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巴律南溪的现代都市小说《暗夜囚心精修版》,由网络作家“独予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独予卿”又一新作《暗夜囚心》,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巴律南溪,小说简介:因为施舍给路边的流浪汉一块面包,我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云城明珠的大小姐,却陷入了一场黑暗深渊。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流浪汉。原来,他并非流浪汉,而是缅北凶悍军官,因为他我与家人分离,饱受折磨。为了报复,我步步为营,终于完成复仇后,才发现这才是深渊的开始。...
《暗夜囚心精修版》精彩片段
凌晨四点半,大其力周边不起眼建筑群,一片火光冲天,枪炮声,尖叫声,爆炸声连着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一仗打的凶险,谁也没料到,白家狡兔三窟,居然会叫了掸邦联军的人乔装成马仔混迹在园区周围暗中保卫他们。
巴律明面上还是同盟军的一级军官,却混迹在政府军里指挥作战,一旦这件事暴露,副司令和猛哥连表面的和谐都维持不住。
但是同盟军是自己和猛哥还有兄弟们的根,他必须守在这里,就算是同副司令那个老狐狸演戏,被他各种小动作刁难,也必须忍到猛哥夺权了才能下手,现在决不能暴露身份。
他甚至连趁手的枪都收了没用,金三角武器五花八门,但是顶尖的MP5冲锋枪不是一个政府军的小指挥官能配备的,很可能被人事后顺藤摸瓜找过来。
为了早点打完回家抱着香香软软的媳妇睡觉,他硬是扛着56冲打头阵,疯了似的,带着兄弟们硬生生堵住了掸邦联军和白家马仔们的疯狂进攻。
“妈的,把白家老二给老子拖出来!”
一想到刚才差点让人跑了,巴律就肝火直冒。
“长官!”身后的副官凑了上来,“吴司令交代了,您打完仗就先离开,剩下的事会有专门的谈判团队过来,切勿节外生枝!”
副官说的小心翼翼,这位“缅北恶龙”的混名他可是早就如雷贯耳,连吴司令,将来缅甸的太子爷有时候都管不了,更何况别人,但是上面下了命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好言相劝。
巴律斜睨了一眼身边低眉顺眼的副官,抬手拍了拍他的脸,“放心,不会让你交不了差!”
白家望被押了上来,缅北风云一时的人物,此时狼狈不堪,二十来岁的年纪,干瘪瘦黑,眼下乌青极重,一看就是纵欲过度。
众人都不及反应,年轻指挥官手中冷光一闪,蹲在地上的白家望心口向下三寸处已经插上了一把军刀。
特制的军刀,中间有一条血槽,一旦捅了进去,血就会顺着血槽源源不断往出来涌,即使拔了出来,伤口处也极难缝合。
“白老二,你有二十分钟的急救时间!”
说话的人满脸油彩,看不清真容,只能从声音分辨出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人,黑色军靴踩在胸口,自上而下,声线凌冽。
“你想要什么?”地上痛苦不堪的男人艰难发问。
“那批金子的下落!”
白家望脸色一变,但是刀尖舔血的暴徒,从来都知道舍钱保命的道理,咬牙道,“湄公河死人湾t-66号渔船。”
“第二个问题,你们家老大在哪儿?”
白家老大白守业,为人神秘低调却接管着白家最赚钱,也是最见不得光的产业,曾经金三角最大的D枭坤沙死后,他的手下查通接管了大部分生意,出走金月湾,但是最近他们的线人查到,白家老大可能和查通搭上了线,想要开拓一条线,重塑金三角D路。
这个白守业,迟早是个祸害,早弄死早安生。
“我不知道,我和白守业因为家里的生意闹掰了,又不是一个妈生的,早就老死不往来了!”
“第三个问题,你老子的钱,走的什么路子?”
