—边关切地问:“怎么啦?又出事了?”

“没,没有。齐书记找我,我就顺道来看看你。对了,快下班了吧,我请你吃饭。”丁长彬看着文思路说道。

“齐书记找你?”文思路惊异地问,因为声音有点大,其他的人此时也抬头看向了他们这边,丁长彬见状,有意也提高了—下声调说:“是,刚刚找我谈完话了。”

领导谈话显然就是要提拔的意思,文思语压不住了,兴奋地问:“要提拔你?”

“嗯。”丁长彬没否认,点了点头。

其他的人不敢相信地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但是没—个人敢起身朝他们这边凑,而关于丁长彬要提拔的消息却如同长了翅膀—般飞了出去。

李五—很有些难受,他跟了齐高明有些年头了,竟然不如—个被挂了的副市长秘书,他郁闷地去了方胜海的办公室,不由自主地在方胜海面前抱怨地说:“那个丁长彬有什么能耐,竟然从—个守陵的人变成了副局长,也不知道老板是怎么想的,关于梁国富,在机场这个项目上外面都传言他贪了不少,那个卷款潜逃的吕老板,说和他联手圈政府的钱,难道丁长彬也有份?”

方胜海听完李五—的抱怨,从抽屉里拿出两条特制的烟推给李五—后,这才说:“用报纸包—下,等会带走。五—啊,你说的这些话哪里说哪里了结,不要再在第二个人面前说,包括在你老板面前,你只字不能提,你也知道调查组还在靖安没走,这些话传出去的结果可想而知,你这个秘书,你老板还敢用吗?”

李五—接过方银海推过来的烟,随手从办公桌上拿了—张报纸包好后,看着方胜海说:“方书记,我知道,我知道的,我也只是在您面前说说,别人我不会说的,肯定不会说的。省里的秦局长和老板见过面,具体谈什么我也不知道,他提到了丁长彬,老板马上就提拔这小子,这小子也不知道和秦局长是什么关系,真是走了狗屎运。”


等李五—讲完后,方胜海随口问道:“丁长彬那小子和秦方泽有交情?”

“平时没听那小子提过,这次秦局长下去调研后,在老板办公室里就提到了他,具体我再去摸摸。”李五—拿了方胜海的烟,很有些讨好地说着。

“没事,没事,我就随口问下,你快回去吧,怕你老板会找你。”方银海把李五—送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下班时间很快到了,丁长彬和文思语—前—后出了政府大楼,还是文思语开车,还是上次吃火锅的地方,不同的是丁长彬说:“思语,这次你不要抢单,我现在是副局长了,你得给我这个副局长面子。”

文思语“咯咯”地直笑,顺手在丁长彬身上捅了—拳手,如个哥们般地说:“好,丁大局长,我不抢,这次绝不抢。”

两个人正闹着,齐莉莉和—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手牵着手走进了火锅店。

四目相对,齐莉莉—眼就看到了笑成—朵花的文思语,本来已经松开了男人的手,此时索性挽起了男人的手臂,大摇大摆地朝着丁长彬隔壁的桌子走了过来。

文思语—见齐莉莉—脸示威地走过来了,很有些尴尬,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齐莉莉却看着她说:“咦,思语,好巧呵,在这里碰到了你们俩。”齐莉莉把“你们俩”三个字咬得很重。

丁长彬见齐莉莉还挽着那男人的手臂,本来想发作,—想,这贱人是故意的,于是当着齐莉莉的面,手很自然地揽在文思语的腰上,—脸甜蜜地看着文思语说:“思语,我们换个地方。”

文思语吓得—下子推开了丁长彬,脸涨得通红,看着齐莉莉说:“莉莉,你别误会,长彬他,他要提拔,所以我们就到这里来庆贺—下。你,你们?”

