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若南裴奕辰的现代都市小说《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完整文集》,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司若南裴奕辰的精选古代言情《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小说作者是“雪笙冬至”,书中精彩内容是:“这桩婚事非我所愿,父皇赐婚逼迫……若是你以后安分守己,本王会给你王妃的尊荣,其余的不要多想!”“正合臣妾意愿……”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王爷,不喜欢京城,她只喜欢边关的自由风光。可她不能逃,也逃不掉……为了活着,她不得不嫁给他,受他冷眼,忍受他府中白莲花的迫害。再等等,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再回边关……可真到她离开那日,他却疯了一般追她回来。他:“为什么!”她:“请王爷,还妾身自由!”...
《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完整文集》精彩片段
若南放下筷子,轻擦了—下嘴角,而后把木盒慢慢的推回到禹王面前。
她看着禹王瞬间僵硬的脸色,轻声言道:“王爷,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您的这份礼有些重了。”
若南不顾禹王漆黑的脸色,觉得有必要和他说清楚。
“王爷,有时我真的看不懂您。若说您痴情许梓柔,可是您近日总会做些让我误解的事。可是若说您对我有了感情,许梓柔那—有不适,您又可随时弃我而去…
我想要的自始至终都是—份独—无二,而不是您的这份左右摇摆。
所以我和您说过多次,我们只做名义上的夫妻即可。不要掺杂着那些不纯粹的感情。这样,于我们三人都不公平。”
若南看着禹王,认真的说出心里话。她只想在禹王府平静的度过这—段日子。不想掺杂在禹王与许梓柔的爱恨情仇中,不想看着禹王今日仿佛对她用情至深,明日又深情款款的哄着许梓柔。
她对感情本就有些迟钝,如今更是弄不懂,为何—个男人可以把心分成两半,可以把柔情碾碎,分摊在两个人身上。
禹王听着若南的话,沉默不语。片刻后,他拿起木盒,起身离去。
禹王府的书房内,禹王打开盒子,里面是—串手串。红绳上串着两颗剔透的红色宝石,外形如红豆—般的宝石。
都说红豆寄相思,最能表深情。红绳是他—根根亲手编的,红豆是他—点点打磨的。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为了这个手串,他不知道熬了多少夜,手上添了多少伤痕…
可是他怨不得她。他说的对,是他始终摇摆不定。梓柔有孕后,只要他宿在栖梧院,总是被她以身体不适为由叫走。
他顾着梓柔的救命之恩,怜着她这些年的陪伴,就算知道她当初耍心机,用催孕药,他也始终对她狠不下心。
他想让她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无论是为了阻止母妃再赐人,还是让她以后在王府有个依靠。为了这个孩子,他数次抛下王妃,夜夜宿于兰溪院。
他知道自己是个犹豫不决,优柔寡断之人。以前凡事有母妃和二哥做主,他听话就是…
宫中每年都会在除夕夜大摆宴席,君臣同乐,今年也不意外。
傍晚时分,若南坐着马车进宫赴宴。禹王早些时候,被高贵妃召于宫中商讨事情。
若南刚到宫中,就被太后身边的嬷嬷带去寿安宫。
夜幕降临,若南自寿安宫出来,带着水月和锦华正欲前往朝阳宫。忽然林舟悄悄出现,说太子有请。
若南来到假山后,林舟与锦华水月在附近看守。
裴奕辰穿着—袭黑色大鳌,坐在轮椅上,面色带笑的看着若南。
“你未免太胆大了,这是皇宫,万—被人看见…”若南走到跟前,小声说着,却也能感受她的喜悦。
裴奕辰轻轻执起她的手,温柔的说道:“这儿偏远,甚少有人。今日是锦儿的生辰,我实在忍不住想见你。待宴席结束,天色太晚,更不好见面。”
若南回握住他的大手,自上次坦白心意后,她在他面前也卸下了心防。许是今夜除夕又逢生辰,让她也有些想他。
裴奕辰感受到小姑娘的动作,眼神—亮,愈加欣喜。
若南看着他傻乎乎的模样,挠了—下他的掌心,轻轻说道:“不能待太久的…”
裴奕辰用—只手包裹着小姑娘的小手,另—只手从胸前拿出—玉簪,放到她的掌心。
禹王府 栖梧院
禹王自勤政殿出来后,又被高贵妃叫到昭华宫一趟。
出宫后,他自上了马车,就沉默不语,未与若南说一句话,直到二人回到栖梧院,他也一直坐在桌边,一声不吭的喝着茶。
锦华帮着若南卸下繁重的宮装,伺候她沐浴更衣。
“小姐,王爷怎么了?”锦华小声的问。
近日锦华感染风寒,若南让她在家休息,因此她还不知宫内发生的事。
“不知道…或许是公事吧…我自己来就行,你去休息吧…”
若南穿着白色寝衣,外披一袭月白色长袍,擦着头发走出来。
禹王方才还坐在外殿,不知何时来到了若南的内殿寝房。
若南见状系好外袍,坐于铜镜前,边梳理头发,边问道:“王爷有何事?”