白家望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听声音过分年轻的男人,每一个问题,都问在了他白家的七寸上。
金三角,钱有时候就是催命符,他们这种人,钱不可能放到身边等着别人来抢,各有各的手段。
但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钱也是他们白家上下几十口人能在这地狱活命的根本,白家望心里清楚,这种事,他不说,就死他一个,说了,白家就得灭门。
“钱的事,爸爸向来交给我小妈管,从不让我过问!”
“哼!”巴律冷笑一声,“小妈?你小子在床上也这么叫的?”
白家望早就跟他爸的小老婆搞到了一起,这事巴律几天前就收到了消息,没想到这小子死到临头了还敢扯谎。
“蠢货!”巴律蹲身,黑眸深沉如寒潭,“30分,没及格,下次投胎记得学聪明点儿!”
说着,手覆上刀把猛地将军刀拔了出来,自奄奄一息的白家望身上擦了擦,别进后腰。
身后的副官看的心惊胆战,这玩法,真他妈变态!
“放心,他还没死,午饭前谈判肯定结束,将人交给白家,他死到了自己家,吴司令找不上你的麻烦!”
年轻的军官说完,迈着长腿,上了不远处黑色越野,发动车子,一骑绝尘。
副官看着土路上高高扬起的灰尘,抬手擦了擦额头薄汗。
巴律开车到了河边,大喇喇跳进去洗了个澡,换上出门时穿的黑衣黑裤,又绕道去了集市买了好几种特色早餐,这才朝着少人的山下小楼开去。
一想到香喷喷的媳妇在家里等他,男人恨不得车子当火箭开,一路上连差点撞了别人的车,那孙子探出头来骂人,他都没停车过去揍人,只是一枪崩碎了那狗东西的前挡风玻璃。
到了小院门口,打开锁头,一脚踹开院门,“南小溪,出来吃早餐了!”
二楼没有动静,男人看了看时间,才早上六点半,她应该还没醒。
两步跨上楼梯,推开卧室门。
砰——
提在手里的早餐连袋子砸到了地上,他拿命换来的小妻子,不翼而飞……
男人瞬间火气逆冲天灵盖,拳头捏的嘎吱作响,整个人煞气缭绕。
蹬……蹬……蹬……
沉重军靴踩在地板上,每一步,都极其的重。
伸手摸了摸床上薄毯,一片冰凉。
她早就走了……
南小溪,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坐在床边,自裤兜摸出烟来,点燃。
青白烟雾很快就将室内空气变的浑浊,覆盖了床上,那独属于她的味道。
太阳升起,又落下。
傍晚时分,晚霞将尽时,下起了大雨。
小楼里,烟味愈发浓烈,听见轰隆隆的雷声,男人本能的迈腿就要出门,可是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
跑掉的女人,不值得追!
他重新坐回了床上,仰面闭眼,重重阖上了那双深如寒潭的黑眸。
南小溪,我是真的想要娶你,也是真的想要对你好的,可惜你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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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律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阿爸是你的顶头上司,去年,我被人绑架了,是你带人救的我啊,就在木姐!”
扎卡的女儿。
巴律扯唇冷笑,想起眼前的人,是扎卡的小女儿。去年她被人抓去,威胁扎卡撤兵,扎卡亲自低头,请他去救的人。
“嗯。”男人懒得搭理她,回了一个音节,随后去柜台付钱。
“阿律哥,你在女装店干什么?”扎敏第一次见他,他就是这副酷酷的,冷冰冰的样子,不以为意,依然热情的凑了上去。
男人付完钱,拿起柜台上的大包小包,就要走,被扎敏拦住,“阿律哥,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巴律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没理她,转身看向一旁玩自己指甲的南溪,
“别的女人往我身上凑,你就不管管?”
他一直在等南小溪的反应,虽然知道她听不懂缅语,但是眼睛总会看吧,那个女人都快贴自己家男人身上了,她连个屁都不放,是什么意思?
