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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阅读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

都给朕退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苏清月上官瑾的其他小说《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其他小说,作者“都给朕退下”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徒步走过去。,此时又是春末,能开的花都开了。,遥遥望去如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在经过一片假山林时,故意落在后面的几位小姐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突然一不小心撞上了离她们不远的墨色衣裙女子。随后便听“噗通”一声,那黛色的身影直直被人推落在假山旁的小水池里。顿时惹得众人惊呼一片。一时宫女、太监们都朝着这边望了过来。好在水池并不深,也好在掉......

主角:苏清月上官瑾   更新:2024-08-19 09: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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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月上官瑾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阅读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由网络作家“都给朕退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苏清月上官瑾的其他小说《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其他小说,作者“都给朕退下”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徒步走过去。,此时又是春末,能开的花都开了。,遥遥望去如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在经过一片假山林时,故意落在后面的几位小姐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突然一不小心撞上了离她们不远的墨色衣裙女子。随后便听“噗通”一声,那黛色的身影直直被人推落在假山旁的小水池里。顿时惹得众人惊呼一片。一时宫女、太监们都朝着这边望了过来。好在水池并不深,也好在掉......

《全本小说阅读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精彩片段

,“臣妾不敢当。”,开始招呼众人,“咱们稍坐一会,本宫就带你们四处去逛逛,正巧甘泉宫的虞美人开的正好,等会去那里用午膳。”,纷纷点头笑着道好。,萧贵妃便提议去甘泉宫。,自顾被人抬着轿辇先行去了。,徒步走过去。,此时又是春末,能开的花都开了。,遥遥望去如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
在经过一片假山林时,故意落在后面的几位小姐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突然一不小心撞上了离她们不远的墨色衣裙女子。

随后便听“噗通”一声,那黛色的身影直直被人推落在假山旁的小水池里。

顿时惹得众人惊呼一片。

一时宫女、太监们都朝着这边望了过来。

好在水池并不深,也好在掉下去的人穿的衣服是黑色,倒不至于漏了里衣。

“哎呀!王妃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

领头的是从一品左督御史的女儿洪玉芙,她生的娇俏动人,穿着一身苏芳色衣裙,很是明艳。

她身后跟着的几人都忍着笑,看似关心,实则满是嘲讽的盯着水池里显得有些狼狈的少女。

跟着段司音来的两个丫鬟也被惊了一跳,赶忙跳进水里将人捞了起来。

看着她如落汤鸡般的模样,真想着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乡野女子真是将王府的面子丢到家了!

好好的走着路也能掉进去水池里。

她们二人走在最后面,又只顾自己欣赏宫里的美景,所以并未看清是有人故意推搡。

这时,一管事宫女走了过来,她先是遣散了看热闹的宫女、太监,随后对着刚被拉上地面、一身湿透的女子道:“王妃这样面见娘娘恐有不妥,奴婢带您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女子一双沁着水的眼里满是无辜和委屈,她朝着领头看好戏的洪玉芙看过去。

洪玉芙顿时敛了笑,睁圆了眼朝她看过去,似乎只要她一开口,她就说出她们早就想好的对词。

不过段司音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未说一句话,便跟着那宫女离开了。

那两名丫鬟的衣裙也被打湿了,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上段司音,就见前面的人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你们别跟着了,先去换身衣服在甘泉宫等着我吧。”

她的嗓音有些弱,又似带着颤意,像是受了极大地委屈又不敢直说的模样。

两个丫鬟正身上湿的难受,又正无地自容,听她这么说便立刻同意,跟着另一个宫女朝着别的方向去了。

闹剧的主角离开,众人也没有热闹可看了,调转步伐继续朝着甘泉宫走去。

洪玉芙等人相视一眼,都含着隐晦的笑继续欣赏起了美景。

......