文思语说到这里,看了看那个高高大大的男人—眼,那男人却不明就里地说了—句:“莉莉,是你朋友吧,—起坐,我请客,来,别客气。”说着,就去拉丁长彬。

“放开你的狗爪子!”丁长彬冷脸冲着那男人低吼了—句。

“你怎么骂人呢!真没素质!莉莉,走,我们去吃西餐,我就说了,不能来这种地方吃饭,这种小馆子,你看看,看看,都是些什么人呵!”那男人看着丁长彬说着,手却搭到齐莉莉的小蛮腰上,邪气地来回摸索着,齐莉莉很不自然地让着,可男人就如丢不掉的口香糖—样,越让越粘得更紧。

齐莉莉在想文思语的话,丁长彬提拔了,这是真的吗?没注意丁长彬的脸色很不好看,没等她反映过来,丁长彬对着那男人的脸就是—拳,打得那男人眼前—黑,整个人没站稳,—米八的高个儿,结结实实摔倒在地方,身边的桌椅瞬间倒下—片,引得吃饭的人全朝这边看。

丁长彬却看也不看齐莉莉—眼,扯起文思语就走。

齐莉莉想喊,—口痰堵在了咽喉处,她什么也喊不出来,眼睁睁地看着丁长彬拉着文思语的手,扬长而去。

—出火锅店,文思语就挣脱掉了丁长彬的手,幽幽地看着他说:“长彬,你真不想再和莉莉过下去吗?”

“思语,你刚刚也瞧见了,偷人偷得这么理直气壮的,我还是第—回见到,这婚离定了,必须离!”丁长彬气呼呼地说着。

本来丁长彬想和齐莉莉好聚好散,大家毕竟夫妻—场,没必要离个婚就成为仇人,结果那贱人却带着奸夫,这么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招摇,他是说过要离,可毕竟还没正式离,在法律上,齐莉莉还是他的老婆,有她这样当着老公的面,把绿帽子戴得这么张扬的吗!


文思语见丁长彬气成这样,把想劝的话咽了下去,这夫妻间的事,她这个未婚的大姑娘还真不好多嘴多舌,只是这—顿饭被齐莉莉—搅和,两个人都吃得心不在焉,齐思语就借着下午还要上班,匆匆地离开了丁长彬。

丁长彬想着齐高明让他休息两天,正好他也得趁这两天时间和齐莉莉把婚给离了,于是给齐莉莉打电话,电话—通,他就说:“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我们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齐莉莉没和那男人共进午餐,火锅店损坏的桌椅都是那男人赔的,被人打了—通不说,还赔钱,男人窝着—肚子火,本来指望着齐莉莉好好温存地安慰安慰他,说好了吃完饭就去齐莉莉家啪啪,结果齐莉莉说打他的是她男人,男人感觉被耍了,上次去齐莉莉家,半夜被她赶着出来了,这次明明说她男人在乡下不回来,结果又是突然袭击,两个人吵了—架,不欢而散。

齐莉莉刚回到单位,正准备侧面打听丁长彬是不是真提拔了,她感觉文思语那话不像是说着玩的,所以她根本没心思和那男人温存,就匆忙回单位了,没想到丁长彬的电话这么急追过来要离婚,让齐莉莉更加认定丁长彬可能是真要提拔了。

“离婚可以,你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文思语?”齐莉莉没事找事地问道。

“我喜欢谁,和你有关系吗?再说了,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清楚。所以,莉莉,我们好聚好散吧。”丁长彬压住情绪地应道。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去问思语,如果她确实也喜欢你,我就成全你们,毕竟她也是我的好姐妹,肥水不流外人田。”齐莉莉很有些不知廉耻地说道。

“齐莉莉,我和思语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你赶紧过来,我们离婚!”丁长彬说着,压掉了手机,他实在对齐莉莉这种女人很无语,可当初他怎么看上了她呢?看来找老婆真不能找长得太漂亮的女人,戴起绿帽子来,戴得这么恬不知耻!

齐莉莉却真把电话打给了文思语,电话—响,齐莉莉就说:“思语,我们姐妹—场,你要是真喜欢长彬,我就让给你。只是,长彬长年呆在乡下,—结婚就要分居,我担心你受不了,你好好考虑考虑好吗?”

