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鸢裴璟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阅读穿越:被囚禁的野美人》,由网络作家“夏日鸣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穿越:被囚禁的野美人》,是以姜鸢裴璟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夏日鸣婵”,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听见他的话一般。裴璟捏了捏眉心,兀自忍耐下来,没有发作。皎洁温柔的月光透过窗牖地照进屋内,仿佛整个屋子都浸润在温缓明澈的水光中一样。裴璟望着这副景象,眉眼渐渐缓和下来,自顾自地说道——“这些日子,你还没意识到错误吗?”“你这样跟我一直拧着,吃苦头的只有你自己。”沉默良久,他方低声道:“况且,本就是你先违......
《全文阅读穿越:被囚禁的野美人》精彩片段
意识到这一点的他渐敛了怒意,亦没有如往日一般直接上床行事,而是坐在床沿边,半眯着眸朝着里间蜷缩的身影望去。
“起来,我知晓你醒着。”
里面的人毫无动静,仿佛根本没听见他的话一般。
裴璟捏了捏眉心,兀自忍耐下来,没有发作。
皎洁温柔的月光透过窗牖地照进屋内,仿佛整个屋子都浸润在温缓明澈的水光中一样。
裴璟望着这副景象,眉眼渐渐缓和下来,自顾自地说道——
“这些日子,你还没意识到错误吗?”
“你这样跟我一直拧着,吃苦头的只有你自己。”
沉默良久,他方低声道:“况且,本就是你先违背了我们的誓言。”
除夕佳夜,绚烂焰火之下,他牵着她的手诚心索要一个誓言,她亦向他允诺白首不离……
这一切,仿佛都还在昨日。
她又怎能背弃誓约三番两次地从他身边逃走呢?
裴璟眉目间凝着化不开的偏执阴郁,喃喃道:“你既答应过的,便断然没有反悔的道理。”
给了他的又岂有收回去之理。
他裴璟手里的东西,死都不会放手。
何况,她为了逃跑,还全然不顾二人昔日的情分,忍心朝他下毒。
光是这一件,便足以让他恨透了她。
他难得同她展露心扉,床榻里的人却依旧是那静如死水般的模样,这无疑为他已隐隐冒头的怒焰火上浇油。
裴璟不再给她机会,掀开被子顺势将她朝身旁捞过,磨牙恨声道:“我倒要看看,你今夜做不做得成这个哑巴!”
可手掌方一触及到她沁凉得毫无温度的身子,他便愣住了。
掀开被褥,她身下那一摊逐次扩大的血迹更是令他心神大骇。
守在外面的方庆本是昏昏欲睡地倚着柱子打盹儿。
而那静寂的内屋骤然传出传来的急促暴喝声将他的睡意消除得一干二净,顾不得头帽歪斜,他便手脚发软地奔进了屋。
侍女也进来将各处掌起了灯,明晃晃的烛光径直落在横抱着姜鸢的裴璟身上。
他面色青白、那近来总沁着冷意的狭长眼眸里此刻则呈现出极致罕见的茫然与慌乱。
方庆打眼看去,竟觉得自家久经沙场、大敌临前亦是笑意疏懒的主子,此时的嘴唇都似在轻微颤栗。
这样妄议主子的念头,才起了个头便被他急急掐灭,他连忙躬身上前,这才发现裴璟怀中面色因失血过多而呈出白纸般色泽的姜鸢。
一旁床榻上,更是浸着一大摊鲜红的血迹。
方庆也不由得大惊失色:“这、姜姑娘这是怎的了?”
裴璟紧紧抱着怀中冰冷得似无气息的人,如同一个孩童一般的极致惶然:“我不知……”
静默一瞬,六神俱灭的他似乎神思清明了一瞬——
厉喝道:“叫大夫,快叫大夫过来!”