拐了几个弯,领头宫女在一个房间前停下脚步,低头道:“王妃,里面的衣柜里有衣服,您将就着挑一件穿吧。”

段司音推开门,里面简单的陈设映入眼帘。

她的视线在屋子里并没有停留太长时间,而是转头扫视了一眼身后的走廊。

随后她缓缓折身,眼神凄婉又幽深,“我有些怕......不如你陪我一起进去吧。”

宫女愣了一下,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是。”

宫女率先进了屋,就听身后传来轻微的关门声。

她刚想回头,突然觉得天旋地转,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段司音搀住她倒下去的身体,将人拖到了角落。

随后她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摊开在圆桌上,不急不徐地看了起来。

从始至终她都不紧不慢,刚才还看起来随时都要哭的眼里,此刻平静中透着一股将什么也不放在眼里心里的不羁。

那莹白如冷玉的指尖停留在地图的一处。

那赫然是她现在所处的位置。

那本《百毒经》虽是难得的一本古书。

可上面记载的毒都是十分罕见的奇毒,在宫中并不常用。

所以此书绝不会在皇帝常在的御书房,很有可能在藏书阁里。

藏书阁里的书都经专门分类,想来要找到也不难。

她收好地图,脱了自己湿哒哒的衣裙,走至那宫女身前将她的宫装脱下自己穿上,又照样子绾了个发髻。

这么一装扮,倒与宫人有了几分相似。

但她的容貌终归太过惹眼,她又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人皮面具戴上。

她制作的人皮面具已经真实到出神入化的地步,那张略显清秀的脸与她并无违和感。

她又从宫女身上掏出钥匙,出了门后将门从外面锁了起来。

随后她直奔着藏书阁的位置去了。

甘泉宫。

已经坐了有一会的萧贵妃扫过众人,问道:“怎么不见摄政王妃?”

底下有知情的家眷赶紧回道:“王妃她来的路上不小心失足落在水池里了,想来换了衣服就会赶过来。”

萧贵妃蹙眉,看向身边的嬷嬷。

嬷嬷走过去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萧贵妃的眼缓缓落在洪玉芙等人身上。

那几位小姐顿时心提了起来。

捉弄不受宠、又无家世背景的王妃她们尚有胆量,但在这位贵妃面前她们连大气也不敢出。

嬷嬷说完后站回了身后,便听坐在前面的人似有似无地说了句。

“终归是上不得台面的蠢货,哪里配得上皇叔。”

嬷嬷看过去,就见华贵的女子低垂眼帘,端起了茶碗,那慵懒的语调里带着不再隐藏的轻蔑。

几位小姐见贵妃再无下文,这才松了一口气。

“来人,传膳吧。”

随着贵妃的发话,摄政王妃彻底被人抛诸脑后。

......

藏经阁。

两个值班的太监正打着春盹,就听有脚步声走近。

抬头循声看去,原来是个长相清秀的宫女。

他们抬手拦住去路,“站住!”

其中一人紧接着问:“干什么的?来此地作何?”

只见那宫女不慌不忙地抬头,杏眼带着丝震慑,“皇上差奴婢前来拿一本医书,说是要借给摄政王一用。”


女子下意识地将那只受伤的手藏在袖中,依然低垂着头回:“好、好多了......”

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上官錾莫名觉得厌恶,连带着语气也沉冷了几分,“你抬起头来说话!”

段司音听从地抬起头,但眼睑依然下垂着,似乎是不敢直面龙颜。

这点倒也没有什么奇怪,那些命妇们进宫也是这般避讳。

清兰芳尘、柔祇雪凝的面容映入上官錾深沉的眸里。

她身上没有一丝那日抢书女子的猖狂和睿智,除了那张脸可看外,再无任何吸引人的地方。

那日被折断手,大抵也是因为她太过木讷才没有露出多大的反应。

倒是他因为听信传闻而产生了一丝兴趣,最后白白在这里浪费时间。

处理了一早上的政务,他早已疲乏,也没有了心思再与面前的女人周旋下去,道:“朕突然记起还有事情没有处理,晚些再来找贵妃。”

说罢便起身,也未再理会身后起身行礼的人,径直出了大殿。

上官錾走了没一会,就走进来一小宫女,对段司音说萧贵妃突感身体不适,就不留她了。

段司音简单问候了几句贵妃的身体,随后跟着宫人出了皇宫。

只是她刚出宫门,就见一人迎了上前。

那人长相似乎有些眼熟,应该是王府里当差的。

只是甫一对上他的眼睛,段司音便确定,这人是夙祈假扮的。

因为不管他换上多普通的脸皮,那双眼睛永远那么漂亮。那通透的眸里也似未被世俗渲染,看不出世人的七情六欲。

有的只有冷静和让人摸不透的疏离感。

段司音走出宫墙,朝着马车的方向故意放慢了脚步,低声问:“你怎么来这里了?可是有什么事?”