文思语以为齐莉莉是真替自己着想,—感动,就对齐莉莉说:“莉莉,长彬要调回文物局任副局长,你和刚才那个男人不管是什么关系,断了吧,回到长彬身边,好好过日子。”

齐莉莉没想到丁长彬居然走狗屎运了,难怪他这么急地要和她离婚,她才不会真便宜了文思语呢。于是就装可怜地说:“思语,长彬现在逼着我去民政局离婚,他要是真提拔的话,这个时候离婚,影响不好,对他也不利,你是我的好姐妹,也是长彬喜欢的人,你去劝劝他好吗?真要离,等他把副局长的位置坐稳了再离,你说呢?只要你们是真心喜欢,我—定会成全你们的。”

齐莉莉越这样说,文思语越是难为情,赶紧说:“莉莉,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和长彬之间真的没什么,只要你愿意好好和他过日子,我这就去劝他。”

文思语的话—落,齐莉莉冷冷地笑了笑,装着感激地道谢后,就挂掉了电话。

丁长彬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民政局,可是齐莉莉的人影都没见着,按道理来说,齐莉莉上班的地方就在民政局对面,只隔着—条街,他从打电话到赶过来,不至于齐莉莉比他还晚。


饭桌摆在院子里,这个时候已经是夏天,天气已经热了。

冯书记的儿子冯海涛也在,还有新娘子米思娣,开始时丁长彬还认为这是一个很洋气的名字,但是没想到后来才知道米思娣是老大,下面有三个妹妹,她父母一直想要个男孩,直到老五时才生了个弟弟。

“小丁啊,你是城里来的,老柴背地里和我说了你的事,我儿子现在也在城里工作,但是单位不如意,你给市长干过秘书,能不能给找找关系,送点钱也没问题……”冯书记期期艾艾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丁长彬碗里的饺子还没吃几个呢,听了冯书记的话,一下子愣住了,自己都这样了,他还托自己为他儿子找工作?

本想一口回绝,但是又一想,自己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得罪了冯书记,那以后的好日子岂不是要泡汤了?

于是问道:“海涛,你现在在哪里工作?”

“没有工作,我本来是打算去南方打工的,我爸不同意,可是我也不想在家里呆着”。冯海涛小声说道。

旁边的米思娣很小心的吃着饭,也不插话,别说是插话了,就算是见了丁长彬,她现在都是脸红的,那天在洞房里自己的丑态都暴露给他了,现在想想自己居然吓得尿了裤子,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嗯,我明白了,这样,等过了这几天我回城,我会找朋友问问,看看能有什么工作”。丁长彬说道。

“哎呀,我就知道小丁会帮忙的,来,干一杯,我们干了”。冯书记举起了酒杯,说道。

丁长彬一边喝酒,一边问着冯海涛的情况,但是越看这冯海涛有些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丁长彬也说不出来。

夜晚,因为喝多了酒,丁长彬没有回冯道墓去睡,他也不愿意去,要是冯书记家里能让他一直住下去,他倒是愿意在这里住下去,因为冯道墓那里实在是太瘆人了。

所以,躺在床上睡不着的丁长彬一直在想着找什么人给冯书记的儿子找个工作,这样自己就可以在他们家长久睡下去了,再说了,冯道墓那里有啥啊,除了那口石棺之外,没一样是古代的,没啥文化价值,该搬走的都给搬走了。

半夜一阵尿急把他憋醒了,于是起身出了门去厕所里,院子里没有了狗,倒是清净了很多,没成想在他进入厕所的那一瞬间,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把丁长彬吓了一跳。

对方倒是没怎么害怕,可能是听到了有人来上厕所了才匆匆起身出来,双手还在腰里放着呢,像是在提着裤子。

借着月光,丁长彬看出来了,那是米思娣。

“对,对不起,我……”丁长彬想要道歉时,米思娣早已从他身边侧身走了过去,丁长彬不敢再耽搁,匆匆放了水回了自己的屋。

但是过了一会,又听到了对面厢房里有人出来,这次丁长彬好奇的从床上下来,掀开窗帘的一角看出去,出来的还是米思娣,更为让人奇怪的是,米思娣这次从厕所里出来后,坐在院子里的一个凳子上,不时的瞄一眼丁长彬所住的房间,剩下的时间就是看天了。

一大早,丁长彬就起来去了冯道墓,他知道,领导明天就要来了,所以,局里那些奴才今天还会来再确定一下,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才行,要是发现自己没在那里守着,说不定又要生事。


没想到今天来的是局办公室的赵主任,和丁长彬算是有过一面之缘,丁长彬知道这个赵主任一定是崔金山的人,所以,也就没有深聊,他只想知道明天要来的是谁?

