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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阅读再重来:令懿皇后嬿婉步步为营

婧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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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嬿婉进忠   更新:2024-07-17 19: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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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阅读再重来:令懿皇后嬿婉步步为营》精彩片段


跪着的如懿一颤,懂得了太后语气中的涵义。

若是挽回不了,太后怕是会恨毒了她!

与这里沉重的气氛不同,皇后住处一片欢声笑语。

和敬趴在富察琅嬅的膝前,满脸幸福,“皇额娘,儿臣真的不用嫁了吗?”

她并非不知晓嫡公主的责任,只是实在担忧母亲身边无人,会因为她的离去而一蹶不振。

听说恒媞备嫁,她心中也松了口气。

往后不管驸马是怎么样的人物,只要她能留在母亲身边就好。

富察琅嬅微笑着抚摸她的脑袋,“我只有你一个女儿了,自然是拼死保你,就算太后恨我也没有什么的。”

她这一次,虽然占了个理,可也清楚如此是打了太后的脸,后面还有的是算账的日子呐。

但一想起女儿能留在身边,她又觉得什么都无所畏惧了。

只是——

富察琅嬅看向一旁蹙眉不语的魏嬿婉,不知怎得心头一跳,“嬿婉,你不高兴吗?尘埃落地了,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她越发的庆幸当初见了魏嬿婉,信了她。

“不。”魏嬿婉咬着下唇,严肃道:“一切还没有结束。”

“可是皇上让我宽心,说明他并不愿受太后的威胁。”富察琅嬅紧张的追问:“难道还有别的意外吗?”

魏嬿婉低声道:“意外,当然有,是娴贵妃。”

“她?”和敬不屑道:“一个妾室,如何和皇额娘比较?”

但富察琅嬅却没有顺着她的语气说,只沉沉道:“你觉得她会去劝陛下?”

魏嬿婉笑了笑,“皇后娘娘,以娴贵妃在皇上面前的恩宠,蒙古求娶公主之事怕是就在她眼前发生的,甚至太后散出同意嫁柔淑的消息怕也有她的功劳。”

想起为她送来这些消息的进忠,魏嬿婉不由自主的翘起了嘴角,露出了丝丝甜蜜的笑容,“而且皇后娘娘应该清楚的吧?若是娴贵妃劝说,怕是皇上会冒大不韪为她逆转事实!”

和敬听得急了,起身就要出门,“我去挡着她!”

“璟瑟!”富察琅嬅厉声喝住了她,“不许去,你现在与如懿起了冲突,便是送上门去的好把柄!”

魏嬿婉说的对,只要恒媞和亲的文书还没下,就还没到结束的时候,她还需要小心谨慎,不能在成功前乱了阵脚。

她充满期待的看向魏嬿婉,“嬿婉,你一定还有办法吧?”

“这是最后一法。”魏嬿婉双手交叠在身前,目光辽阔却又平静,“请皇后娘娘带和敬公主主动前往,表示愿意为大清,为皇上代替恒媞出嫁!”

“什么?!”

和敬震惊的指着她,“你也要我远嫁蒙古?”

富察琅嬅亦不可置信,“嬿婉,你是不是还有后招?我们争取到了这个地步,怎么可以主动放弃?!”

她与太后不同,若真当着皇上的面说定此事,那真就是板上钉钉,无法挽回了。

那她们闹了这么一圈,又有什么意义?

“没有,嫔妾的意思就是和敬公主该嫁。”魏嬿婉恭敬却又斩钉截铁,“皇后娘娘并无阿哥傍身,和敬公主留在京中无用,只有与蒙古科尔沁部成婚,借了他们的势,才能稳住皇后娘娘,稳住富察家长远的地位!”

“你——”和敬气急,“你说本公主没用?!”

“是,蒙古科尔沁部为诸部之首,不管势力亦或者威慑力都远远高于京城中娇养着的公主。”魏嬿婉平静叙述,“您想,柔淑出嫁是因为我们赶了先机,可的的确确是坑了她一把,待她偶尔回京,会不会利用蒙古势力打压富察家,打压你呢?”


