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之大明天子(五)“怎么那么久?”
小昭倔倔地站在出口处,见我出来,立马过来道,又说:“你们说什么贴心话呢?
非得避开我才能说!”
貌似等生气了。
之前的乖巧劲儿,跑得没影。
见我作势要打,她“咦”的一声后仰,神情夸张,“啊,你掌风好毒,把头都给我吹歪了。”
我白了她一眼,“我掌风毒,你还动作逗呢,把嘴都给我弄笑了。”
她笑,神色间似有不甘,但又不知该怎么回,索性给我一拳,“算你了。”
但等我上前想给理理头发以示歉意时,她又倔得转过身去,“你知不知道,我等得太久了?
我从大秦开国,一首等到东汉灭亡都没等来你,好几百年的时间!”
我笑,“你也知道成昆,哪有那么好要?”
“给了?”
“给了。”
她点点头便不再多说。
这回该轮到我给她算账了,“韩小昭你给我老实交待,”她转过头用表情问,“你是何时把混元功秘籍偷去又放回来的?”
她“切”了一声,“我还当什么呢,就抓他那晚。”
跟着不服道:“什么偷啊?
那么难听!
我问你要,你难道不给我么?
我那叫取!
首先要把概念弄清楚!”
她这么说,我反而不知该怎么接了,“我指的不是这个。”
“那你指什么?”
她不解地看过来。
“你见过哪个女孩子练铁头功的?”
她不服说,倔了倔头,“铁头功怎么了?
你家门那么硬,省得我每次来都用手敲门。”
晃了晃小手,“茧都快敲出来了!”
“以后改头敲?”
她笑起来叫我滚,“你现在就滚好吗?
敲多不雅,撞才显我英雄气概!”
“你说你本来就傻,又练铁头功,成什么样子了?
以后别人叫我夸你,我怎么夸,说你头硬?”
她又笑,“好了好了,知道你李大才子会说,我改还不行吗?”
又可怜巴巴地颤抖着手摸我,“行吗李哥哥?”
我一身的鸡皮疙瘩往下掉,不理她,走自己的。
她追上来拦住我,手一伸,“给我。”
我问什么?
她不说什么,而是学羊那样立起来,猛然虚撞一下,“这个。”
“这个没有,”我笑,“秘籍不是假的,凡修练者都有这么个过程。”
又吓唬她,“以后还有更毒的我给你说,像牛那样…”她不信,“你不给,我不会自己取吗?”
说着就翻我的衣服。
“别闹,”我道,继续往出口处走。
鹰王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结果被她用针扎住没能抬动脚,一下就把我惹毛了,“韩小昭!”
她不理我,手伸进来乱翻,悉悉索索的把我搞得有些心乱。
等她翻完上衣又往裤兜里掏去时,我就再也忍不住了,严肃道:“韩小昭你今天要是在这里把我弄得对你起了什么不好的想法,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她憋笑,“我就看你是不是骗我。
有没有都很快!
就不能咬住牙多忍一会儿?”
我大写的扶额无语。
翻了一阵等确定我没骗她,她才给我解了针,并肩行去。
我不满道:“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不是毒,就是针,尽是些旁门左道,现在又他妈热衷练铁头功,往后是不是又要更加别致?”
她不响,憋笑。
等行至兴复街,抬头迎见老陈。
这死胖子见我们行至,跐着门槛笑笑的,招呼我们逛呢?