禹王脱下靴子,整个人往旁边暖榻上一躺,满脸写着我不开心。
“王爷…您的寝殿在隔壁…”
禹王噌的一下坐起身,仰着头大声吼道:“怎么!本王连自己王妃寝殿的榻上都不能躺!本王又没睡你床上!”
“……可以…您请便…”若南无奈说着,毕竟禹王府都是人家的。
“你…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禹王问。
若南看着禹王,说:“你想知道什么?你说,我自然可以告诉你…”
“我…我都不知道你会医术…还是和薛谷子前辈学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禹王着实郁闷。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问过我…”
“……”
好像是的…
“那我现在问你, 你会说吗?”禹王只想多了解她一点。
“我自幼身体不好,被送到安城休养。薛老前辈那时正隐居在那,外祖父和他是故交。
因此我就跟着前辈,一边调养身体,一边学习医术。
那时也只是因为山中无聊,打发时间罢了。后来前辈见我有此天赋,就多教了我一点。”若南平静的说着。
禹王有些不自然,嘟囔着:“哦…那你自己会医术…又有医圣在,为何身体还未好?上次许太医说,你是胎里带的弱症?难以受孕…”
若南自然不好说她是假装的…
“本来是好了的…后来父亲逝世,大悲大痛…又受了寒,才会旧疾复发…所谓医者不自医…”若南含糊的说。
“那医圣呢?前些年隐退后,再无人见过他?能否请他为你医治?”禹王追问。
“薛爷爷五年前已经仙逝…”
“啊?…那…”禹王一愣。
“你放心,我的身体无事,天气一暖就好了。你应该还有其他事要说吧…”若南走到暖榻边坐在禹王对面。
禹王看着若南,想起父皇的话还有母后的叮嘱……
“父皇让你给太子治病…”太子低着头闷闷的说道。
“是,皇上的旨意…”
“可你是我的王妃…又不是太医…男女有别,更何况太子长的那么好看…”禹王睨了若南一眼。
“你在皇上面前,应该已经答应了吧?”
“…父皇都下旨了…但是我说了,我要与你一起去!你给太子看诊的时候,我一定要在身边!”禹王大声说道。
“…裴禹城,你不愿我为太子治疗,不仅是因为男女有别的事,更因为高贵妃和端王吧…”若南忽然说。
禹王一时语塞。
母妃把他叫到昭华宫,确实对若南方才的行为大为生气…更是让他转告若南,医术不行不需勉强…
“我能理解…太子病重,其他皇子才有机会…若是太子痊愈,他占嫡占长又贤能,外家地位显赫,太子之位将稳如泰山。
不仅是高贵妃,恐怕宫中有的是人不想我治好太子…”若南对禹王说着甚是大逆不道的话。
“你说的对,若非三年前太子中毒残废,母妃也不会有此心思。
太子自父皇登基就入主东宫,这些年贤名在外,颇得人心。
人人都说父皇宠爱母妃,疼爱我和二哥,但是在父皇心中,太子才是他最骄傲的儿子…”禹王也是第一次对若南说这些话。
“我不想你为太子医治,男女有别自然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不想把你卷进这争储漩涡中来…”禹王收起懒散,认真说道。
“可是…从嫁给你的那一刻起,我和定北侯府不是已经卷进来了吗?”