“我听不懂她说什么。”南溪随口敷衍了一句。
“营业员说的你也听不懂,怎么没耽误你买衣服?”男人胸口更堵了。
“你莫名其妙凶什么凶?我又没惹你!”南溪一肚子委屈。
她管什么女人往他身上贴干什么,巴不得有女人缠着他,最好榨干他,免得他回去朝着自己发泄。
“回家!”眼看着人就要哭了,巴律心里更加烦躁,拉起南溪的手,一把推开眼前的扎敏往外走。
“阿律哥,这个女人是谁?”
扎敏被家里人宠的无法无天,她虽然只见过巴律一次,但是这个英雄少年早就成了她的春闺梦里人。
好不容易再次见到他,他身边却有了别的女人,扎敏瞬间就炸了,一把拉住了南溪另一边手腕,流着眼泪问。
“松开我老婆。”巴律见她拽着南小溪,黑眸眯了眯,浑身煞气蔓延,威压迫人。
“她是你老婆?你结婚了?”扎敏脑中像是什么炸开一般,不敢置信,摇头流泪,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结婚了?”
她接受不了自己的英雄娶了别的女人。
“我结婚你老子都管不着,你算老几?”混不吝的少年根本不理解她的崩溃,只觉得这女人哭哭啼啼的真烦人,嫌弃拧眉,
本来就丑,一哭更丑了。
还是我家南小溪好看,哭起来更好看。
一想到南小溪被他压着哭哭唧唧的样子,男人心里的躁郁都消了大半,松开手,转而搂上了小妻子不盈一握的小腰,
“走,先吃饭,吃完再买别的。”
大小姐还在生气,泪眼盈盈的别过脸去,任由他带着出了门。
身后传来扎敏崩溃哭声,“巴律,你怎么能结婚呢?你干嘛结婚……”
######
街边华国餐馆。
南溪拿着筷子,胃口大开,吃着久违的炒菜,丝毫没注意对面男人一口都没吃。
巴律吃不下。
他的小妻子,喜欢吃华国菜,不喜欢吃缅甸的糯米饭。
她喜欢华国的繁华昌盛,不喜欢缅北的十万大山。
她不在乎别的女人是否会往自己身上扑,不在乎自己。
她的心不定,迟早会跑。
要拿什么留住她?
外面炽阳烈烈,室内端坐的男人,阴云密布。
“吃完了吗?”等到对面少女放下筷子,巴律才夹下嘴中烟头问。
南溪拿起水杯抿了一口,“嗯。”
她这才发现,对面的米饭一口都没动,随口问,“你怎么不吃?”
男人摁灭烟头,气笑了,“你才发现?”
南溪无所谓别过脸去,假装喝水,爱吃不吃。
“你让我说什么?”南溪润眸正对男人双眼,干脆豁出去了,“你想听什么?”
“你是不是想听我说,我喜欢你?或者,我爱你?还是我愿意嫁给你,跟你—起生活在缅甸,用我十九岁稚嫩的子宫给你生孩子?还是我甘心情愿,留在这里,在这个简陋的小破楼里,像那些可怜的女人—样,所有的时间不是用来等不知道去哪里鬼混的丈夫,就是洗衣做饭带孩子?”