夙祈听到她的问题,脚步微微顿了一下。

随后就听他未曾掩盖、原本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凤姑......凤老板说,九死还魂草有下落了。”

“真的?”说不惊喜是假的,段司音紧着问:“在什么地方?”

夙祈回:“凤老板回信说,此草曾在江南出现过,不过后来被一人高价买走了。”

只要有了下落就好,段司音压下心中的激动,道:“你叫她务必查出那个人是谁!哪怕对方出万金,也要将它买回来!”

夙祈默默看了眼她势在必得的脸庞,重新垂下眸,“是。”

二人再都未说话,朝着马车的方向走过去。

眼看就要到车前时,夙祈的声音再次响起,“皇上他......没有为难您吧?”

走在前面的人默了一会,才语调轻巧似开玩笑道:“没有,差点被人万箭穿心而已。”

夙祈抬眼又看了她一眼,视线掠过她干净整洁的衣衫后,抿着唇收回了视线。

“今日只要我但凡露出一点破绽,躲在暗处的弩箭手便会将我射成筛子。”

她边往前缓慢的走,边说:“哪怕我用毒再多么出神入化,也抵挡不了他们人多势众......”

夙祈似有似无地听见前面的人轻轻叹了口气,“你说得对......对方到底是皇族,是昭云国的皇帝,我根本没有对抗的余地......”

“夙祈......我不该来的。我不该招惹他们的......”

“我不该......不听师父的......”

“主子......”夙祈出声,后面的话却又戛然止住,没有了下文。

走在前面的女子也再未说什么,也没有再看他一眼,踩着缓缓脚踏上了马车。

刚才所有的声音都似烟般消散在宫墙之外,连同那声叹息一起被尘封。

......

回到绛紫阁,段司音便见廊下站着的男人。

男人鸦青绸缎锦袍,眉目如画,挺拔翩然。

段司音眼中微微闪过一丝讶异,很快又恢复成令人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样子,走近朝着廊下的人施礼道:“妾身给王爷请安。”

“嗯。”上官瑾缓缓嗯了一声,声音莫名比以往轻缓些。

“进宫可一切顺利?”

男人柔和的嗓音令段司音微不可察地蹙起了眉头,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开始关心起自己来。

她并未抬头,缓声回:“一切都好。”

女子从前说话总是当仁不让地直视自己,今日却像是不想看见他一样,从进门到现在一直低着头。

上官瑾再次升起一股无名的烦躁,微微抿了抿唇,随后道:“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段司音只得跟着他一起进了屋内。

她刚准备坐下,就见头顶有阴影投下,随后男人柔和又不失距离感的声音在面前传来。

“把你的手给我看看。”

男人轻浅的气息无可避免地窜进了段司音的鼻腔。

她缓缓抬起头来,迎上了他注视的目光。

两道视线相撞,一人微微怔愣,一人晦涩幽深。

看着她漆黑的眸,如同一双深不见底的寒渊,上官瑾莫名心跳快了几分。

他不明白,她的眼明明只有两三分像月儿,但为何他看月儿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反而每次对上她的目光时,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悸动感。

“王爷。”

直至听见女子清婉的声音传来,上官瑾才倏然回神,看向女子伸来那只白皙修长的手。

手如柔荑,肤若凝脂,并没有想象中的红肿和残废。

上官瑾顿时凤眸微眯,浑身透着股冰冷而低沉的危险,“是谁给你接好的?”

他的手法他清楚,一般的大夫根本没有办法将手恢复到原位。

除非对方是一名武功颇有造诣的人。

段司音却直视着他眼里的探究和怀疑,反问:“怎么,王爷是希望妾身的这只手废掉么?既然这样,王爷为何还前来这里给妾身看手呢?”