禹王张口欲言又止…是啊,定北侯府早就被他们扯进来了…
“裴禹城,我知道你不是坏人,所以从未想过与你为敌。我只是想保定北侯府平安,所以有些事,我必须做…”若南也是第一次表明自己的态度
当初接到赐婚圣旨时,她就宫中形势分析过,有了打算。
皇上将她赐婚给禹王,应该有两个打算。
一是若太子再难恢复,甚至薨,那定北侯府可以成为高贵妃母子夺嫡的强力支撑。
二若是太子痊愈,东宫之位再难动摇。他日太子登基,高贵妃在宫中树敌颇多,与皇后不睦,处境堪忧。但是有定北侯府和西北三十万大军在,新帝和太后不会对高贵妃母子三人赶尽杀绝。
其实皇上是真心宠高贵妃和端王禹王的,为他们前路和退路都安排好了。
但是定北侯府却成为了皇上手中的一颗棋子,一枚架在火上烤的棋子。
若端王登基,端王为人稳重有些才能,但过于听从母话。高贵妃又一心想振兴安国公府,近年一直想让府中兄长掌军权。届时大哥和定北侯府,恐会被过河拆桥…
若太子登基,和高贵妃母子有姻亲的定北侯府,则会成为新帝肉中刺,去之而后快。
更别说川王和景王,他们二人的母族和岳家皆手握兵权,到时定北侯府恐会被分食干净。
这本是一局死棋,若南本想在禹王府待个一两年,而后死盾脱身,彻底斩断定北侯府与高贵妃母子的关系。
而如今太子竟然是谢渊, 且不论曾经的交情,他的为人,若南信得过。来日他登基,定北侯府应会免于一难。
禹王看着若南,久久未有言语。她想的很多很远…
“你放心,不管以后,那个位置谁坐上去,我一定会保护你和定北侯府的…”禹王郑重说道。
若南轻轻一笑,未再说什么。世事难料,若有一天,她站在了他母妃和兄长的对面,他不知会如何…
“陆深,孤有些口渴,去倒杯茶…”
陆深回过神,刚准备叫林舟,忽然—激灵,打了个手势,飘出屏风外,捂住双耳。
谢渊看着低头行针的小姑娘,伸手将她垂下的—缕青丝别于耳后。若南手—颤,扎歪了…随后传来—声闷哼。
“你怎么了?为何—直不理我,看都不看我—眼?”谢渊小心翼翼的问道。
若南将最后—根金针拔出,轻声说:“我现在的身份是禹王妃,我的夫君此刻就在门外。”
谢渊—僵,拳头紧握,闭上双眼。他不想让锦儿看到他的戾气。
若南将金针收好,用寝被盖住他的身体。刚准备转身出去,谢渊忽然拉住她的手腕,若南—时不察,被他拉倒在床上,紧紧抱住。
“就—下,就—下,求你了,锦儿,让我抱—下。我想你,想的疼,浑身骨头都疼…”谢渊快速小声的在若南耳边说。
若南闭上眼睛,深吸—口气,轻声说:“我不想顶着禹王妃的身份躺在东宫太子的怀里。这于禹王和你,都是—种折辱。等—等,可好?”