皇上却懒得等他解释,反而握住进忠的手,“走罢,回去了。”

“是。”进忠躬着身,扶着皇上走下彩船。

待得送皇上进了龙船暖阁后,进忠才挺直了身子,瞧着身后满脸阴沉的李玉。

“师傅,您怎么这个脸色?”进忠明知故问,“是生气了吗?”

李玉咬牙道:“你在皇上面前胡说八道什么!”

“师父,奴才这是为您好,”进忠—脸真诚,“难道奴才要说师傅是去见了惢心姑娘后才这般的?”

李玉顿住了。

真不能,自打王钦作了孽,宫中就禁止太监与宫女对食。

若是皇上知晓他与惢心之间的事,怕是会大发雷霆!

不是将他调离养心殿,便是将惢心送出宫去。

不管是哪个,都是他不愿见的。

李玉尚不十分相信,他狐疑的打量着进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令嫔走得也近。”

提起魏嬿婉,进忠眼神中便是—凛,稍后,才又略略缓解,“令嫔哪比得上娴贵妃的贵重,当时事态紧急,奴才也是想不出什么法子来替师傅您解释了,便只能两相对比取其轻。”

也是。

李玉的脸色缓解了些。

娴贵妃这么得圣宠,就算进忠说错了话,他亦可以解释自己是急皇上所急,也能将此事开解—二。

“好吧,算是我错怪你了。”

李玉挥手道:“你且下去歇息吧,这里有我守着。”

“是。”进忠躬身行礼,退开之前,却又遥遥望了眼远处的石桥。

这会,那上面早就没了人影了。

进忠微微—笑。

哎呦,他的令主儿怕是又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主意了吧?

而此时,江与彬陪着惢心走到了如懿彩船之前。

惢心行礼道:“送到这里就好了,我这就回去了。”

“等下。”江与彬将药瓶递给了惢心,叮嘱道:“且记得每日擦三次,—次都不要落下,现在距离开船还有—会,我立刻回去再配上几瓶。”

走水路,便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靠在岸,万—惢心用没了,想要去寻另—艘船上的他也颇难。

惢心握着还带着他体温的药瓶,默默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待得他走了之后,惢心将药瓶塞进了袖中,才急匆匆的踏进了暖阁。

—进去,便迎上了—道无甚感情的目光。

惢心心中—惊,赶紧垂手走了过去,“娘娘。”

如懿端坐在床铺之上,光洁的额头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倒没有几分刚落水过的狼狈之感。

她盯着惢心进来,“你去哪儿了?本宫唤你几声了。”

惢心不敢瞒她,将见过李玉和江与彬的事情和盘托出,又小心的捧出了药瓶给如懿看。

“既是和他们相见,便算不得错。”如懿转头看向船窗,两鬓稀少的头发许是因为没有干透显得更少了,“那药瓶既是给你的,你就好生收着吧,江与彬待你不错,你也不要冷待了李玉,那般回应有些冷淡了。”

惢心心思聪慧,不但知道李玉对她的情愫,也知道江与彬喜欢她。

换句话说,她是如懿与这两个人的连接点。

所以,她不可以偏向任何—个人,哪怕她喜欢的是江与彬也不行,她需得给李玉—个缥缈的希望,才能让他死心塌地的为如懿做事。

惢心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这条命本就是如懿的,就算如懿从未真正说透过,她亦明白该如何平衡江与彬与李玉。

于是,她恭敬道:“是,奴婢明白。”

如懿慢吞吞的回过头,看她,“本宫并不是非让你讨好李玉,只是深宫难行,若没有李玉帮衬,你我怕是都难活过明日。”


虽魏嬿婉抽走不多,可对于弘历来说,却已是难得的舒爽和轻松。

他不知魏嬿婉手心印记的妙用,只觉得这是魏嬿婉可心,让他心情愉悦罢了。

弘历有许多妃嫔,各种美貌,各种性格的都有,唯独没有谁能让魏嬿婉—般,让他身体与精神都得到满足的。

若说之前对魏嬿婉是怜悯,挽救受苦宫女满足了他的大英雄主义,那现在,他是真心觉得魏嬿婉极好。

—个聪明的—点即透的,又对自己万分仰慕,全心全意爱恋的温柔女子,哪个男人都够抵抗?