她纤细的黛眉微挑,带着那熟悉地戏谑,“还是说,王爷觉得断一次不解气,要再掰断第二次吗?”

上官瑾本意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并没有想真的废了她的手。

他本来对这件事还存了丝愧疚,现下她的手没事,他确实也不该再这般疾言厉色地质问她。

尤其他今日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也不再兜圈子,坐回了上位,朝着她缓声问:“听说你的生辰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


宫里很快也知道了这件事,上官錾加派了人手,全京城都开始搜寻起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来。

眼见苏清月的病有了救,王妃之位也应尽快空出来,占着那位置的人已经留不得了。

但在此之前他还需确认那日偷书的人是不是这段氏。

倒不是他非要找到那本书,而是那日的人那般对他,他一定要揪出来才行!

只要确定段氏不是那日的人,他便不用再在这个人身上浪费心思。

也不用等她死后还怀疑她,此后可以放心的去查其他人了。

萧贵妃召摄政王妃进宫的懿旨很快就到了摄政王府。

懿旨上大约说的是上次贵妃只与王妃匆匆见了一面,王妃都未来得及与王妃好好说说话。

今日进宫二人好再聚一聚。

这几日上官瑾都在忙着寻找那位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收到这份懿旨时才记起几天前被自己折了手腕的段司音。

他原本想让她吃点苦头第二天就去给她将手接上的,没想到第二天因为苏清月的事给彻底忙忘了。

他自己的手法他自己清楚,那手若不及时接上去的话保准会废,现在再去已于事无补。

脑中莫名回想起女子被他掰断手腕时波澜不惊、冷漠幽深的眼,他心头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想来她断了手正是对他又怨又恨的时候,此时也不适合见面,便命人将这道旨意送去了绛紫阁。

收到懿旨后的段司音并未感到吃惊。

她知道,这是上官錾的意思。

随后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跟着宫人一同进了宫。

......

甘泉宫里,萧祺嫣一身贵妃华服坐于宝座上。

她目光瞥向坐在她下首的女子,脸上虽挂着亲和的笑意,眼里却带着丝不易察觉地审视。

女子如那日一样,一身墨色衣裙,衬得肌肤似雪,冰肌玉骨。

那容貌依旧是令人一眼就为之惊艳不已,似画中走来,又比画里的人多了几分非比寻常的气韵。

想起早时皇上略显隐晦的交待,对于这样一位绝色女子即将被自己的丈夫见到,即便是独宠后宫已有几年的她也不由生出几分忐忑和警惕。

她掩下眼中的不明情绪,笑容更加温软了几分,“那日你半道离开,都不曾来过本宫的甘泉宫,本宫总觉得有所欠缺。正好这几日闲着,就想起你来。”

她接着说:“你是皇叔的王妃,本宫与陛下都该叫您一声皇叔母的。咱们都是一家人,皇叔与陛下多有忙碌,今后我们这些做家眷的要多走动才显得亲近。”

段司音唇角含着浅笑附和点头,她这般模样莫名让人觉得乖顺贤良,“贵妃说的极是,还希望今后没有叨扰到贵妃娘娘。”

她言行得体,根本不像是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

或许是前段时间上官瑾给她找了个教宫廷礼仪的嬷嬷起了作用吧。

萧祺嫣轻叹了一口气,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道:“最近听说皇叔带回来的那位苏姑娘急需找到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之人来给她治病,皇叔他都快要将整个京都城翻个底朝天了。”

段司音微微愣了一下,最近夙祈也未来过,她并没有听闻此事。

看着她脸上的怔愣,萧祺嫣缓缓勾起唇角,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唉呀!”