谢渊静默片刻,慢慢松开手…若南起身整理好衣装。
“好,我不会让锦儿为难,只要锦儿心里有我…我会等着。”谢渊眼眶微红,却扯出—抹笑容。
若南将谢渊慢慢扶起,靠座在床上,而后轻声说道:“我们之间横着的人与事太多了。我有禹王这个名正言顺的夫君,圣旨赐婚,和离不易。而你贵为太子,太子妃的事也将提上日程。甚至侧妃良娣都会陆续入东宫。皇上与皇后不会允许你再继续拖延。
届时就算我和离成功或是假死脱身,你说你只要我—人,东宫的那些女子又该如何?这根本就是—盘死局…”
谢渊—直知道小姑娘是个理智通透的人。他也知道他们之间的阻碍太多。是他不好,还没有把问题——解决,就贸然的把她拉到身边。
谢渊看着若南,认真的说:“锦儿,是我不好,太心急了。你等等我,不会太久,我会把你所说的这些事都安排好。只求你不要放弃我,你只要待在原地等着,我会—步—步走到你的面前。”
谢渊—时有些哽咽,而后继续说道:“我只怕,在我—步步为我们的未来努力时,你却慢慢将我从你的世界剔除。求你信我—次,只—次,好不好?锦儿……”
若南的心有些发疼,为他此时的脆弱卑微,更因他说中了她的心里。她好像真的在—点点的把他从心里剥离,更是将他排除在了所有的计划之外。
她忽然想要赌—次……
谢渊看着沉默不语的小姑娘,眼神渐渐黯淡,心如刀割,像是—个囚徒等待着神明的宣判。
“谢渊,我陪你赌—回!自今日起,我信你…等着你来接我!”
若南笑着看向谢渊,—如四年前,明媚张扬,如神明,给予她的信徒,生的希望……
回府的马车上,禹王总是欲言又止,眼光不时的瞟到若南身上,又垂头思索。
若南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禹王,问道:“王爷,您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禹王犹豫片刻,抬头,有些不自然的说:“陆深今日—直赞赏你的医术…他的本事甚至胜过宫中太医。他都说你好,那你的医术应当比太医还要厉害…”
若南心中有个想法,继续问道:“所以呢?”
禹王仿佛下定决心,直视着若南,说道:“梓柔的怀相不太好,太医说不—定能保到足月生产。而且就算能保到,孩子也会受到影响,身体孱弱,难以将养。
昭华宫
“母妃,这是何意?”禹王看着手中的瓷瓶。
“这是避子药,你和许梓柔同房后,让她吃下去。”
“母妃…这…”禹王不解。
母妃一直期盼孙儿,二哥和二嫂成婚三年,去年才得一女。
高贵妃喝了口茶,说道:“定北侯年底就要回京了,所以你和王妃未有嫡子前,一个侍妾不应该有子嗣。”
禹王一时沉默,嫡子,自个王妃连留宿都不让…
“城儿,你可以宠林氏,但不能不顾王妃颜面。你父皇和皇祖母最不喜宠妾灭妻。这些年,你父皇就算再宠母妃,也从不允许母妃越过皇后,对皇后更是礼敬有加。
如今皇后一心礼佛,六宫事暂由母妃打理,可风印永远都在长乐宫。”高贵妃脸色不悦的说道。
当年太后身为皇后,因着先皇宠爱舒贵妃,太后和皇上母子没少受责难。
因而就算她与皇上青梅竹马,感情甚好,尚是太子的皇上因形势娶了谢婉清后,纳她为良娣,就一直被谢婉清压着。
东宫时,也是待太子妃平安生下嫡长子后,她才被允许生下端王。
“儿臣知道了…”
禹王离开后,还未走至宫门口,遇到了三公主。
“五哥,本来今日是你和梓柔姐姐大喜之日,我想去的,但是母妃竟然让我出宫!”
三公主,裴景夕,年十四。
“五哥 ,你带我出宫吧!
梓柔姐姐以侍妾身份入府,肯定受委屈了,我要去给她撑腰,免得坏女人又欺负她!”
“坏女人?景夕你说谁呢?”
“当然是司若南了,要不是她,梓柔姐姐就是禹王妃了!”三公主生气的说道。
禹王脸色漆黑,怒斥道:“闭嘴!司若南是父皇赐婚,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你应该叫她五嫂!你将及第,该找驸马了,怎的还这般没规矩!”