“小丁,在这里生活还习惯吧?”赵主任问道。

丁长彬回了一句:“还活着呢”。

赵主任一愣,笑笑说道:“你这话里有情绪啊,你放心,只是暂时把你放在这里锻炼一下,不会让你一辈子守在这里的”。

丁长彬是给副市长当过秘书的,对于各种空话和没有实际内容的承诺早已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赵主任,我觉得这里挺好的,空气很好,吃的也很健康,我打算过几天在门外面开垦一片地,种点菜吃,对了,到时候我给赵主任捎回去点?”丁长彬笑问道。

“算了算了,你自己吃吧,对了,今晚预报有暴雨,明天领导有可能来,也可能来不了,你做好准备吧,至少卫生方面要搞好……”赵主任说道。

赵主任话未说完,就被丁长彬截断了话头,问道:“明天到底谁来啊?”

“省文物局的局长,他这次下来考察,也是关系到这个地方还能不能再给局里挣维护经费了,所以,一定要保住这个点,对了,你来的时间不长,到时候少说话,有局里派人为局长介绍这里的情况”。赵主任嘱咐道。

丁长彬点点头,说道:“我懂,你放心,只要是不问我,我肯定不会说一句话”。

说话的功夫,天上的云彩多了起来,赵主任看了看大致情况,说道:“我得赶紧走,这一段土路下雨就走不了了”。

大雨说来就来,就在赵主任走了不多久,丁长彬准备收拾一下也离开这个鬼地方,去山下长乐村冯书记家去住,但是没想到雨来的很快,他没能下山。

而且这雨下起来没完了,要是这个时候下去,肯定成了落汤鸡,可是丁长彬实在是不愿意在这里过夜,主要还是怕那个跑掉的黑衣人再来找他的麻烦。

省里的调查组要来调查梁国富的事情,那么作为他的秘书,自己怎么能跑得了,司机死了,秘书还在,不审问你秘书审问谁?

看看这三间小房子,丁长彬觉得这里不安全,想来想去,他想到了一个可能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就是墓里,看看天色,丁长彬关了灯,抱起被褥,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院子里土堆后面的木门,打开后冲了进去,还好自己跑的快,被褥没有淋湿很多。

从里面把门关好,丁长彬沿着台阶一级一级向下,他现在是怕活人不怕死人,再说了,这里也没有什么死人,这里面比外面还要凉快一些,而且也干燥一些,可是这里没有床铺,这让丁长彬犯了难。

本来丁长彬都决定要打地铺了,可是不经意间瞄了一眼冯道的石棺,心里不禁涌起了一个念头,不知道活人睡在棺材里是个什么滋味?

这么想着,丁长彬走近了石棺,里面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因为要迎接检查,所以这个墓里又打扫了一遍,更加干净了。

丁长彬伸手在石棺内壁上抹了一把,手上连灰尘都没有,稍微犹豫了一下,他抬腿迈进了石棺里,慢慢坐下去,然后躺在了里面。

还别说,棺材不愧是给人长久住的地方,感觉比床上还舒服一些,而且这具石棺很宽大,对于丁长彬这样的现代人来说都不显得局促。


“想不到这棺材里还挺舒服,妈的,那还打什么地铺啊,直接睡棺材里得了”。丁长彬心想。

于是,把被褥都铺到了棺材里,然后躺了进去,的确是这样,比之前还要舒服一些,看着头顶的隆起,外面的狂风暴雨都挡在了墓门之外,好像是一个世外桃源一般。

不知不觉间,他居然就真的睡了过去,只是这一觉睡的不是很踏实,乱七八糟的梦做了不少,可是他只记住了最后一个梦,他梦到自己升官了,发财了,正在高兴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人,那人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悠悠的说了一句: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一切都将成空。

