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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阅读天武狂枭

夜南听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陈牧陈玥的小说推荐《天武狂枭》,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夜南听风”,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持刀前行,斩群雄天骄,做最强战士......

主角:陈牧陈玥   更新:2024-09-07 05: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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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牧陈玥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作品阅读天武狂枭》,由网络作家“夜南听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陈牧陈玥的小说推荐《天武狂枭》,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夜南听风”,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持刀前行,斩群雄天骄,做最强战士......

《完整作品阅读天武狂枭》精彩片段


从高处俯瞰,但见整座瑜城笼罩于黑暗之中,夜空望不见星点,连月色都被昏暗的黑雾遮盖的若隐若现,而内外城则宛若泾渭分明的两岸。

内城许多地方仍然灯火通明,一些花街之所甚至热闹非凡,但外城却是一片黑暗和死寂,几乎望不见什么灯火,目光所及皆是一片漆黑。

其中。

浩大的南城区一角。

昏暗之中,若隐若现的黯淡月光下,两道身影正在交手。

“嘿,不过是取了点银钱,就引得堂堂总差司亲自追捕,我唐全何其荣幸?”

其中一道人影披着黑衣,显得有些瘦削,偶尔晃过的月光映照出其面孔,右边的脸颊上有一块明显的黑色斑痕,整个人正发出怪笑。

在后方追杀他的人,身穿一件白色的飞鱼服,在月色下异常显眼,一张脸蛋清冷而俏丽,偶尔洒过的月光映照下,仿若下凡的月宫仙子,却正是南城区赫赫有名的总差司许红玉。

“银钱不过身外之物,但有些东西,哪怕只是看过一眼,都会惹来大祸,这个道理你却不该不懂。”

许红玉轻淡的开口,轻轻一点,整个人便仿若一道残影,刹那间接近了唐全的背后,手中的一柄软剑搅起一片黯淡月光。

唐全向后挥刀招架,但仅仅只略微抵挡,便抵抗不住,黑色的衣袍上霎时间多了数道口子,但也露出了里面一件有些粗糙的铁色软甲。

“我可没看过什么不该看的,何必冤枉于我?”

唐全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

“或许吧。”

许红玉有些意兴阑珊的说着。

有些东西,不要说真的看到了,就算只是有看到的可能,对于一些人来说,那也是绝不会留的祸患,必然会追查到底,甚至她这个总差司,都被人强行拎来做苦力。

眼见许红玉毫无动摇,剑法招招不掩杀机,唐全心中暗暗叫苦,他本来也有点小瞧这位南城区总差司的,觉得一个女人,多半是凭她的背景上的位,没多大的真本事,可一交手却发现,他是小瞧了这位总差司,其淬体法的功夫怕是已经练到了‘易筋’的地步,身法之灵活、剑法之力道,都远远强于还困顿于‘练肉’层次的他。

甚至。

对方这剑法也毫无纰漏,是正儿八经的乾天坤地八支中坎水一脉,已是练到了圆满的境界,流水剑势肆意挥洒,若非这门剑法更注重守御而非杀伐,他就算穿着一件铁鳞甲,也早就已经尸横就地,但就算如此,也是难以摆脱对方的纠缠。

又交手数招,唐全身上多了七八道伤口,其中部分被铁鳞甲挡下,但腿部、肩部以及上臂等多处部位却都皮开肉绽,伤口深且骇人。

“许红玉!你真要和老子过不去!”

唐全急了,怒吼了一声。

许红玉不答,挥剑继续向前,剑光映衬着月色,一剑刺出,明明是一柄极软的剑,但这一刻却彷如流水如虹,绵延细雨连成一线,硬生生破开了唐全的刀势。

嗤!

能够抵挡刀剑的铁鳞甲,也没能挡住这一剑,被硬生生的贯穿!

唐全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然,但眼中却多出了一抹狠辣之色,右手一翻,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枚诡异的黑色圆球,狠狠的向下一扔。

许红玉脸色骤变,毫不迟疑的整个人一点地面,霎时间退开十几米。

砰!

黑色圆球落地炸开,刹那间迸发出一片灰蒙蒙的雾气向着四周弥漫,一下子覆盖了方圆近十米的区域,附近一些杂草被这灰色雾气蔓延而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

“尸毒玉?”