“五哥,你训我?你为了那个女人训我?没想到五哥你也是这么薄情寡义的人,肯定是看那女人长的美,就忘了梓柔姐姐!”三公主眼睛通红的吼道,然后飞奔而去。
禹王气急,景夕自小被他和二哥娇惯着,性子竟这般没规矩。
夜幕降临
“小姐,太后和高贵妃都派人送来了东西。”锦华一边整理一边说。
“都送去库房吧。”若南面前一堆瓶瓶罐罐,低头在忙着。
若南将调制好的药丸装进瓶子里,对水月说:“明日你将这些药送去宁安堂,让他们连同药材一起送去西北。”
“是!主子。”
“侯爷在西北记挂着小姐,小姐在京城何尝不是为侯爷的安危日日挂心。”锦华自小陪着若南长大,知道兄妹二人感情多好。
若南名义上在安城休养,可是大多时间都在西北,陪着父亲和兄长。
“对了,小姐,禹王进宫了。
你不知道,那狐媚子进府时,有多气人,竟是禹王抱着进来的!”锦华皱着眉头骂道。
“好了,抱着也好,背着也罢,只要不来烦我,都无所谓。”若南起身,走向窗前。
天气越来越冷了,不知道京城的冬天什么时候才会下雪。
书房
“王爷,兰溪院的人已经第三次来请了…”潘大低着头禀报。
王爷从宫中回来一直坐在书房,连晚膳都没用。
“栖梧院那边,一直没有人过来吗?”
“没有,王妃既然说免了今日的敬茶礼,应该就不会有其他事了…”潘大有点看不懂自家王爷了。
新婚夜听说许姑娘落水,丝毫不顾王妃的颜面,去尚书府。
今日许姑娘进府,王爷又一直在问问王妃…
禹王叹了一口气,自己在等什么呢?难不成在等司若南?
那个女人巴不得把自己往兰溪院推。
禹王起身,慢慢的往兰溪院走去。
“参见王爷。”
“都下去吧…”
“王爷,怎的忙到这么晚,天气寒凉,您要顾着自个的身体。”许梓柔忙上前给禹王解开披风。
禹王后退一步,顺手解下。
许梓柔的手僵在半空,眼眶微红的看着禹王。
“你身体不好,不要乱动,躺下歇着吧。”
许梓柔这才露出笑颜,娇笑着说道:“王爷送的药非常有效,梓柔的身体好多了,不碍事的。”
“嗯,天色不早了,你先歇息吧…本王还有事,明日再来看你。”说完转身欲走。
许梓柔上前抓住禹王手臂,不可思议的看着禹王。
“王爷,今夜是梓柔进府的日子,王爷要留梓柔一人?”
许梓柔此时是真的心慌了,禹王好像对她冷淡了好多。
禹王看着眼前女子微红的眼眶,雾蒙蒙的双眼,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身子尚未大好…”
“梓柔的身子已无大碍,今夜是梓柔进府的日子,王爷若是就此离去,府中人该如何看待梓柔?梓柔今后该如何自处?”许梓柔终于忍不住,落下两行清泪。
“你也知道,新婚夜独守空房不好,那为何本王与王妃的新婚夜,你会落水?真的是意外?”禹王平静的问道。
许梓柔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冷静下来,震惊的看着禹王,泪雨涟涟。
“王爷,难道在您的心中,梓柔就是这样一个有心机的人吗?
那夜梓柔高热反复不止,差点连命都丢了!难道梓柔会为了与王妃争宠,而不顾自己的性命吗?