丁长彬问为什么,那人却转过脸去,慢慢走了,丁长彬不甘心,在后面边追边问,为什么,那人被逼问的急了,愕然回头,丁长彬这个时候才看清楚,那人是梁国富。

丁长彬一下子就吓醒了,感觉自己浑身汗水,躺在这棺材里很难受,于是坐了起来,可是这坐起来之后,把他吓了个半死,因为这墓里进水了。

更为要命的是,在对着棺材的后面,都开始小规模的塌方了,泥土和泥浆开始混合着往下流,丁长彬吓的愣住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要跑,不能被砸死在这里面。

看来这棺材是不能睡啊,可是就在丁长彬刚刚爬出棺材时,棺材后面的塌方更大了,扑通一声,掉下来一大块泥土,可是泥土后面的东西却让丁长彬大吃一惊。

原来泥土掉下来之后,后面露出来好大一个洞口,丁长彬大着胆子走过去,用手机的手电筒向里面照了照,简直惊呆了。

因为这里面好像还是一个墓,丁长彬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随着泥土的继续塌陷,他不敢再待下去,收拾了被褥离开了地下,此时已经是天色微亮,一-夜的暴风雨把地上的东西砸了个乱七八糟,地下也进水了。

丁长彬一直都等在墓道口,等着这座墓塌掉,自己就不用在这里守着了,多好,可是等来等去,一点没有塌掉的意思。

丁长彬想了想,觉得那里面既然是个墓,说不定里面有什么好东西呢,既然自己在这里守着,不进去看看实在是太可惜了,要是有什么好东西,就算是不占为己有,自己抢救出来,那也是功劳吧。

虽然是这么想,事实上丁长彬知道自己没这么伟大,最多的还是私心,想要捞点东西而已,这里荒郊野外的,就算是拿了点东西,找个地方埋起来,事后再取走,不是一样,说不定自己就发了,妈的,不升官发财也可以啊。

所以,一旦人为财死的胆子大了起来,一切就都不是事了。

丁长彬第二次下了墓道里,关好了墓门,趟着齐膝的水进了墓里,原来这座墓不是完全塌陷,而是与隔壁墓室的隔墙因为渗水塌陷了,丁长彬翻过一个小土坎,进了另外的一个墓室。

因为那座小土坎,这里还没有进很多的水,丁长彬寻找着可能对自己有用的东西,角落里的一个柜子还算是完整,丁长彬走过去想要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没想到他的手刚刚碰到箱子,看起来还算完整的木头箱子就成了一堆废柴。

让丁长彬没想到的是,这个箱子没有什么宝贝,全都是书,可能是因为这里比较干燥,书保存的还不错,丁长彬小心翼翼的翻开那些书本,全都是文言文,不过对于学中文的丁长彬来说,这都不是事。


丁长彬翻开了中间的一本书,虽然书皮上有些灰尘和污-秽,但是丁长彬还是认出来了,上面写着《权经》两个字。

当时丁长彬没觉得怎么样,他也从来没听说过这本书,只是这本书保存的还算是完整,相较于其他那些残破的书籍来说,这本书算是比较完整了。

于是丁长彬将这本书带出了古墓,可是古墓的地下渗水严重,一-夜暴雨之后,水都渗入土地,然后再渗入到了地下墓道里,所以,等到丁长彬再去地下拿着铁锹想要挖土为里面的墓室做个堤坝时,里面的小墓室也进了水。

开始时丁长彬还很着急,但是又一想,这样岂不是更好,满地下都是水,谁还能看出来自己进去过?又想到了自己刚刚拿出来的那本书,开始时他真的没想自己留下来,但是这会却想到要自己扣下来了。

于是,丁长彬给局办公室打了个电话,没人接,于是又给赵主任打手机,好歹是接通了。

“赵主任,我是丁长彬,冯道墓塌方了,地下全是渗水,怎么办?”

“什么?渗水了,咋才汇报,啥时候的事?”赵主任还没起床,闻言一下子坐了起来,起的有点猛,昨晚和自己的老婆进行的有点过火,脑子缺氧,差点仰面倒下去,脑袋嗡的一下,丁长彬后面说什么都没听进去。

丁长彬喂喂了几声没人吱声也就挂了,到了屋里用自己的一件衣服包好那本书,夹在腋下去了冯书记家里。

但是可巧的是,冯书记家里只有米思娣一个人在家做饭。

“家里人呢?”丁长彬问道。

“夜里下了雨,田里漫水了,都去田里了”。米思娣看了一眼丁长彬,想想那晚的事,羞臊的没敢抬头看他。

丁长彬本想抬腿就走,但是想到了腋下的那本书,于是说道:“小米啊,有件事我想拜托你,你能帮我放件东西吗?”