一声惊呼拉回所有人的思绪,都朝着上座的人看去。

只见萧祺嫣已经站了起来,裙摆上湿了一大片。

她芙蓉般的脸上带着歉意,“让皇叔母见笑了,喝个茶这么不小心。本宫去换身衣服,稍后再来陪皇叔母。”

段司音也跟着起身,依旧地笑意盈盈,温婉贤淑,“贵妃言重了,您去换吧,臣妾在这里等着就是。”

萧祺嫣未再说什么,在宫女的陪同下离开了。

大殿瞬间陷入安静。

段司音四下打量了一眼,所有的丫鬟太监都不见了踪影。

她莹白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捏着杯身,安静地坐在那里漠然不动。

女子素月流天般的侧脸在半壁光线下显得格外宁静。

筠笼熏香如盈絮,令莲帐下的女子更加嬿婉芳逾。

“皇叔母。”

不知过了多久,年轻男子醇厚又不失威严的声音终于打破了大殿里的寂静。

段司音循声抬眸,就见男子一身明黄龙袍,气宇不凡地从门口负手走了进来。

他墨发高束,头顶金冠,容貌俊美。

一双狭长的凤眼幽深中又带着非同寻常的压迫感。

她赶忙起身,屈膝福礼道:“臣妾段氏给皇上请安。”

可她并未等来男人免礼的恩赦,只是听见那沉稳的脚步声停留在她面前。

男人低缓的嗓音再次从头顶处传来。

“朕是来找萧贵妃的。”

段司音依旧垂着头,据实回道:“贵妃娘娘刚才不小心打翻了茶碗,换衣裳去了。”

上官錾状似恍然,负手从她身边路过,道:“那朕便在这里等她。”

段司音跟着她的方向转过了身子,并未言语。

上官錾像是这才发现她正在给自己行礼,抬手道:“皇叔母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随意些。”

男人一口一句皇叔母,似是丝毫不在意面前的女子比他还小一岁。

看着玉貌绛唇的女子起身缓缓落了座,上官錾才不急不徐、似简单拉家常道:“听闻上次皇叔母进宫时不小心落了水?”

女子同此前进宫的女眷一样,都是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只听她清婉的声音响起,“确有此事。那日是臣妾第一次进宫,心中难免激动敬畏,未注意脚下便一不小心掉进了水池里......”

这个回答中规中矩,并无什么出彩的地方。

上官錾却并不想就这么放过她,道:“可朕已经查出,当日是左督御史的女儿洪玉芙将你故意挤下水池,她还带着其他几位小姐一起排挤你,是否有这么回事?”

“这......”女子听了他的话后,说话开始变得犹犹豫豫、吞吞吐吐起来,“当、当时事发突然,臣妾并、并未注意到是否有人推臣妾......”

看着她唯唯诺诺、生怕得罪人的样子,不由让人直觉得可惜。

这样一副引人侧目的容貌下竟然是这般没有意思的性格。

怪不得皇叔当日连洞房都未入就远离她去边关了,但凡她性子明朗自信些,想来皇叔也不会完全弃她于不顾,后又生生折断了她的一只手。

想起手,他顺便问道:“听闻前几天皇叔因为那位苏姑娘弄伤了你的手,如今可好些了?”


夙祈不明白她这么事事通透的一个人,怎么也会在自己感情的事上犯糊涂。

但凡她当日不报遐想,也不会进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家。

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现在她在王府的境地愈发尴尬紧促,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

她虽能耐大,可对方毕竟是皇族,稍有不慎便会惹火烧身,带来灭顶之灾。

夙祈不由再次问道:“那接下来您该作何打算?”

猫儿应是睡够了,起身伸了个懒腰,一摇一摆地走开了。

苏清月重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才说:“那日在藏经阁我遇见了上官錾。”

“什么?”夙祈今日已是第二次被震惊,“那、那后来呢?”

他做事向来稳重沉着,像刚才这般情绪外露的情形很少见。

可当事人却并未将他的反应放在心上。

用她惯用的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出令人惊心动魄的话来。

“后来我给他下了僵寒散,才顺利拿了《百毒经》脱身。”

夙祈目光凝重,“那他知道您的身份吗?”

苏清月顿了一下,摇了摇头,“那天我戴了面具,他并未看见我的真容。”

也是,若上官錾知道那日盗书的人是身为摄政王妃的苏清月,怎么可能都半个多月了都没有派人来抓她。

“这次他暗中下毒,应只是针对我这个王妃之位,并不是发现了什么。不过......”