许红玉的脸色显得有些难看。

据她所知此物由尸毒制成,一枚至少需要上万具尸体才能提取出来,属于是最惨绝人寰的歹毒暗器,甚至朝廷严令禁止炼制此物,一经发现便是滔天重罪。

只不过如今朝廷式微,对各地的掌控力远不如从前盛时,像这种曾经被严令禁止的歹毒器物也冒了出来,当真是乱象纷呈,混乱一片。

灰雾弥漫,许红玉不敢靠近。

待灰雾黯淡了些,她挥剑而出,撕裂一些薄雾,其中却早已不见了唐全的踪影。

“你逃不远。”

许红玉目光冰冷,分辨着方向向前而去。

唐全中了她一剑,那一剑贯穿胸腹而过,对常人来说是致命伤,就算是淬体法练到一定境界的,也是必然的重伤,纵然精心处置都未必能痊愈,若是不找地方处理伤势,只消一时片刻就能要了命。

……

夜幕下。

街巷中寂静而昏暗,不见半点灯火,恰逢此时月光完全被云雾笼罩,使得一条条街巷几乎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在其中一条巷子间,唐全踉踉跄跄的往前奔行,一只手紧捂着胸腹间的伤口。

“贱女人,等让老子逮到机会,迟早把你给……”

他咬着牙,眼中更是一片怨毒。

肩腿处的伤口倒还好,虽然也很深,但把淬体法中‘练肉’这一步几乎练到圆满的他,强行闭合肌肉,临时止血抑伤那是很容易的,可胸腹之间这一剑非同小可,哪怕他尽可能的避开了重要脏器,但也伤的不轻,现在甚至都不敢用力,怕撕裂伤口彻底无治。

自己的确是跑不远,而且不处理伤口的话,支撑不了半个时辰就得昏死不治。

一缕黯淡月光照下。

就着这点月光,唐全勉强扫视了一圈这条街巷,目光落在距离他不远处的两间十分不起眼的破旧矮房上,一看就知道是一户穷苦人家。

唐全跌跌撞撞的走过去,来到门口,先是推了下门,里面有门栓拴住,他没有多少迟疑,左手一抖,就从怀中拿出一截铁丝,灵巧的伸入门缝一勾,门栓悄然被勾开。

接着他便小心翼翼的推门往里走去。

但就在门推开到一半时。

异变陡生。

噗。

一捧白灰突兀的从黑咕隆咚的门里泼了出来。

这一下猝不及防,唐全原本在小心翼翼的不想弄出任何动静声响,甚至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外面和其他方向,浑然没想到门才开了一半突发如此变故,实际上这种招数他堂堂大盗早已是弃之不用的低级手段,但哪里想到这时候能忽然撞上。

唐全急忙闭眼后退,但仍然是慢了一步,少量的白灰进了眼睛,一下子就感觉双眼火辣辣的疼痛,估计就算不是毒粉,也是什么石灰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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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进卧房。

尽管屋子里黑咕隆咚,但恰好乌云散去一些,月光照进屋子里,令屋子里的情形变得清晰了许多,让陈牧一眼瞧个清楚。

只见陈玥和王妮都早被之前的动静惊醒,但两个小丫头此时的样子却各不相同。

王妮明显有些惊吓的样子,正蜷缩在床脚瑟瑟发抖,尽管看不太清楚,但昏暗中也隐约能感觉到她视线中的惊惧。

但她这么害怕,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原因是另一只小手正紧紧的捂住她的嘴,却是陈玥靠在旁边半搂着她,一只小手用力捂着王妮的小嘴不让她发出声音。

仔细去瞧的话。

能看到陈玥的身子也在微微发抖,但是却紧咬着牙,强自镇定,不但捂着王妮的嘴,更也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这些都是陈牧教她的,夜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千万不要出声,她一直都牢牢记得,也很明白原因,如果是什么坏事,惊惶失措大喊大叫只会变得更坏。

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她只知道,不管是谁,要是伤害了陈牧,就像陈牧给她讲过的那些故事一样,她也会忍耐着,拼尽了努力也要好好活下去,然后……倾尽所能,去报仇,让伤害她哥哥的人付出代价。

“哥?”