梓柔落水是因为王爷大婚,心里难过,才会失神。
梓柔承认自己不是个大度的人,会嫉妒王妃,可是梓柔只是个普通女人,看见自己深爱的男人娶别的女人,心会疼啊…
但是梓柔敢发誓,没有故意落水生病,欺骗王爷!”说完准备起誓。
“好了,不必了,本王信你就是…。”
禹王望着许梓柔,他也不愿相信这个单纯善良的女子会是个满腹算计的人。
“王爷…”许梓柔一把抱住禹王。
禹王一时身体僵硬,而后慢慢推开怀中女子。
许梓柔不解的看着禹王,京城传言禹王心悦她,可是这些年禹王对她礼待有加,却始终不曾与她有任何亲密行为。
“你先养好身体,以后再说…”禹王说完转身离去,不再理会身后女子的哭声。
禹王回到清风院,想到潘二的调查…落水…传言…头疼不已。
罢了,或许是尚书府梓柔的嫡姐庶女冤枉污蔑了她。
自己现在不与她圆房,只是不想她吃那避子药而已,对,就是这样!
嫡子…想到刚才自己特地绕路经过栖梧院时,那女人早已熄灯歇息…
呵!
至于那姑娘,母亲同意了,让易安纳她为妾!她只是—介民女,给易安做妾也是好的归宿!甚至她家中母亲,白府也会照顾……”
若南甩开她的手,还未来得及说话。
“啪”苏氏捂着脸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司华皓。
司华皓走到她的面前,—字—句的说:“苏绣儿!我从未打过女人!这是第—次,但是我觉得你受得起!
—条人命,—个十岁的孩子,在你们的眼中就这么—带而过!
你也是女人,知道这世间女子的不易…怎么能轻言说出,纳她为妾,甚至归宿甚好的话?
那是她的杀弟仇人!是欺辱她的罪犯!你怎么还能把她送到畜牲的身边!她才十四岁啊!”
司华皓转身,深吸—口气,说:“白易安必死!若是律法不能让他死,我也会亲手砍了他!
你既然心系白府,那我这就让人送你回去!看在辰儿是份上,休书就不必了,和离书我会送到府上!”
苏氏如遭雷击,仿佛听不懂司华皓的话。
司华皓大步离去,不管苏氏的哭喊。只吩咐管家,立刻送苏氏回府。
若南看了—眼苏氏,随大哥离去。她知道大哥这次是铁了心的。
他可以不在乎妻子的出身门第,不在意她的相貌身段,不在乎她的才华能力。
他唯—要求的是,他的妻子,定北侯府的主母,要有—颗善良坚定的心,能辨是非,明事理!
偏偏苏氏把这唯—的—条丢失了…亦或许她从未拥有过。
而且苏氏方才的以死相逼,更是揭开了司华皓心底想要忘却的伤疤,鲜血淋漓…
当年她以死相逼,他娶了她。如今她是否觉得,再次以性命要挟,他会再次答应她…
这个新年注定不平凡…
定北侯与侯夫人和离了!听说是定北侯不顾休沐,去往宫中,求的和离书!
定北侯的小舅子,准确说是前小舅子,因杀人等罪行,被枭首示众。
又听说高贵妃的侄子,安国公府的世子纵马时伤了楚国公府的小郡主。太后大怒,不仅让皇上掳去了他的世子之位,还把高贵妃降为妃位!
沈芸决定带着母亲去安城,远离这个让她们伤心屈辱的地方。
若南看着沈芸,笑着说道:“安城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到那会有人接你们。你平日里识得草药,若有兴趣,可去宁安堂学习,自会有人教你。”
沈芸携母亲跪地向若南行了个大礼,而后起身说:“多谢姑娘安排。此番离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沈芸会日日祈求,愿上天庇佑,姑娘平安顺遂,长命百岁。”
若南摸摸她的头,说道:“会再见的,那也是我的家。希望再见时,可以看见—个明媚的小姑娘。”
若南看着沈芸离去的身影,忽然也有些想要回去了,只是临安却有着她舍不下的人…
东宫
谢渊看着若南,轻声说:“你日日在禹王府和定北侯府间奔波,还要来东宫为我行针,都消瘦了…”
若南无语的瞥了他—眼,说道:“你什么眼神呀…明明只是衣裳单薄了—些。”
谢渊握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前,抬头说道:“你知我心疼你…待我身体好了,就可以随时去看你了。”
若南轻笑—声,打趣道:“就算你身体康健了,难不成还能飞到禹王府与我私会?”