方庆亦被眼前的状况给吓懵住了,片刻不敢耽搁,当即趔趄着就要朝外面跑去。
这时,也进了屋子的仆妇思虑再三,还是瑟缩着身子走到魂不附体的裴璟面前,仔细看了看他怀中毫无意识的姜鸢与床榻上的那摊血渍。
“殿下……”
仆妇死死低着头,顶着裴璟投来的冰寒目光,牙齿都在打颤:“姜、姜姑娘此番,应是月事所致……”
此时,另一位仆妇亦是跪伏在地,结结巴巴道:“是的……姜姑娘的月事今早便来了,还是找我们要的月事带。”
阳春三月。
草长莺飞,百花吐蕊,河畔嫩柳依依,这般万物复苏的好时节,出游玩耍再好不过了。
姜鸢坐在四架马车里,撩开帘子看着街道上热闹繁华的景象。
她已经许久没外出了,见到如此有烟火气的景观不由得弯了眉眼细细留恋。
但看着无拘无束的热闹行人,她又想到自己如今的囚鸟困境,到底还是渐渐沉寂了眉眼,放下了帘子。
半个时辰后,马车终是停了下来。
姜鸢被搀扶下了车。
前方骏马上的裴璟见她下车,夭秾的面容上浮起笑意,翻身下马朝她而来。
因着今日要骑马,姜鸢没有穿着往日的华美衣裙,而是在侍女的服侍下换上了一身石榴花绣的束袖骑装。
乌黑发丝也被分成几股,别出心裁地编成一些细细发辫垂在身后,前额更是束了一抹华丽亮彩的朱红额带,额带上垂下的玫红血石轻垂在前,随着步伐摇曳生姿,明艳俏丽。
裴璟今日也特地穿了与她同色系的骑装,玉面贵姿,好不俊逸养眼。
眼下正值游玩的好时候,不少京都贵族来此策马玩耍。
因而裴璟一出现,许多的闺中女子都羞怯地将目光移转到他身上,有些胆大的还特意上前靠近,暗自希冀裴璟能够注意到。
不过事与愿违,裴璟并未将目光分给她们中的任何人,那一双桃花眼始终落在紧随他身旁的年轻女子。
如此情景,真是冷了多少贵女们思春恋慕的心。
裴璟带着姜鸢来到一处开阔相对较为清静的地界,这时一头白色骏马被牵着朝他们走来。
姜鸢视线定在这一人多高的白马上微微凝住。
她虽是外行,可这马匹体型流畅健美,四肢有力颀长,整体毛发也是毫无瑕疵油光水滑。
一看便是名贵宝马。
裴璟轻抚着马身,笑着对她说:“这是专门给你挑选出来的名马,年初时西域进贡来的。”
姜鸢看着马儿清澈温和的眼睛,笑了笑,上前摸了摸它,马儿也很温顺,只低头吃着草。
“它叫什么名字?”
裴璟看着她凝神望着马儿时的欢喜模样,眼眸不禁轻弯,柔声回答:“飞雪,它叫飞雪。”
疾驰如飞,周身似雪。
姜鸢点头:“是个好名字。”
姜鸢又喂了它一些草料熟悉之后,裴璟向她伸出一只手:“上马试试。”
她仰头看着这比她还高的马匹,有片刻的犹疑,最后还是扶着裴璟上去了。
她此番的目的便是为了这个。
初时上马,姜鸢不可自抑地感到紧张,尤其当飞雪驮着她在地上慢走时,握缰绳的手都泛起青白。
好在飞雪很通人性,走得又稳又慢。
裴璟牵着马儿,看着神情紧张的姜鸢,笑了:“害怕了,要不要下来?”
他本就是想让她出来游玩一番,散散心。
姜鸢又不需上战场,学这个没什么用处。
包括那些娇养惯了的贵女公子们,大多也只是借着这个名头在远处的亭台楼阁里举行诗会雅集,闲来无事时才在保护下慢慢骑着马走个几圈罢了。
姜鸢明明都怕得小脸煞白,却还是摇头,拒绝了他。
她想学,她想学骑马。
裴璟虽觉得好笑,没有阻拦,反而提点了她一番。
在他的引领下,姜鸢试着轻夹了下马腹,勒紧缰绳。
飞雪的速度顿时快了些,绕着场地小跑起来。
姜鸢紧紧握着绳子,平复着呼吸让自己适应下来这颠簸起伏。
裴璟陪她练了一会儿,见她适应得不错,又细细嘱咐了一番留下的侍卫要他们看护好姜鸢,便去附近兵营巡练士兵了。
姜鸢练习得很顺利,不过小半个时辰已经可以骑着马跑来回了。
“你便是殿下带回来的女子?”
不知何时,一位骑着火红骏马的年轻女子竟跟在了她身后。
姜鸢见她打扮华美,娇艳妩媚的面容上自带一股贵女的矜傲,只是盯着姜鸢的目光颇为不善。
姜鸢没有回答,目光淡淡扫过那些个跟在自己身后的侍卫们面上的踌躇犹豫,心中顿时有了底,开口问道:“可是嘉平郡主?”
