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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全本小说

司夏萌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是由作者“司夏萌”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时觅傅凛鹤,其中内容简介:【先婚后爱双向奔赴追妻火葬场豪门】她喜欢他,从上学时期就喜欢他,可他太优秀了,优秀到她无法靠近。本以为这份感情要埋在心底,谁知一场同学聚会,让两人有了交集,甚至还擦枪走火……事后,他:“结婚吗?”她以为暗恋成真,便同意了,可谁知,婚后生活索然无味……后来,她实在受不了他每天只有工作的生活,确定离婚重新开始,他也同意了。一切都结束了。可转眼,他又来找她……她:“我们已经离婚了。”他:“那我,重新追你,可以吗?”...

主角:时觅傅凛鹤   更新:2024-07-23 03: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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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觅傅凛鹤的现代都市小说《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全本小说》,由网络作家“司夏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是由作者“司夏萌”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时觅傅凛鹤,其中内容简介:【先婚后爱双向奔赴追妻火葬场豪门】她喜欢他,从上学时期就喜欢他,可他太优秀了,优秀到她无法靠近。本以为这份感情要埋在心底,谁知一场同学聚会,让两人有了交集,甚至还擦枪走火……事后,他:“结婚吗?”她以为暗恋成真,便同意了,可谁知,婚后生活索然无味……后来,她实在受不了他每天只有工作的生活,确定离婚重新开始,他也同意了。一切都结束了。可转眼,他又来找她……她:“我们已经离婚了。”他:“那我,重新追你,可以吗?”...

《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全本小说》精彩片段


林羡琳:“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一直有传他们是一对,现在又这么凑巧同个公司,傅凛鹤还给她这么重要的位置,我是真不信傅凛鹤对韩卉瑛没想法的。”

“照你这么说,那可能还是我插足他们了呢。”时觅轻声说,果然止住了林羡琳的愤愤不平。

“那不一样。”林羡琳直接反驳,“不管以前他们有没有过什么,你遇到傅凛鹤的时候你们各自单身,嫁娶自由。”

时觅看着林羡琳为她愤愤不平的模样,心里有些暖。

“你放心吧,傅凛鹤不是那样的人。”时觅说,“他会同意只是因为我们不适合,仅此而已。”

“好吧。”林羡琳也不好再多言,“对不起啊,又提起你的伤心事。”

时觅笑笑:“没事,我没有这么脆弱, 而且是我放弃的傅凛鹤好吗。”

“也是,该哭的是他,错过这么好的女孩,以后有他后悔的。”林羡琳笑着道,“没事,我去替你报仇,等我拿下辉辰,我马上飞过去陪你和我们干女儿。”

时觅笑:“好啊,等你好消息。”

“好。”爽快应完,林羡琳神色终于恢复正经,“不过,要不要留下孩子,你真的要考虑清楚。我嘴嗨归嘴嗨,但毕竟生孩子的是你,被影响人生的也是你,以后要对孩子人生负责的也是你,你要考虑清楚。”

“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无条件支持你。”林羡琳补充,“如果你想生下来,我就去陪你,我考过营养师证,照顾孕妇和小宝宝应该没什么问题。事业什么的你也不用替我担心,我们公司在那边也有分公司,只要考核通过,随时可以申请平调海外,以后想回来再请调回来就可以了。”

时觅点点头:“好。”

“你先慢慢考虑,不着急做决定,还有时间。”林羡琳看了眼表,“你赶紧睡,我要去上班了。”

时觅点点头,挂了电话,关了灯,本来想去睡了,又想起林羡琳说的项目。

她和林羡琳工作其实聊得不多,但多少也会听她抱怨过一些工作上的事。

她记得林羡琳最近一直在忙东湖区新商圈的招商工作。

时觅去过一次她们的商圈,他们的商圈是由商场加写字楼模式组成,一到七楼是商场,和别的商场一样,也是由大型商超、鞋帽服装区、儿童区、饮食区、运动区和休闲娱乐区几大板块构成,商业已经招得七七八八,唯一没定下来的是商场之上的楼层,他们公司的计划是招酒店入驻,因为定位的是高端商圈,周边配套的也是高端CBD区,属于西城规划中的新城市中心,因此对于酒店的星级和口碑要求也高。