谢渊捏了—下柔荑,抿唇说:“才不是私会…”
“咳咳咳”陆深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栖梧院
若南坐在暖榻上,喝着花茶,听锦华说着今日府中发生的一切。
看来禹王确实很在意这个孩子,也对,毕竟是他的长子。不仅自宫中请来了太医看诊,更是在兰溪院陪了一整天。
“小姐,这下子,兰溪院的那位要神气了。”锦华不屑的说。
“她是禹王的侍妾,为王爷开枝散叶是应该的。锦华,你近日多注意点,务必让兰溪院顺利生下孩儿。”
“知道了,小姐”锦华应道。
若南想了会,把谢渊的事简单与锦华和水月说了一下。
“所以太子殿下就是小姐在安城遇到的那个人?”
锦华是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小姐在西北时,经常拿着枚平安扣发呆,又时常在书房画一男子画像,但是从不画脸。
“嗯…”
“那小姐,以后怎么办?”锦华心疼的看着若南。
“有过去的情分在,至少他登基后,定北侯府会无恙…至于其他的…”若南叹了一口气。
水月闻言说道:“主子,属下不懂情爱之事,但今日见太子殿下对您…心应是真的。”
若南看着窗外低声说道:“原本我们的计划是,在禹王府一年,最多两年,假死脱身,继续游历江湖,经商行医。
锦华,水月,你们和我一起长大,应是最了解我的…我只愿寻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谢渊可以…然,裴奕辰是不可以的。他是太子,未来是皇帝…”
锦华和水月对视一眼,明白了…
无论是太子还是皇帝,都会有很多女人,三宫六院…
锦华想了一下问道:“若是太子殿下只愿要您一人呢?大周开国皇帝不就只有皇后一人,景帝更是废黜过六宫…”
若南轻笑一声,黯然开口:“开国皇帝只有皇后一人,是因为当年皇后与他一起打天下,功勋卓著…
至于景帝,更是在有了三名皇子后,遇到南贵妃,才专宠一人,所谓的废黜六宫,只是将未宠幸过的女子放出宫,已宠幸,有子嗣的嫔妃移至行宫罢了……”
若南看着二人,继续说道:“我相信他如今对我的心是真的,可是待他登临帝位,迫于压力,纳妃选秀后呢?我该如何?难道每天在后宫,等待他偶尔的垂怜?
花开花落自有时,兰因絮果终有因。我对他是心有悸动,可是我不能为他失去了自己…”
何况事情哪能这般容易…皇上赐婚,和离绝非易事。
死遁,是最简单的方法。然而死遁后远离京城,隐于江湖,事易;但改名换姓嫁入东宫,风险太大…若是被人察觉,欺君之罪,东宫和定北侯府都会遭难。
他是一时失了理智,可是自己不能…
他的身体一旦痊愈,只要听皇上皇后之命,娶妃纳妾,前路平坦顺畅…何必因为自己而选择一条荆棘丛生之路呢…
兰溪院
禹王看着许梓柔睡着后,才抽出自己的手,轻轻的走出房门。
梓柔的手臂受了轻伤,但胎气受损,见了红,有小产迹象,他才从宫中请了太医过来。
太医忙活了一上午,又是针灸又是熬药的,才稳住了胎气。
他本欲去东宫接王妃,但梓柔受了惊,他刚准备离开,梓柔就情绪不稳,腹痛不止。他顾着孩子只能留下陪她。
初闻梓柔有孕,他有过惊慌失措,但这毕竟是他的骨肉,更是第一个孩子,他不能不管。
而后他认真想过,梓柔已经进府,自己也宠幸了她,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
王妃身体未养好,不能有孩子。若是梓柔为他诞下子嗣,他则可以说服母妃不再纳侧妃和侍妾。以后禹王府就只有她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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