在她打量沈玉珠时,沈玉珠亦在用挑剔不喜的目光逡看着姜鸢。
听到姜鸢后的询问,她微仰起下颌,哼道:“虽是个生在乡野的低贱丫头,到底还是有几分眼色。”
沈玉珠美目流露出嘲讽,吐出的话语刺人不已:“也是,不然怎会使了手段费尽心机让殿下带你回府?”
沈玉珠很早便知道了裴璟将一乡间女子带回府邸,还甚是宠爱。
气得她将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今日好不容易得到消息他会带着那女子来御马苑,她迫不及待赶了过来就是为了看看那女子到底是生了一副怎样妖娆面孔。
看过之后,沈玉珠不免轻嗤。
虽生得不错,可称得上一句清丽美人,可也不是什么倾世绝容。
想来,裴璟只是因着救命之恩图个新鲜罢了。
姜鸢能够理解她身为裴璟未过门的妻子对她不喜,本想好言辩解一二,可沈玉珠却不给她机会,挑眉继续讥讽她:“你这样低贱的身份给本郡主提鞋都不配,别妄想能进王府的门!”
姜鸢也不是一再忍气的性子,遂收起面上的笑,淡淡看向前方:“配不配的,谁又说得准呢。”
“郡主这般看重身份,那一定得勤勉烧香拜佛、祈求上天。”
“这一世若不多加积德,百年过后说不准便投胎到哪个不堪之地去了。”
说罢又看向逐渐惊愕的沈玉珠,扬起笑:“再者,郡主既如此看不惯我,倒不如直接同璟王殿下去讲。”
要是有用,倒正好合了她的心愿。
“你、你竟敢这样和本郡主说话!”
沈玉珠足足愣了好几息,才回过神来,气得胸腔起伏不定。
姜鸢充耳不闻她的惊怒呼喊,猛地一夹马腹,朝前奔去。
马儿嘶鸣一声,跑得飞快。
姜鸢抿唇看向前方的辽阔地形,感受着迎面拂来的凉爽清风,眼里是许久不曾有过的放松与释然。
她多么想能够骑着骏马一直这样跑、再也不回到那禁锢她多日的压抑府邸。
也不再面对那些令她恼烦的人。
“驾!”
她高喝一声,似乎在发泄什么一般,更加用力地勒着缰绳。
她充耳不闻身后侍卫的呼喊声,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些、再快些。
最好能带她逃出牢笼,重获新生!
裴璟到时,正好看见白马疾驰,飞踏如流星,其上的纤细身影摇摇欲坠。
这对于她这般的初学者来说,简直就是在玩命!
他立时沉了面色,抢过一匹马飞快追去。
“阿鸢,停下!”
姜鸢置若罔闻,早已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她的眼里只有前方开阔的路面,她的耳中只有呼呼作响的清风。
裴璟咬牙猛一甩马鞭,马儿吃痛顿时加快了步伐疾追而去。
待离得近了,他找准时机翻身上马。
将姜鸢紧紧搂在怀中,揽绳喝停马儿。
飞雪速度渐渐慢下来,最后嘶鸣一声停了下来。
裴璟面色不太好地将姜鸢从马上抱下来。
“怎的这般不听话?”
“方才叫你停下为何不停?”
姜鸢平复着呼吸,面上神情淡淡的:“方才太沉浸其中了,未曾听到殿下的呼喊声。”
听她提起方才,裴璟便想到他撞见她纵马疾驰时那一瞬间的慌乱惊骇。
他正要轻斥她几句,待见了她玉白面上腾起的健康红晕时还是歇了心思。
她……应是被拘得久了,才会做出这样的出格举措。
裴璟为她捋了捋吹乱的发丝,又将目光投向了身后垂首而待的几名侍卫:“叫你们盯着主子,便是这样盯的吗?”
言语间目露不善,声色俱厉。
姜鸢见他似要问罪,忙握住他的手臂:“不关他们的事情,是……婢妾没有听他们的劝阻。”
她实在不想因着自己的一时纵性而祸及他人,软语劝道:“……本就是出来游玩放松的,他们因婢妾而受了罚,婢妾又怎好继续陪殿下?”
裴璟终究是没有处罚,刮了下她小巧琼鼻,叹道:“真拿你没法子。”
“殿下。”
一道刻意放柔的女声传入众人耳畔,姜鸢望去,那人不是沈玉珠还能是谁?
只不过方才面对姜鸢时的嚣张神态在面对裴璟时统统化成了满面的羞涩文雅。
姜鸢后退几步,去喂一旁被拴着的飞雪草料,贴心地让这对未婚夫妻好生说话。
裴璟眸光冷淡,疏离地唤了句郡主。
沈玉珠不悦地翘起红唇,向他软语撒娇:“不是都说了好多遍了,殿下唤我玉珠就好了吗?”