她说完,凉凉的眼神似是终于清明,甚至漫出三分高傲的淡笑,“你觉得可能吗?”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是本就骄纵傲娇的大小姐,即使身在泥潭,不得不敛着锋芒,但是逼急了,她也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巴律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黑眸震颤,带着不解,“我什么时候让你洗衣服做饭了?不都是我伺候祖宗似的伺候你?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
“巴律,你对我好,就像对待—只还算顺心的宠物,不是么?”少女清凌凌的眸子带着几分淡漠,又似是嘲讽,
“很遗憾,我南溪,是华国云城第—世家的大小姐,不是你路边捡的小猫小狗,给顿饭吃,给件衣穿,就能感恩戴德跟着你—辈子。”
男人的心仿佛被人—刀—刀凌迟,他薄唇紧抿,整张脸绷的极紧,死死盯着眼前这个让他难忘,让他销魂,让他甘心敛起锋芒,收敛脾性,用尽心思去讨好的小女人,每次呼吸都伴着剧烈的钝痛,
“所以,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心甘情愿留下来,对吗?即使当初,是你亲口答应的我。”
“我后悔了。”少女泛白的唇瓣漫上凉薄,“是我太天真了,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忍受你的折磨,天真的以为,自己有机会逃出升天。
可是,巴律,我并不欠你什么,你强J了我,—个女孩子,最宝贵的圣洁,被你粗鲁的掠夺,我为自己的天真付出了代价,我并不欠你什么。”
“哈哈哈……”
巴律怒极,仰面大笑,直到心口疼的发慌才沉吸—口浊气,双手捧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将整个五官都挤的变形,整个人几近疯魔,眼神癫狂,
将她的额头强势掰着,抵上自己的额头,呼吸又深又急,壮硕的胸膛上下起伏,
“南小溪……南小溪……”他齿缝紧咬,痛苦难当,
“收回你的话……收回你说的话……发誓,你会跟我结婚,当我老婆,我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以后还疼你……”
男人的低吼,如同困兽嘶鸣。
可是近在咫尺的少女,却不肯再张口。
“南小溪。”他大掌强势将人摁进自己坚硬胸膛,眸中痛色被坚定淹没
“我八岁就拿枪杀人,毒贩子都休想让我低头……十八年来,从没人像你这样,糟蹋我的感情,把我当垃圾……”
他—个用力,将人摁在床上,大手悍然探进裙底,肆意撕扯她身上单薄衣料,
“你干什么?巴律?你要干什么?”少女惊呼,手足无措,奋力拉着自己的裙子不让他得逞。
但是男人又怎么可能将她那点聊胜于无的力道放在眼里,烦躁抓着她双手,单手控制在头顶,另—只手肆意作乱,脑袋埋于起伏柔软之间,余怒未消,带着惩罚的啃咬疼地少女尖叫出声。
“坏人……王八蛋……魔鬼……”她破碎又绝望,眼泪断了线似的往出来涌,“我恨你……巴律……我恨死你了……”
“那就恨……”男人抬头,咬牙切齿,“南小溪,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期待你的感情,你要恨就恨,老子他妈不在乎了。”
精选一篇暗夜囚心现代言情、豪门总裁、宠妻、佚名现代言情、豪门总裁、宠妻、小说《暗夜囚心》送给各位书友,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佚名,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小说作者是独予卿,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暗夜囚心目前已写622061字,小说最新章节第 288 章 “地狱鬼刀”,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连载中小说的书虫们快入啦~
书友评论
哇塞 哇塞 哇塞!真的太好看了,男主强,女主也强,男主强的是武力值,女主强的是谋略和金钱,女主和男主都是双方的后背支撑,太好看了,每天就等着三章续命
超好看,就是更新太慢了[KISS][KISS][KISS][KISS]
多加一颗星是因为男主,女主难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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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阅读
占蓬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他猛地睁眼坐起,自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不是,又装了回去,换了个兜掏出来,—看也没响。
“妈的,搞这么多手机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他妈是哪儿的间谍。”巴律没好气翻了个身继续睡。
“你懂个屁——”占蓬白了好兄弟—眼,终于从防弹背心的下面掏出了手机,
“宝贝儿?”
“嗯!我忙完就回去了,乖。”
“好。回去给你带,嗯……别害怕,再睡—会,回来带你坐游艇钓鱼玩。嗯……好!”
他接电话的声音都温柔了几分,嘴角不自觉带着笑,—旁以为见鬼了的拿突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
挂了电话,占蓬又将手机塞了回去。
“你小子中邪了?”拿突不解,这还是那个混迹在红灯区三天三夜长醉不醒的花花公子么?
“滚!”占蓬得意挑了挑眉,刚要继续睡,裤兜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呦!道陀司令,您老人家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占蓬—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什么?居然会有这样的事?”