看到走进屋子里的人是陈牧,陈玥那纷乱如麻的思绪终于一下子缓过来些,但仍然不敢发出声音,只冲着陈牧微微张口,做出了一个口型。

陈牧关上了门,并冲着她微微点头,道:“没事了。”

听到陈牧的话,陈玥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放开了王妮的同时,也再忍耐不住冲过来一下子将陈牧抱住,呜呜呜的就哭了起来。

她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深更半夜从睡梦中被惊醒,还遇到这种强盗进门,哥哥持刀冲出去的情况,能忍到现在也已是足够坚强了。

“好了好了。”

陈牧拍了拍陈玥的背,将她放到床上,心中倒是感慨这妹妹算是长大了。

嗯,是各种意义上的长大。

像他刚来到这个世界时,陈玥可还没有现在这样的机敏和坚强,也是在他长年累月的灌输各种,来自于他那个世界的思想,让她的内心快速的成长着。

十二岁到十五岁这段年纪,也恰好是心理成长最关键的时期。

总算是他的辛苦没有白费,虽然今夜是有惊无险,但陈玥的反应依然让他十分欣慰。

这会儿即使是忍不住哭起来,也在努力的压低声音,只是呜呜的,旁边的王妮倒是也没发出什么哭声,但她受到的惊吓更剧烈,完全是被吓得蒙了,这会儿还没缓过来。

“别哭了,等再过几日,我们就搬个家。”

陈牧一边安抚陈玥,一边思忖着。

今夜看似是糟了无妄之灾,什么也没拿到,也没机会去摸唐全的尸体,但实际上得到的好处是有的,首先就是进入了许红玉这位总差司的视线,其次摸不到尸体但唐全的通缉悬赏,以许红玉的堂堂身份,是不可能昧下来的。

再加上他展现的实力初步得到许红玉的认可,估计这段时间里就会被许红玉提拔到差头,到时候再得了些银子,弄一份磨皮法是没什么问题了,再搬个家也是顺理成章。

陈玥和王妮都被吓得不轻。

陈牧一直安抚两个小丫头到半夜,直到哄着一起睡了,这才一并睡下。

……

翌日。

清晨陈牧便起了个早。

一觉醒来是躺在中间,左边陈玥像个树袋熊,四只小爪子都勾在他身上,右边王妮则贴在他旁边蜷缩成一小团,像个小鸡仔。

陈牧将陈玥的手脚搬开放到一边,然后走出门外,看了一眼不远处昨夜他和唐全交手的地方,那里的地面上仍然有着斑斑血迹,不过已经完全干涸。

“看来是没事了。”

陈牧微微点头。

昨夜虽然许红玉带走了唐全的尸体,但难保不会再有其他麻烦,所以他也睡得很浅,但一夜过去再无别事,甚至也没有人查到这附近来,说明是确实到许红玉为止了。

两个小丫头昨夜都被吓得不轻,他也就没去叫醒,自己到柴房生火做饭,折腾好之后才把两人喊醒起来吃饭,之后又安抚了两个小丫头片刻,便穿好差服去了城卫司。

惯例挂牌翻牌。

昨夜的事情看起来是波澜不起,上了通缉的唐全已死的消息都没有传开,一路走来也是没有听见讨论的声音。

众多差人们议论的仍然是各种人事、以及西街的寡妇、东街花楼的头牌。

“陈二来了。”

刘松和李铁见到陈牧过来,纷纷笑笑,然后便招呼陈牧出发。

但陈牧却摇摇头,道:“我正午要去一趟总司,今日的巡差就先不去了。”

刘松李铁一听有些惊讶,但差人去总司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可能是替差头去送交公文之类的事情,于是便笑呵呵的打趣几句,接着两个人上路去了。

随着日上三竿,院子里的差人很快零零散散的走了一大批,最后就剩下陈牧、任岩等寥寥几个差人还呆在院子里,任岩近来很少去巡差,说是留在城卫司做整理公文的活,但实际上根本没什么事。

甚至偶尔还在后面的小院里练刀。

正当陈牧盘算着时间,差不多该出发去总司的时候,穿着蓝衣的差头秦北,以及许久不曾来城卫司的差头赵宗并肩而来。

赵宗以往常来城卫司,因为年纪大了也并不怎么留恋勾栏之地,但几个月前开始就很少过来,传出旧伤发作的消息后也令不少人恍然。

“秦大人,赵大人。”

院子里的零散几位差人立刻起身行礼。

陈牧微微观察赵宗这位老差头,却见对方的气色的确比起以前衰败了很多,原本还有一些零散的黑发,现在却全部变得花白,脸上也多了不少皱纹。

整个人相比起过去,少了几分阴沉和萧杀,多了几分和蔼和落寞。

“恶盗唐全的缉捕令可以撤掉了。”

秦北背着手走进来,声音平淡的宣布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陈牧目光微动,看来消息还是传的挺快的,估计是许红玉那边下达的,不过好像跟他没什么关系,因为秦北根本没有往他这边看,而是宣布之后,就和赵宗一起往任岩那边走过去。

“秦头,赵老。”

任岩对秦北和赵宗都是恭恭敬敬。

虽然院子里的差人们基本都觉得他会是接替赵宗的新任差头,但他毕竟现在还不是,在其他差人面前他是十分随意随性,面对两位差头还是保持敬意的。

赵宗对任岩的态度很是满意,笑呵呵的捋了捋胡须,道:“好啊,青出于蓝……你这磨皮练到哪一步了?”