米思娣一听,抬头问道:“放啥?”

丁长彬从腋下拿出来那本书,说道:“山上屋子漏水了,我呢,是个嗜书如命的人,这本书没地方放,到处都是湿哒哒的,我来借个桶,回去往外倒水,这本书没地方放,你给我保存着,怎么样?”

米思娣犹豫了一下,走过来从丁长彬的手里接过去书看了看,然后拿着进了厢房,她的卧室里。

丁长彬本想立刻离开,但是看了看厢房里,居然跟了进去。

“啊,你……”米思娣放好了书本,一回头,看到丁长彬居然跟了进来。

“我是想告诉你,这本书对我很重要,我托你保管书的事,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我帮你男人找工作的事可能就办不成了,你给我保管好,不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你家里人,说不定到时候我还能托人帮你妹妹找工作呢”。丁长彬很着急回到冯道墓,所以,不管能不能实现的承诺都给许了一遍。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米思娣点头应承道。

丁长彬笑笑,回身出了门,挑起院子里的一对水桶,从院子里的水缸里拿了水瓢,尽快回到了冯道墓。

不管局里什么时候来人,丁长彬都不会这么快就把墓道里的水排干净,丁长彬干一会,歇一会,直到赵主任带着局里的几个人赶到冯道墓,丁长彬也不过是向外排了两桶水,但是他本人却弄的浑身泥水,像是经历了多么强烈的体力劳动似的。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被那帮孙子派去守陵的事情,这不,趁着秦局长下去考察冯道墓时,在老板面前提了你的事,他当场就让我给老崔打电话,他要见你。”

丁长彬—听李五—的话就假,虽然说是滕文生找他谈的话,可秘书与秘书之间的消息都是通的,李五—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事情呢?不过,大家都是秘书出身,李五—能装,丁长彬也能装。

于是,丁长彬装出感激涕零的样子看着李五—说:“李哥,谢谢你,谢谢你啊。”

“谢啥啊,我们可是哥们,走,带你见老板去,肯定是好事。”李五—说着,热情地揽住了丁长彬的肩,真如—对好哥们—般朝着齐高明的办公室走去。

敲门进去后,李五—不等丁长彬问候齐高明,抢先说:“老板,这就是梁市长的秘书丁长彬,文笔可好了,市府那边的第—笔。”这话说得丁长彬又是意外,又是惊喜,他没想到李五—会在齐高明面前如此抬他,如果是平时,丁长彬倒也没什么,人走霉运时,有人这么抬自己,那感觉很有种久病遇神医,令丁长彬内心满满地全是对李五—的感激之情。

齐高明却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就示意李五—出去,显然他要和丁长彬单独谈。

李五—很知趣地出去了,内心却很不是滋味,垂着头走路,没想到撞在了来找齐高明汇报工作的方胜海身上,吓得李五—赶紧讨好地说:“方书记,对不起,对不起,我,看我这没长眼的。”

方胜海却亲切地拍了拍李五—说:“五—啊,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入化的?”

“没,没,没什么。对了,方书记,老板和梁市长的秘书丁长彬在谈事情,您要不是太急的事,等他们谈完了,我再给您打电话好吗?”李五—赶紧先封口,生怕方胜海要他进去通报,他知道老板这个时候找丁长彬—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在谈,不希望有人打搅的。

“我就是汇报—下工作,不急,不急。等高明书记谈完了,你再给我打电话。五—,有空常去我办公室坐坐,我烟草公司工作的同学给我带来了两条内部特制的烟,他不知道我戒烟了,你拿去抽吧。”方胜海眯眼看着李五—笑着说道。

“好啊,好啊,谢谢方书记。”李五—开心地说着,并且热情地把方胜海送出了老远。

齐高明却在李五—出去后,把丁长彬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番,打量得丁长彬发惨,想讨好地笑—下,却发现自己成面瘫了,—点表情也做不出来,整颗心惶惶不安。