说着,她面上飞起几缕红云,低声道:“反正……你我的婚事就在明年年初了啊。”
一想到明年的这个时候,她就要穿上凤冠霞披嫁予眼前这个风姿无双的男子,沈玉珠的心中便难掩激动。
裴璟的神色却一片冷淡,仿佛同她婚事相近的人不是他一样。
静窒的几息过后,裴璟开口:“既无事,那便先告辞了。”
说罢便要转身朝着不远处专心喂马的姜鸢而去,见他竟为了那个低贱的农女弃她而去,沈玉珠不甘地咬住下唇,出声提醒道:“殿下不该自降身价将乡野女子迎入府中。”
裴璟沉冷了面色看她:“郡主还没有过门,便急着想管本王府邸上的事情了?”
沈玉珠的气焰顿时低了下来。
她终归还是未嫁女,这样的话实在是逾矩。
裴璟才不顾她的窘迫,临走前只留下一句不冷不淡的话——
“郡主若是对我的做法不满,大可寻了法子退了这桩婚事。”
“这桩婚事于裴某而言,本就是可有可无。”
沈玉珠脸上血色尽失,身形摇晃差点摔倒。
根本不敢相信他竟然决绝到这种地步。
待看见他缓和了神色同姜鸢温语说着话时,心口的震惊与伤心瞬间转化成了愤怒与怨恨。
都怪她,都怪这个下贱的女子!
因而当裴璟带着姜鸢离开,路过僵站在原地不肯离去的沈玉珠时,她那忿恨嫉妒的目光还久久落在姜鸢身上。
姜鸢对上她的目光,微微凝住,若有所思。
毒?
姜鸢神思恍惚间骤闻这话,不由得愣了瞬,而后倏然睁开眼,急迫望他:“什么毒?”
她声色嘶哑地为自己辩解:“我没有给你下毒……”
姜鸢说着,似是反应过来一样抓住他的手臂:“我知道了,是沈玉珠——”
还未尽的辩解之语消散于他的力道之间。
裴璟目光幽晦,嘲讽出声:“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不会了,永远都不会了。”
他身躯遒劲起伏,面上的汗珠滴在她细白颈窝之中:“从今日起,你便给我好好受着!”
姜鸢是被车厢的颠簸震醒的。
车帘布随着行进一摇一晃,苍白的日光透进来,洒在她同样苍白的脸上。
身上的酸痛不适如潮水般涌来,连带着昨日那些种种不堪的场景画面在脑海回放。
她想吐,却只匍匐着干呕了几下,什么都吐不出来。
她双手被缚住,待在这狭窄的车厢内无法动弹。
姜鸢靠着车壁,淡望了眼车帘外那行整齐列的士兵,无声地弯了唇。
有这么多人在,难为他还将自己绑了起来。
她一直面无表情地靠在车壁上,用灰寂的目光眺望着外面。
那与她失之交臂的自由。
*
马车停在璟王府前。
有穿着府上统一服侍的陌生侍女掀开了帘布,将姜鸢从车内扶了下来。
脚一触地,双腿酸软的她差点摔倒。
扶着她的两名侍女有些心惊地朝一旁的裴璟看去。
好在他目光只凝在了姜鸢身上一瞬,便若无其事地移转开。
姜鸢近乎麻木地被带了进去。
她没有被带到她先前居住的听风苑,而是被带到另一处陌生的院子里。
院中长着未除尽的杂草,屋子远没有其他院落的精致豪奢,像是废弃了多年的荒凉别苑。
姜鸢不禁扯了下唇角,显出一抹讥嘲的笑来。
倒是和她如今的处境相配。
自始至终,裴璟都站在她前侧,将她面上的反应都尽收眼底,而她无甚悲喜的麻木神态则刺痛了他,他不再犹豫,给了姜鸢身侧的侍女一个眼神。
她们立时领命将姜鸢带进了屋内。
屋子不大,东西也很少,最里面便是一张床榻,再然后就是一张吃饭的桌子。
姜鸢静如止水的面色在扫过床脚处那长长的锁链时有了抑制不住地崩裂开来,而后嚯然转过头看向身后不远处的裴璟——
“裴璟,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眸中积蓄着水光。
她是人!
若是用锁链锁在这里,那和牲畜有什么两样?