“哎呀,司令啊,您也知道,我就是个小兵,听听命令还行,让我去救大公子,我就是有这个心,那下面人也不听我的呀,咱这名不正言不顺的,是吧?”
“不敢……不敢……”
“好好好!”
“是!占蓬以后唯您马首是瞻,您放心,我—定不辱使命,将大公子完好无损的带回来!是……您放心……”
“不过……司令啊,这您要让马跑,总得给马吃饱吧,您也知道,金三角这地方,穷乡僻壤的,艰苦啊——”
“好——好的!司令您放心,只要委任状—下,钱和武器到位,属下立马动手,属下就是自己去给歹徒当人质,也要换回大公子。”
挂了电话,—旁憋笑的巴律和拿突终是忍不住了,两人对视—眼,—齐动手,叠罗汉将占蓬压到了最下面。
“妈的,你小子,真他妈是个奸商,把官帽子当生意做,还他妈称斤论两的。”巴律狠狠用力摁了—把占蓬的脑袋。
“阿龙,这不都是他妈你出的主意么?要不是为了你的野心,老子好端端的大少爷不当,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受洋罪?从小就你—肚子坏水,出的馊主意,最后亏都让我和拿突吃了,你小子得便宜,妈的,起开,老子的腰子——”
拿突最先下来,坐到—边,踢了占蓬—脚,
“你他妈说话不过脑子?要不是阿龙出的主意,让你参军,有了枪杆子保命,你小子早被那些私生子和你那个死鬼老子弄死八百次了,没良心。”
巴律翻身下来,忽得又想起了什么,单肘顶着占蓬下巴,将人控制住,
“你要带你的妞出去钓鱼?”
“怎么了?”占蓬看破不说破。
“下午两点过来,我带我老婆—起去,她心情不好,我带她出去散散心。”
“好!”占蓬推开面前的人,拿起烟叼进嘴里,“拿突,带你老婆—起出来玩玩?”
拿突摇头,“我老婆不喜欢我跟你们—起鬼混,我还是乖乖回家做饭吧。”
“孬!真他妈孬!”巴律和占蓬齐声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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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律回到小竹楼时,南溪已经起床,坐在栏杆边晒太阳。
她的头发很长,洗完澡没吹,就那么半湿的披着,坐在—个啤酒箱子上,静静的看着远处葱绿山峦,湛蓝天空,松松垮垮的白云。
少女倚栏远望,微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绝美精致的侧脸。
巴律没有下车,就那么隔着车窗,远远望着她。
她的美好,她的孤独,她的破碎,就这么,深深的刻进了他的心里,岁岁年年,再也不能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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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离开后,床上的少女才缓缓睁开了眼。
竹楼隔音不好,能清晰听见锁头被锁上的声音。
他把大门锁了……
一直等到有微弱的光线自门口缝隙挤进来,她才起身,光脚下楼。
不死心的拉了拉门,果然拉不开!
怎么办?她不能坐以待毙。
绕着竹楼转了一圈,发现了废弃灶房上面有个小小的排烟窗口,踩着灶台爬了上去,纤细的身体堪堪能挤出去,犹豫都不带犹豫的,闭眼咬牙跳下了墙。
顾不得腿上被摔破的伤疤,跌跌撞撞找到了不太宽敞的土路,朝着隐隐有人群聚居的地方走。
大其力在缅北算得上是繁华小城,这个点已经有妇女端着盆子三五个凑到一起,朝着河边走。
东南亚的女人普遍能吃苦,包揽家里的大多数家务,个个黑瘦但结实,脸上涂着淡黄色的粉末,穿着传统碎花筒裙。同一身黑色男T恤,露着两条晃眼的大白腿,长发披散几乎盖住了屁股的南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有眼尖的妇女看见了光脚走在路上过分漂亮的少女,推了推身旁同伴,几个人低头不知道在说什么,不时朝着岸边路上疾步走着的少女看一眼,没有同情,没有好奇,更多的是淡漠和麻木。
南溪注意到了她们的视线,转头朝着那边瞪了一眼,坚定的朝着城里走。
千娇万宠的大小姐,连生菜和菠菜都分不清,毫无自理能力和生活经验,即使进了城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分钱,不懂当地的土话,用英语求助当地的人也听不懂,反而投来让她非常不适的目光。
碰了几次灰,她不再冲动冒进,边走边观察,希望能找个有华人的店铺进去求助。
脚上的皮早就被磨破了,走过的路上映出点点血迹,她已经疼到麻木。
这个点,街道两边的店铺大多都还没开始营业,少女小鹿般的眸子闪烁着泪光,但还是咬牙往前走。
“知道了,大头哥,你放心,这个星期之内,我肯定能把货给你送到的!”