苏清月脸色终于有了一丝慎重,“他至今都未找出那个人,想来该查的人都已经查遍了,当日又只有我没有被查,他应对我已经起了疑心。”

夙祈脸上虽戴着面具,可也能察出他几分深思和忧虑,正当他准备开口时,就又听她的声音响起。

“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似乎有点好玩了不是么?”

看着她脸上莫名的兴致和戏谑,夙祈眉头紧锁。

他知道她又要发疯了。

不想继续听她的疯言疯语,夙祈便告退道:“属下还有很多事要去办,先退下了。”

苏清月也未再留他,“你去吧。”

她停顿了一下,又道:“还有......告诉凤红雪不要太过担心这边,我若能安然无虞的离开这摄政王府,自会去找她。”

夙祈点点头,“好。”

随后便转身拉开门消失在了夜幕里。

......

翌日。

凝黛阁里,苏清月掌着封书信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阿瑾,师父来信了!”

她朝着刚走进门口的男子兴高采烈道。

上官瑾今日穿着一身月白的锦袍,显得格外温文尔雅、俊美脱俗。

甫一进门便听见这个好消息,他紧接着问:“真的?你师父可是有办法了?”

“有......”苏清月喜悦中又透着些许为难,“师父说,我身中的是邪毒,需要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之人的三碗心头血才能够解......”

上官瑾的脸上明显划过惊震,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可以用人的心头血来治病救人的。

而且还必须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之人的心头血。

他对岐黄之术也略有涉及,可从未听过或看过有如此荒唐的治病之法。

他第一次对这位鬼医大弟子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本事产生的了怀疑。

见男人俊逸的脸上神色犹疑,苏清月解释道:“这个说法我曾经云游的时候也有所耳闻,其实寻得就是一个能解救自己的有缘人。师父他处事向来一丝不苟,从不做无把握的事。现在他这般交待,想来最少也是有九成的把握。”

上官瑾还是觉得匪夷所思,他眉宇紧皱,“月儿,就算你师父说的是对的,但此事关乎另一个人的性命,这样做.....恐不妥。”

苏清月却并没有他的担忧,反而笑道:“哪有你想的那么夸张,你忘了我是学医的了?取心头血只要刀的力道控制好,并没有生命危险的,只不过是受点小伤罢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语气太过轻松随意,上官瑾心里莫名起了一丝不适感。

曾经那个救人于危难的人,为何在谈及别人的生死时这般的轻描淡写、不痛不痒?

察觉到他脸色的不对劲,苏清月笑意隐没,抿着唇重新坐了回去。

她微微背过身,不再说话了。

上官瑾很快反应过来自己为何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想法,隐隐的惭愧袭上心头。

苏清月她身中奇毒,好不容易有了解毒的机会,一时高兴说出这些话也情有可原。

此刻他也不应再顾忌什么,而是想办法先替她解了毒再说。

他忙低身去哄她,却见她杏眸红肿,脸上也挂着泪痕,他愈发愧疚,“我不该怀疑你师父的,我即刻命人寻找这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将他带来为你解毒!”

苏清月拿着帕子抹了眼角的泪,声音里还带着委屈和担忧,“可师父说我的情况只能再坚持一个月......”

她仰起那被泪水打湿的脸庞,看向他,“阿瑾,如果我们找不到这样的人,该怎么办?”

上官瑾听了她的话后,面色也凝重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留他他们的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而且还必须找到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时辰哪怕偏差一点都有可能会出现差错。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想要找出这么一个人,这无疑是大海捞针.......

但不管如何,还是先命人赶紧找人才对。

他朝门口命道:“林绍,你命户部五日内找出凡京都城阴年阴月出生的人,再从这些人中筛选看有无阴日阴时出生的人!”

五天时间,如果京都城没有符合条件的人,他也好再派人去外地查。

林绍拱手领命,“是!”

但这个任务着实让林绍头痛,京都城的人口数以几十万计,哪怕整个户部都行动起来,想要一个个查看筛选户籍恐怕也要十多天的时间。

还要从这些人里筛出阴日阴时出生的人,更是难上加难......

而且还只有五天时间,林绍不敢有一刻的耽搁,立马告退去了户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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