任岩笑着拱手道:“回赵老,已有小成。”

赵宗点点头,道:“嗯,那刀法也差不多,再有个一两年,磨皮练到圆满,刀法练到大成,基本上就成事了。”

这年头刀法要练到圆满很难,但磨皮圆满加上刀法大成,也一样不弱了,基本上应付十几个持械恶徒没什么问题,做差头也是十分稳当。

当然。

要是刀法能练到圆满,那就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因为哪怕只是磨皮的境界,凭借练出‘势’的技艺,也能匹敌一些刚刚步入练肉层次,技艺止步于大成的武夫。

说白了,无论磨皮还是练肉,都是水磨工夫,只要有足够的资源培养,随便什么人都能堆叠上去,包括刀法大成也是,内城那些大势力想要培养这种私兵,只要有银子都没问题,但技艺练到‘势’却不同,只要再将淬体法修到练肉,能匹敌十个同层次的练肉武夫,轻易格杀数十上百个寻常匪徒,那是足以当上差司的本事。

“陪老夫去喝一杯?”

赵宗笑呵呵的冲着任岩开口。

任岩赶紧道:“赵老开口,敢不从命。”

秦北也微微一笑,便与赵宗一起,并着任岩出门去了,并未在意院子里的其他差人。

零零散散的一些差人看着任岩和两位差头走远,都不由得露出几分羡慕的目光,只有陈牧始终神色平静,待人消失之后,看看日头,便即起身,离开城卫司,往总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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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兄,今后还请多多关照。”

跟着闵保义过来的那两位差头,见闵保义转身离去,这时候才纷纷冲着陈牧笑着开口,语气丝毫不敢托大。

尽管两人的年纪都比陈牧要大,但一开口都是‘陈兄’,甚至还不敢当着闵保义的面这么喊,毕竟闵保义可是让陈牧口称‘老哥’的,他们可没资格和差司称兄道弟。

“客气了。”

陈牧冲着两位差头拱手。

这两位他自然也认识,一位姓王,一位姓钟,因为并不是分管他的差头,所以过去也没有太多交集,偶尔遇见他还要垂首行礼,但现在不但主动示好,甚至还放低姿态。

“陈兄有事便且先回,这里我处置便好。”

王差头笑呵呵的冲着陈牧说道。

陈牧也不过多客气,拱拱手,便直接走进了自己家门。

而他一走。

王差头扭头看向王兆等人,脸上的笑容立刻变为冷冽,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王兆的脸上,道:“不长眼的东西,还跟老子是本家,陈兄也是你们能够招惹的人物?都给老子起来!”

王兆等人一个个脸色惨白,颤颤巍巍,却也不敢违抗,踉踉跄跄的跟着王差头走了。

这时候,

仿佛陷入凝固一般的整条街巷,才渐渐化开,那一扇扇紧闭的门户后,一双双从门缝里露出的眼睛,互相移动着彼此对视,眼中仍然还是一片震惊的神色。

作为同一街巷的邻里,他们自然都认识陈牧,但过去的印象也就是一个一穷二白的苦差人,谁知今天却平地起惊雷,这演的是哪一出?

但尽管不清楚陈牧是如何结识了闵保义这样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众人也都心中清楚,从今以后的陈牧,怕是截然不同了。

远处。

几个闻讯而来的赤金帮帮众,看完了这一场闹剧的全程,旋即面面相觑的各自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转身,迅速离去。

他们要快些将这件事汇报给香主还有帮主,一个突然之间冒出头来,能让闵保义称兄道弟的人物,绝对非同一般,是个不小的事件了。

“老陈家的儿子,要飞黄腾达咯。”

坐在巷子口,叼着旱烟袋的一个枯瘦老头,看着陈牧的家门口重新变得安静,吐出一口烟雾感叹一声,然后站了起来,一边走一边拿着烟杆轻轻敲着板,边走边哼道: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身影渐渐消失在巷子里。

……

另一条巷子口。

张海有些臃肿的半边身子藏在泥墙后,这会儿整个人都似和泥墙糊在了一起,凝固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双小眼睛里满是呆滞的神色。

心中更是一片茫然和混沌。

他来的很早,看完了全程,本是想来看陈牧的笑话,可事情的发生却随着闵保义的出现而急转直下。

本惊愕于闵保义这位堂堂差司竟然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紧接着更是惊的眼睛险些瞪出来掉到地上,下巴几乎都摔碎。

他都看到了什么?