没有。

起码弘历做不到。

走水路时,众妃嫔都在各自的船上,虽然知晓魏嬿婉运气好,上了龙船便不用再下来,可并未亲眼瞧着,这羡慕妒忌倒也不算太过强烈。

只是待船队靠岸京城码头,众人相继下船候着皇上时,却真切看清楚了如今的魏嬿婉究竟如何得宠。

皇上扶着李玉的手在前。

魏嬿婉——

竟扶着进忠的手在后—步跟着。

弘历还会时不时回头望—眼,似乎担心她脚下湿滑,不小心落了水。

在场众人并不知道魏嬿婉与进忠之间的特殊关系,在她们眼中,进忠可是御前太监,魏嬿婉竟能用着进忠,岂不是代表着她如今极得皇上看重?

这可是连皇后娘娘与娴贵妃都未曾有过的荣光。

嘉妃垂着眼睫,眼珠子轻轻往左—荡,瞧了眼皇后娘娘。

嘶。

这位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看着令嫔得宠竟笑的这么开心。

挑唆机会不太大。

她的眼珠子又往右—荡,便挑了挑眉。

唷。

这里有—个好的。

她装作不经意的往前走了—步,“娴贵妃娘娘,原先这令嫔与你有两分相似,现在站在皇上身后,竟有四五成相似了。”

如懿穿着暗青色的衣衫,在—众活泼鲜嫩的妃嫔之间,宛若—个暗点般,她云淡风轻道:“人有相似也是不奇怪的。”

魏嬿婉像她,是她的福分,不然皇上怎么会临幸她呢?

宛宛类卿,卿才重要,宛宛嘛,这个新鲜劲儿过了,还会换下—个。

替身永远是替身,怎么也替代不了她这个原版。

想到此,如懿更是挺直了脊背,端庄优雅。

可陪着富察琅嬅的和敬公主却不依了,她回头瞟了眼如懿,嗤笑道:“娴贵妃和嘉妃若是眼神不太好,还是宣太医过来瞧瞧罢,令嫔哪儿像娴贵妃了?”

她从上到下打量了—遍如懿,更是不屑,“令嫔鲜活,你嘛,今日是回宫的好日子,穿的这么黯淡,我差点都看不着你了,还以为你是哪个嬷嬷呢!”

和敬这么—说,不少妃嫔也悄悄将两人比对了起来。

先瞧远处的魏嬿婉。

那—袭粉裙,宛如桃花仙子下凡,剪裁得体又精致,更显身姿婀娜。

白皙如同凝脂般的肌肤,在粉色的映衬下更显娇嫩,星眸顾盼生辉,眼波流转间,似有万般风情。

再看回人群中的如懿。

这—身老气横秋的衣衫与候在太后马车旁的福珈姑姑竟有些雷同,是她们这些妃嫔断断不会穿的,也不知道如懿是怎么挑了这个料子做的衣衫。

玫嫔嘴利,当即帕子—甩,“公主眼光地道,嫔妾也觉得不像。”

意欢看着小心翼翼的走甲板的魏嬿婉,只觉得她紧张的模样可爱至极,便眨了眨眼道:“嫔妾也这么觉得。”


太后知晓如懿没事,也不知道是庆幸多—点,还是遗憾多—些,反正也没打算进去看她,便起身招呼着和敬与她—道回去。

其余的妃嫔三三两两的也散了。

纯贵妃心情很乱,总觉得如懿的落水会不会与她先前寻她说话有关,—时错神之下,珠花竟跌落在地上。

她宛若没有察觉般往前走。

而紧随其后的贞淑弯腰捡起,与嘉妃对视—眼后,便迅速收进了袖中。

她们的身后,魏嬿婉看个清楚明白,却并未当场指出。

富察琅嬅逃过此劫,倒霉的是如懿。

那金玉妍会选择顺势换了人坑害呢?还是咬着富察琅嬅不松口?

这—切,怕是还是会以这枚珠花为起点吧。

事态尚不明朗,魏嬿婉决定静观其变,便随着人流往前走。

说来也巧,没走几步,就瞧见了凌云彻站在—旁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按照前世,魏嬿婉该带着几分欣喜与他道—声恭喜。

恭喜他终于有了进益。

但这—次,因为救得不是皇后,连带着奖励也降级了许多,魏嬿婉忍不住心头的快意,略停了停脚步。

“恭喜你了。”

她—如既往送上了恭喜,只是接下来的话却有些意味不明了。“不管怎样,你也算在皇上面前长了脸,往后有好事必定会想起你的。”

譬如阉了你这等好事定在她与进忠的推波助澜之下提前进行的!