“你就是丁长彬?”齐高明打量完如此问道。

“齐书记,是,我就是丁长彬,做了梁市长十三个月零五天的秘书。”丁长彬总算能让自己开口说话了,无论齐高明找他是好事还是坏事,他想肯定与梁国富有关。

“咦,你记得这么清楚?”齐高明倒觉得这年轻人挺有趣的,不动声色地笑了—下。

“梁市长出事后,关于与他—起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我每天都要想无数次,所以自然记得和他—起有多长时间了。”丁长彬回应得很是清晰,—点也不含糊,这倒让齐高明更觉得丁长彬虽然年轻,确实不错,也难怪被秦方泽记住了。

“那你说说看,国富市长是自杀还是他杀?”齐高明—副随口问问的样子,看得丁长彬—脸懵逼。


“我看你刚刚和一个这里的老乡说话,你们认识?”赵主任走过来喝了一杯茶,问道。

“长乐村的书记,咋了?”

“没咋,你去找他,让他找几个人来,带着水桶和水瓢,把墓道里的水排出去”。赵主任说道。

“白帮忙?”丁长彬问道。

“怎么能是白帮忙呢,适当给点烟酒钱就行了嘛”。赵主任说道。

丁长彬摇摇头,说道:“赵主任,现在人工这么贵,你以为农民就便宜,一点都不便宜,你不给工钱,我找不来人,你说个数,我去找人,工钱合适才能找来人”。

赵主任盯着丁长彬,说道:“你是文物局的人,你怎么能和他们站一起,你先把人叫来,我再说钱的事”。

丁长彬不为所动,赵主任不说多少钱,丁长彬一动都不动,不舍得出钱,有本事你们自己去排水,管老子屁事,塌了更好,老子不用在这里守着了。

丁长彬不是故意为难他,而是觉得这个赵主任也不是什么好鸟,在局里等的时候丁长彬就感觉到了,自己做过市长秘书,这点眼力界再没有还做什么秘书?

也许做副市长的秘书这段经历是丁长彬这辈子最光辉的经历了,所以他时不时的想起,可是这段经历好像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

“好好,每人一百,一天,你去找人吧”。赵主任好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

“一百?够呛,这几天下暴雨,农民都在忙着规整自己的梯田呢”。丁长彬说道。

“你先去试试看”。赵主任不耐烦的说道。

丁长彬去找冯书记说了这事,冯书记二话没说,用他的话说,那是他老祖宗的墓地,进了水当然要去帮着排水了,什么钱不钱的。

“哎哎,老冯,你怎么这么实在呢,是,那是你老祖宗的墓地不假,但是那不也被人给挖了吗,现在是和公家做买卖,一百块钱不多,你要是多要点,我也帮你去要,其实这个墓地拨了很多钱下来,都让这些狗日的给挪用了,你还给他们省什么钱?”丁长彬不忿的说道。

“那要多少?”冯书记一愣,问道。

“二百,一人一天,你和你儿子海涛去排水”。丁长彬说道。

“这家伙没在家,在家里呆不住,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干啥了”。冯书记说道。

“你一个人不行,再找个人吧”。丁长彬说道。

此时,恰好米思娣从外面回来,冯书记把这事一说,爷俩就决定去赚这四百块钱,米思娣从丁长彬身边走过时,丁长彬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脂粉味。

三人拿着工具出了门,丁长彬在前面走,边走边和冯书记说着话。

“要是镇上的公路能通长乐村就好了,刚刚省里的大领导提着鞋进来的,脸色很难看,也就不用下雨一身泥了”。丁长彬说道。

“唉,这要不少钱呢,镇上没钱,有钱也不会用到这里,那群玩意,都把钱吃喝了,大钱没有,小钱吃了,修个屁”。冯书记说道。

三人到了梯田的坡顶,又看到坡下面有人往上爬。

开始时丁长彬还以为省里领导又回来了,走近了一看,才知道不是,是一群挂着相机的人,有七八个人,还背着背包和垫子,看来这是要在山上宿营了。

“老乡,到上面还要爬多久啊?”其中一个挂着单反相机的人问道,丁长彬知道,这个长镜头的相机不便宜,他问过市里专门给领导照相的,要一万多,那还是一般的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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