“进屋喝一杯…不了,闺女病了,带她出来走走。”
“别听大孙胡说,爷爷我好着呢。”
一屋子的人笑,摇了摇头,“这两口子生活过的…”小昭似乎招架不来这个,快步行去,我跟众人作别追上。
本想跟她贫几句,结果却突然看见鹰王远远地飞了起来,跟着咚的一声,撞墙里面去了。
我跟小昭面面相觑,赶忙跑去抠鹰王…** ** ** ** ** ** ** ** ** ** ** **圣教作为是非之地,成日打打杀杀的,天长日久,就逐渐发展出一个抠人的行当。
武林人士斗殴,有行的,有不行的,动不动就是,不是城墙这里被撞坏了,就是那里被撞塌了一方,修缮起来,极其麻烦。
后来圣教花血本请来高人,才把这一问题给解决了。
用韧度极高的塑钢火泥浇铸城墙内部,外砌方砖。
这样人撞进去,受力处会发生变形,但不会损坏。
唯一的副作用就是,人会被卡住,需要施以外力才能出来。
圣教的那些百姓兄弟里,不乏聪明人。
见有利可图,就发展出了抠人的行当,竞争很激烈。
本职服务自不必说,保证施救期间把你抠好抠舒服,不会出现擦伤破皮,到了后来甚至激烈到用附加服务,比如捏脚、按摩、大保健等来吸引有需要的顾客…“兄弟选我们家,我们家有妹子。”
“兄弟选我们家,我们家不但有妹子,还个个手法专业,技术一流,包满意…兄弟选我们家,我们家后续服务极周,妹子陪玩,桌球棋牌,样样有。
不是弟们吹,昆仑发展看圣教,圣教发展看我们………”我跟小昭到时,一群腿粗腚厚的糙爷们早就围着鹰王抠叽开了,叮叮当当的。
“老兄弟,你这是怎么说?”
我笑,为他之前挖苦我打不过灭绝,只配欺负小昭的事来逗他。
老家伙“哼”的一声,“她比我深!”
灭绝耳力极好,远远地骂过来,“殷天正,你个驴生牛养的,还我比你深,你好意思说这话。
你尼姑奶奶饿了几天力气都没有了,照样能把你打墙里面抠不出来…”鹰王还嘴,“你少在这跟我吹。
等出来再打过。
你饿,我管你饭。
你困,我管你住的。
你没兵器,我送你。
不把你打到心服口服,跪下舔我的拐杖,我殷天正就是个蹲下撒尿的…”听得我和小昭发哂,都这个年纪了,还能牛逼吹得呼呼叫。
另一边的灭绝,极是吃力地嗯了一声,想是气的,“殷天正你妈卖批!”
一群峨眉憨妮帮不上忙,个个急得在人群外哭唧唧的,就只有周芷若神色坚毅,虽则也早饿得摇摇欲坠,但能本心不倒。
溜了她一眼,我也懒得过问。
等双方都被抠出来,那边因为费用问题跟灭绝吵了起来。
灭绝饿极,脸都不要了,一定要吃了饭才给钱。
对方则囿于左使大人坚壁清野之策,只提供抠人的服务,坚决不提供食宿。
双方僵持不下,吵开了。
鹰王滑头的紧,之前口嗨时把话说那么漂亮,又是管饭又是提供住的,等被抠出来就不认账了,叮嘱那些抠他出来的圣教兄弟,“姓杨的脸大无情,我说归说,你们做归做,听到没有?
违者教规处置。”
说完横移三丈,拔身而起上了城墙,跟着跃下…“你怎么回事儿?
我都说了不提供食宿,之前说好的,出来就不认了。
想吃可以,去找左使大人通融,再不然就自己上去抢…”一群人嗡的笑起来。
灭绝是出了名的不怕死,但她怕高,这是武林人都知道的。
“我就死也不会找姓杨的通融,”老泼尼被激得脾气上来了,啪的把钱拍到对方手里,悻悻而去,“姓杨的气死我师兄,掳走我爱徒生出孽种,我才不会求他,我才不会求他…”一帮峨眉憨妮疲惫不堪地跟上。
消失于丛林后。
回城后,我跟小昭去馆子里喝了几杯,满大街都是新年将至的气氛。
她人平时很健谈,但喝了酒,人反而收起来了。
静得像一湖水。
也不知道哪个才是她!
夜深把她送回韩家,我略作调整就出城去了。
想彻底收服成昆让他给我办事,自然不能光靠嘴巴说说,好多事情等着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