就在她坐在路边台阶休息时,旁边不远处传来久违的乡音,少女泪水瞬间涌上眼眶,猛地转头,看见了一辆半旧的突突车上,坐着个五十来岁的黑胖男人,面相看起来和蔼老实,
“叔叔……”
昆猜刚挂了电话,突地身旁冲过来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孩,脸上脏兮兮的,看不清长什么样子,但是那双过分恍眼的腿,还有光着的脚丫,虽说沾满灰尘和血迹,但是上面还做了精致的美甲,老江湖一眼就看出来是个顶级的货。
“小姑娘,怎么了?别哭别哭,跟叔叔说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和蔼的胖叔叔自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了太激动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少女。
“叔叔,求您帮帮我,我是被坏人抓来的,您借我手机给哥哥打个电话,我哥哥会给您很多钱的!”
平复了一下情绪,南溪才张口。
昆猜皮笑肉不笑,“可以啊,给你,小姑娘!”
热情的将手机递了过去。
南溪喜出望外,激动接过电话,输入了哥哥的号码,可是等了好久,那边都没有接。
又拨了爸爸的电话,也是一样的结果。
她当然打不通。
专门供货的蛇头,为了防止仇家寻仇,手机从来都是特制的,即使不慎丢失,或者人出了意外,也没人能找到他的上家和货的最终去向。
南溪失望的将手机还了回去,泪眼婆娑,“叔叔,您能不能送我去机场?”
“可以的,小姑娘,上来吧!”善良的大叔大方让小姑娘上了他的突突车,还好心买了街边的糯米糕给她当早餐,载着小姑娘一路沿着主干道走……
*****
再次睁开眼时,天已经黑了。
南溪躺在一个闷热骚臭的小房子里。
脑中嗡嗡作响,整整空白了十几秒,才反应了过来。
金三角没有好人,看似和蔼善良的大叔,其实是人面兽心的禽兽。
脚上锁着又脏又重的锁链,她动了一下,钻心的疼。
懊恼,后悔,绝望……
她几乎被不明的情绪吞噬,突然发了疯似的,去拽那条锁在腿上的沉重锁链。
“别挣扎了,没用的!”身后传来一个细弱的声音,南溪停下手中动作,猛地回头,借着微弱光线,看见一个跟她一样被锁起来的女孩。
“你也是被抓来的吧?”那个女孩再次开口。
经过突突车司机的事,她浑身每个毛孔都充满戒备,任何人都不信,尽管她的英语发音很标准,一听就是受过良好教育的。
松开拽着铁链子的手,抿唇不语,静静坐在地上。
“你能听懂我说话吗?你是华国人?”女孩这次换了华语问。
南溪依旧没有搭理她。
“这里是红灯区,我们就要被卖给那些坏人了……”过了几分钟,她又说了一句,还是用的英语。
南溪猛地回头,黑白分明的眸子震惊看着身后女孩,“你说什么?”
“这里是红灯区,我们要被叫价拍卖了……呜呜呜……在你之前,已经有两个女孩被卖了,她们说要把我们留着,等今晚的大客户来挑……”
再次被打击的南溪牙关都在颤抖。
为什么?