闵保义……和陈牧称兄道弟!

闵保义那是何等的存在,南城区一里之地的差司,高高在上,与寻常贫民几乎是云泥之别,就是住在九条里内街的那些乡绅老爷,见了闵保义那也是要客客气气,规规矩矩。

无法理解。

便是梦里也不能出现这样的事情。

这一幕直将张海的内心震的云里雾里不知所在,以至于后面的情景都听不见看不着了,耳朵里似被塞上了棉絮,眼睛里涂了漆粉

他这么一脸呆滞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站的腿都麻了,一个踉跄之下才终于回过神来,但用力的晃了晃脑袋,仍然感觉脑子里是一片浆糊,茫然而无措。

……

走进屋子里。

陈牧一眼看到的,是被吓得不轻,明显似有哭状的王妮,以及似在仔细听着外面动静,并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的陈玥。

“哥?”

陈玥喊了声。

虽然她和王妮躲在屋子角落里,看不见外面的景象,但却能听见外面的声音,只是听得让她有些发呆,因为就算是她也有点茫然,陈牧怎么认识了闵保义这样的人物。

九条里城卫司差司……她知道,那是管着整个九条里数万户人家巡查治安,甚至陈牧曾和她说,在如今这混乱世道下,差司几乎就是一片地域土皇帝一样的人物了。

虽然陈牧这几日和她说过一些‘搬家’,‘好日子要到了’等等的话,但以往陈牧也都是那么说的,所以她也并没有多么强烈的感触。

但……

今天这一出,让她懵懂中,终于感觉到不同了。

城卫司差司亲自到来,还与陈牧称兄道弟。

以往仿佛只是一个期盼、一个希望、一缕支撑着前行的光,忽然间就近在咫尺,甚至一伸手,似乎就能够触碰到了,这有些突如其来,让她的小脑袋也有点晕乎乎。

陈牧走到陈玥面前,面带笑意的伸手点了点她的琼鼻,随后有些感慨的环顾四周,看了看家徒四壁的泥墙,以及那一件件褪色、腐朽的桌凳,缝缝补补的棉被。

在这里他有着十多年的记忆。

以及生活的三年。

吃着陈米、啃着糙面馒头、窝窝……冬天甚至没有足够多的厚棉被,要和陈玥挤在一起,得搂着她在一张床榻上取暖睡觉。

买不起新衣,添不起新袄,因为世道不安稳,都只能把陈玥关在家里不让她出门。

事事谨小慎微,不敢得罪任何人,不敢牵扯进任何麻烦,低头做人,小心做事,勤勤恳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总算从前些日子开始,有了银子,有了实力,有了底气。

而直到今天,要彻底改换新貌。

陈牧上前,将陈玥抱在怀里,用力搂紧一下,然后轻呼口气,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我等会儿去一趟城卫司,然后明天……我们搬家。”

“……好。”

陈玥仰着头,在陈牧怀里用力的,重重的点了两下。

她那一双可爱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名为‘希望和喜悦’的光芒。

这两天跌宕起伏,从夜里的惊吓,再到白天这一闹,真可谓是大起大落,但她一直都相信着陈牧,相信哥哥的每一句话,再怎么害怕,惊慌,也忍耐着,强忍着。

终于。

这样的日子迎来了曙光。

陈牧安抚了一番陈玥和王妮后,并未耽搁太久,将银两藏好,金玉磨皮法贴身放置,然后便动身往城卫司而去。

门栓坏了。

但陈牧也并不在意,如今就算只是将门虚掩,也比之前的门栓更‘坚固’。

门外王兆等人早已不见了踪影,那两位差头也不见了,只在远处的巷子里零散有些人影,三三两两的聚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看到这边的门打开,陈牧从里面走出来,那些人立刻都安静下来。

看着陈牧走来,沿途的人纷纷让路,无论是就近的邻里,还是几个游手好闲的混混,全都小心的让开,甚至见到陈牧视线投来,立刻赔上一个笑脸。

陈牧也并不理会,径直穿过巷子,很快远去,只留下一片敬畏和羡慕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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