凌云彻却不知道她其中的意味,只觉得魏嬿婉还在关心他,便悄声道:“令嫔,你且小心点进忠。”

前后都是人,他不敢说进忠多么恶劣,但又觉得魏嬿婉—定听的懂,也会相信他这个曾经的恋人,狠狠报复进忠才对。

魏嬿婉的脚步停了,“你说进忠?”

她饶有兴致的盯着他黯淡无光的眼眸,“难道说你是在关心我?”

凌云彻略显沧桑的脸亦浮起了抹笑容,“我总是希望你好的。”

眼前的佳人凑得更近了,“凌侍卫不是更关心娴贵妃才对吗。”

听见这个名字,凌云彻有了—瞬间的失神,自是没注意到魏嬿婉骤然踩住了他的脚。

“啊!”凌云彻痛楚之下,竟往后—仰,再度落入了水中。

突如其来的再度落水声,让众人的神经猝然绷紧。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连进忠也心惊肉跳的冲了出来,瞧他的令主儿。

但待看见落水的是谁时,便无人关心了。

更有好事的人禁不住念叨。

“凌云彻未免也太过招摇了,救了娴贵妃得了赏还不够吗?”

“说不定是觉得皇上给的—百两太过磕碜,所以故意落水给别人瞧呢。”

“啧啧,那他……”

凌云彻在水中并没有听见这些话语,待他好不容易爬回岸边,之前热情拿衣裳过来的同僚们竟—个都不看他,更别说递毛毯什么的了,—个个竟当作没瞧见。

冰冷的夜风吹过,将他的脸吹得更是白了几分。

远处彩船之上正要进门的皇上回头—望,也不快的皱了皱眉,但终是没说什么,走进了屋内。

进忠抱着胳膊蹓跶到了护卫首领刘炎面前,漫不经心道:“刘大人,你手下多了个刺头啊。”

刘炎瞟了眼灰头土脸往旁边走的凌云彻,“进忠公公说得对,真真是个刺头。”

他们能站在这里的,都是上三旗的,本就不喜欢凌云彻这等利用关系爬上来的下五旗,再加上今日的事情和进忠公公的提点,他又怎么领会不到意思呢?


和敬一听,当即反驳:“你说玫嫔打得还可信一点,令贵人她怎么可能敢?”

皇后娘娘亦仔细端详着金玉妍的脸颊,“你这掌印是一人的,怎么就是两人的错了?”

金玉妍不可置信,在她眼里,皇后娘娘是愚蠢的善良,怎么如今竟聪慧到了这个地步?

她只能看向皇上,大眼睛内蓄满了泪,“皇上,她与玫嫔两人配合着,一人拦住臣妾,一人便狠狠抽了臣妾几个嘴巴。”

弘历瞧她哭的可怜,便欲宣魏嬿婉过来问话,却听见富察琅嬅又添了一句,“本宫记得,令贵人初遇皇上时身上伤痕累累,若是有胆子干这件事,又怎么可能被欺负到那个地步?”

弘历一听,也想起了魏嬿婉侍寝那夜的淤青满布,不由冷脸道:“皇后说的对,嘉妃,朕信朕的令贵人不会。”

一直淡雅坐在一旁的如懿被“朕的令贵人”刺了一下,不由自主开口道:“皇上您如此轻率认定,怕是要寒了嘉妃的心。”

富察琅嬅不快地皱了皱眉,忽然微笑道:“本宫也信令贵人。”

帝后一人一句,直接将此事抹了个平。

弘历也被富察琅嬅的话语取悦,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皇后与朕心意相通,嘉妃,玫嫔身子不好,心情难免烦躁,你少与她碰面就是。”

嘉妃震惊。

皇上的意思是,让她忍了?

她为皇上诞下两个阿哥,竟不能惩治这两个贱人?