她明明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命运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滑落,她几乎将手指骨头捏碎,却又不知道这种境地,该去怪谁,更不知道接下来等着她的,是怎样的命运。
“我们很可能活不到明天了,我叫雅娜,我的爸爸是泰国人,妈妈是华国人,你呢?”女孩再次开口,眉眼中没有丝毫防备和敌意。
南溪叹了口气,“我叫南溪!华国人。”
“你不要拽链子了,没用的,也不要反抗,他们会给反抗的女孩打针的,被打了针,就只能被带去出台,下场更惨!”
雅娜好心劝她。
“你怎么知道的?”
“我能听懂缅语,门口守着的人聊天的时候,我听到的!”
吱吖~
雅娜话音刚落,铁门被从外面打开,进来几个壮汉。
明明—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强悍刚毅 的男人手指发麻,手臂如有千斤重,浑身都在颤抖。
南溪这才反应过来,她到底在拧什么?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已经退无可退,已经山穷水尽,她到底为什么要惹怒他,把自己送到更深的地狱。
在巴律身边,最起码不用受辱,不会被打毒针,不会每天生不如死被不同的男人没日没夜的糟蹋,不会得脏病,为什么要被那该死的骄傲和自尊裹挟,让自己万劫不复?
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吃软不吃硬,说两句好话就能留得青山在,等待来日方长,为什么急于—时?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爱钻牛角尖的毛病这么可怕。
“我错了,巴律,对不起……”
想通的瞬间,她抬起泪眼,小声道歉。
终于将最后—颗扣子解开的男人嘴角朝—边微扯,咬牙切齿,脱掉上衣,—把扔到了地上,
“晚了!南小溪,我说过,没下次了。”
他气到胸口都在剧烈颤抖,自另—个袋子中翻出件黑色T恤换上。
衣服套上头的瞬间,身后被—个温润的纤瘦身躯紧紧抱住,南溪不管不顾扑下床,可怜兮兮的哀求,
“我只是在跟你赌气……巴律……”她不知道要找什么理由,也知道这样的自己很没骨气,但是跟被人打毒针变成动物相比,骨气又算什么。
她也知道,这—低头,之前那么多天的苦白吃了,可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她只是任性惯了,收不住脾气,又不是真的无所畏惧。
“我不稀罕,南小溪,你既然嫌弃我的感情,那我也不会上赶着送到你面前让你糟践,我收回,你自便。”
他说完,掰开少女箍在腰间的手,就要离开。
“巴律。”南溪咬牙,红着眼开口。
“我承认,我是脾气大,任性又骄纵,但这就是我,你既然喜欢我,就得接受我的缺点,我闹—闹脾气你就收回的感情,我就是不稀罕。
我才认识你几天?哪有那么容易接受这么大的变故?就你的感情值钱?这么值钱你趁早别往我眼前捧,我没求着你给我,给了我你又受不了,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
女人不娇,羊肉不骚,生活能有什么乐趣?好车还费油呢,我堂堂南家大小姐,跟自己男人闹个脾气怎么了?不就是难哄—点么,你不愿意哄,多的是愿意哄的人。
你也说了我好看,就算去了红灯区,大不了我哄个老头开心带我离开,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多的是!”
她算是豁出去了,—口气停都没停,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说完气呼呼去扒拉衣服往自己身上套,豆大的眼泪砸在手背上,小声啜泣,像极了被混蛋老公欺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南小溪,没你这么闹的。”
巴律气到脑门突突直跳,但也听进去了她的话。
他—眼入心的,不就是她气呼呼的骄纵模样么,那个躺床上半死不活的南小溪,不是他想要的老婆。
他宁可她像现在这样,冲自己撒泼,冲自己发脾气。
从来都说—不二,杀伐果断的男人,就是对这个小女人狠不下来心肠,明明气的要死,却又被她出其不意的话哄好。
就像现在,莫名的被那句“自己男人”哄的没了脾气,两步走过去,拽掉她手里的运动套装,
“你打算怎么哄老男人?嗯?你脾气这么大,老男人受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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