姜鸢不断摇着头,近乎哀求地看向裴璟,希望他能保留最后一丝下限。
裴璟走到她身侧,看着她乌瞳里的泪水,语带戏谑:“你不是很能跑吗?”
“我自然得在你这个硬骨头上施加些特殊手段才行。”
他说着,微俯身,目光逡巡过她衣领间遮掩不住的暧昧印痕,拍了拍她冰凉的脸,轻笑了下——
“既看不上本王给你的尊贵荣宠,那你便好好地在这里熬着吧。”
不是妻妾,而是见不得光的泄。欲工具。
早前的侍女早在将她带进屋子后便离开了,裴璟略一抬手,两个陌生粗壮的仆妇领命进来。
“给她戴上。”
裴璟走出屋门的那瞬,姜鸢恨厉的声音盖过了锁链晃动——
“裴璟,你不得好死!!”
守在门口的方庆听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抬面朝裴璟望去,却被他脸上积蓄的骇沉阴鸷给吓得魂不守舍,忙垂下头,跟上他急怒而出的步伐。
“姑、姑娘,奴婢们与您素不相识,实在是不敢受。”
她们看不见她掩在面纱下的面容,可听她的声音却是柔和亲切的:“只是瞧着你们二人投缘,也不是多贵的东西,买就买了,不妨事。”
这两人年纪小,刚被买进府不久,平日里上头的婆子对这批小丫头都是耳提面命、非打即骂的,哪被贵人主子这样对待过。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便哄得这两个小丫头便被她哄得服服帖帖的。
她捂着胸口,难受得蹙起眉,声音低弱下来:“也不知是不是出来久了,身子有些不适,能否麻烦二位妹妹扶着我往马车处去?”
两人刚受了她的恩惠,又心思单纯不设妨,没有多想便应了下来。
—左—右地搀扶着她顺着她指引的方向走去。
待经过—条静寂的小巷拐角时,突然窜出—个丫鬟,用手中的帕子接连捂住两人的口鼻。
两名婢女没多加挣扎便被帕子上的迷药药晕了。
沈玉珠瞥—眼地上昏迷不醒的二人,摘下了面纱,神色冰冷可怕。
而她的丫鬟则有些慌乱,目光止不住地往地上那二人瞟。
沈玉珠不悦:“看什么看,还不帮我把她们身上的衣裳和腰牌取下来?”
丫鬟想要劝她收手,但对上沈玉珠的目光时只敢讷讷点头,按照她的吩咐办事。
这迷药是沈玉珠强逼着她在药铺买的,她头—回做这样的事,害怕得紧,药粉洒得也不均匀,因而途中其中—个婢女竟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当即便惊叫着朝外跑。
沈玉珠紧拽住她脑后的头发,不许她挣脱,那丫头挣扎得更加激烈了,还不停朝巷子口大喊救命。
沈玉珠眼中迅速划过狠毒的光芒。
她的丫鬟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就眼见着她抽走了那挣扎不休的婢女发髻上的簪子,往那婢女的脑后扎去!
丫鬟死死捂住嘴,往后踉跄着后退几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婢女止了挣扎,捂着伤口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沈玉珠换上从那昏迷不醒的婢女身上拔下来的衣裳,还指使她的丫鬟去把那个已经死透的婢女衣衫脱下来换上,又佩戴上腰牌,不以为意道:“不过就是—个低贱的婢女罢了,谁叫她运气这么不好?”
丫鬟—副被吓傻了的模样,缓步走到那具尸体旁边。
待看见地上那双犹自睁着的双眼时,突然惊叫—声,慌不择路地往小巷口跑去,转眼便没了人影。
沈玉珠气得面容扭曲,恨恨地想待自己回去后—定要将这个丫鬟好好发落惩罚—番,最后才捡起地上采买的绫罗布匹,走了出去。
这批婢女都是新买进去不久,府上人员众多,根本没多少人认得,靠着手里的东西和衣裳腰牌,沈玉珠顺利地混了进去。
这是她第—回到裴璟府上来,在院落中转了许久都找不到路,阴差阳错地进走到了后花园。
待看见那站在石子路上的恬静身影时,沈玉珠面上浮现出深重的怨憎。
都是她!都是这个女人!
她朝着姜鸢走近,待离得近了看见她这周身精细华贵的打扮,胸中的恨毒又深了几分。
裴璟离开后,姜鸢便没了继续在院中坐着的心思,也不想回到那令人烦闷的屋子,于是便走到了园子里,她烦于身旁说是侍候实则监视看管她的众多下人,于是便命她们在外面守着。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