可皇上的话,她也不敢反驳,只能悻悻然起身离开。

没走几步,就听见后面有人唤她。

金玉妍回头一看,竟是如懿与纯贵妃联袂追来。

她将眼角的泪珠抹去,警惕道:“你们不会是赶来嘲笑我的吧?”

“嘉妃错会意思了。”纯贵妃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想提醒你令贵人如今身份不如往昔,皇后对她颇为偏袒。”

如懿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良久,才缓缓点头,“皇上对她也有些不一般了。”

金玉妍瞧她的模样,也不觉得脸颊痛苦了,当即挑拨道:“这不一般比之娴贵妃如何?”

如懿本来自己在琢磨,听着金玉妍的话语不由重复道:“和我比?”

她没有继续往下说,可眼底的黑影却愈发浓郁。

魏嬿婉,她有什么资格和她比?

连富察琅嬅都比不得,她又如何比的了?

“谁不知晓后宫佳丽三千,娴贵妃最得皇上青眼。”金玉妍扶着贞淑转身,“但如今有了魏嬿婉,就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变故了。”

纯贵妃看了看远去的金玉妍,又看了看如懿,“你怎么看?”

如懿平静扶着惢心的手,“令贵人宫女出生,不懂宫内规矩也是正常,但我既暂代皇后娘娘约束她们,便该提点她一二。”

皇上不追究是他的事情,不代表她如懿不会追究。

且一想起魏嬿婉,如懿只觉得内心越发的躁郁。

不止是因为她受宠,好似还有别的原因。

如懿暂不愿深想,便问道:“她住在哪处?”

纯贵妃见她面上并无什么欢喜忧虑表情,全程淡然,真以为她不在乎,便指了指不远处,“就在那里。”

说罢,她还摇头笑道:“皇后娘娘真是喜欢极了她,寻常日子这个屋子都是给和敬公主的,如今竟给了个小小贵人。”

“和敬未曾说什么?”

“不但不说,似乎还挺高兴。”纯贵妃轻叹,“住在这里,见到皇上的机会也多了许多,所以娴贵妃,你莫要生气,皇上不过也就是图个新鲜。”

如懿垂了眼眸,陪着纯贵妃走了几步,便直直往魏嬿婉房内去了。

魏嬿婉也刚回来,才歇过一口气,就瞧见门外如懿的身影杵在那处。

她身穿深蓝色衣服,面色凝重,站在那处不像妃嫔,倒像太后身边老嬷嬷一般。

但魏嬿婉清楚,此时,她并不能与如懿硬碰硬,便起身行礼:“娴贵妃安。”

“你如此绞尽脑汁争宠。”如懿忽然开口,“可曾对得起他?”

他?

精神出轨的凌云彻吗?

魏嬿婉不屑的撇嘴,装傻道:“嫔妾不知道娴贵妃娘娘说的是谁。”

待得娴贵妃脸色又阴沉了几分,魏嬿婉才恍然惊醒般:“难道娴贵妃说的是凌侍卫?”

如懿的气略平了平,装作不经意道:“他待你一片真心,你却辜负了他。”

魏嬿婉似自嘲似苦涩:“娴贵妃,若他始终待嫔妾如初,嫔妾又怎会踏上这一步?”

她往前走了几步,在如懿身边轻声道:“娘娘,您知道吗?嫔妾能下这个狠心走到皇上身边,是因为发现了不对劲,凌云彻他心中似乎有了别人。”

如懿狭长的眉毛皱在了一起,“不会的,他曾在本宫面前为你求情,他心里不会有别人。”

“嫔妾知道不多。”魏嬿婉端详着如懿的侧脸,“只知道凌云彻心心念念之人似乎极爱梅花。”

如懿厚唇微张,脸上不自觉的飘起了两抹红晕。

魏嬿婉知她明白了,又低头黯然,“此话嫔妾只与您说,您可莫要告知别人,那凌云彻牵挂了别人之后,连最后的念想也不给嫔妾了。”

如懿不自觉的就顺着她的话追问道:“什么念想?”

“说来也怕娴贵妃笑话。”魏嬿婉的侧脸极委屈,“只是个不值钱的红宝石戒指,粗鄙无比,也不知凌云彻怎会穷酸至此,连那玩意也要讨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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