辉辰集团经营产业涉及广,建筑设计、地产建造、度假村、酒店、影视娱乐等等各领域都有所布局,但能和林羡琳工作搭边的,时觅估计也就是他们旗下的酒店业务了。

辉辰酒店是定位于精英阶层的高端商务酒店,是傅凛鹤亲自打造起来的酒店品牌,做精不做多,一直是众多商圈争相邀请的酒店合作品牌,酒店定位和林羡琳他们的商圈定位确实也匹配。

但林羡琳他们的劣势也明显,毕竟只是打造中的新区,最后能不能成功落地一切还是个未知数,很考验决策者的眼光和决断力。

酒店项目涉及到公司品牌和形象,又是傅凛鹤亲自打造的品牌,以她对傅凛鹤的了解,他应是要亲自把关的,这个项目的最终决策权还是在他手上,但傅凛鹤工作忙,不可能一开始就是他亲自对接的项目,估计项目还是由市场拓展部把的关。

市场拓展部……

时觅想起她去找傅凛鹤那天在傅凛鹤办公室看到韩卉瑛,她身上挂的工作牌似乎就是市场拓展部的。

要是项目要经过韩卉瑛初筛……

时觅想了想,给林羡琳发了条信息:“你是要谈辉辰酒店入驻吗?如果是的话项目有可能会对接到韩卉瑛,韩卉瑛年初才入职的公司,还属于比较新人的阶段,在公司脚跟还没站稳,所以她现阶段估计会侧重一些相对稳妥的项目来证明自己的能力。你们的项目投资回报周期太长了,而且风险大,我估计韩卉瑛不敢冒险往上呈,很可能直接就把你们公司筛掉了。”

林羡琳刚收拾完,看到信息当下一“咯噔”,当下给时觅回拨了视频回来:“她也在市场拓展部?”

如果是韩卉瑛对接,先不说项目投资回报和风险问题,她估计韩卉瑛看都不看就直接给她pass掉了,实在是她高三那会儿把韩卉瑛得罪得太狠了。

那个时候的韩卉瑛是班里的女神,成绩好,人也长得漂亮,众星拱月,人也就高傲了些,看谁都是一副不太看得上的模样,也可能是她性格天生如此,不喜和人走太近。

但林羡琳那个时候也还年轻气盛,就不太看得上韩卉瑛这副谁都看不上的样子,总忍不住刺她,尤其后来时觅转学过来以后,时觅是那种小白兔式清纯乖巧的邻家女孩长相,长相讨喜性子也讨喜,沉静低调不张扬,是男孩们喜欢的类型,加上她看着比同龄人似乎要小一些,因此大家关注点也就慢慢从韩卉瑛转移到了时觅身上。

林羡琳也喜欢时觅的性子,加上时觅还是隐藏的学霸,她也就厚着脸皮,厚皮膏药似地缠着时觅,一来二去就成了好闺蜜,那时韩卉瑛也不知道是嫉妒时觅抢了她的风头,还是因为她林羡琳总爱刺她得罪狠了,导致韩卉瑛看时觅也不太爽了,因而韩卉瑛看时觅也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瞧她不上的模样。

那时时觅刚好被安排和韩卉瑛同桌,时觅一个转学生对新学校新班级很多规则还不懂,难免要多问一些,韩卉瑛就总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问几次才懒洋洋地瞥她一眼,冷淡回一句,林羡琳护犊心切,很看不得韩卉瑛这样对时觅,因而也就更爱阴阳怪气韩卉瑛,丝毫不给韩卉瑛面子,无形中导致两人的梁子越结越深,毕业也互相没搭理。

林羡琳没想着学生时代作的恶被杀了个回马枪,她竟然要撞韩卉瑛枪口上了。

小说《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柯湛良一个激灵,不敢再多言,赶紧退了出来。

他跟在傅凛鹤身边多年,还从没见过他这么强烈的情绪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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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凛鹤看着办公室门合上,手机一把扔在了桌上,拉过椅子坐下,手拿过鼠标,点亮电脑,扫了眼,又移开了目光。

根本无心工作。

他一把推开了鼠标,直接倾身压下了电脑电源,关了机,下了楼,一路开车回了家。

他回的是他和时觅婚后的家。

他自己购的房产,结婚前一直自己一个人住,结婚后才变成了两个人的小家。

房子位于中心城区的居住区,有着绝佳的江景视野和地理优势,去公司也近。

傅凛鹤名下房产多,最爱的却是这套房子。

他喜欢独居,以往结婚前他一个人住从不觉得有什么,甚至是享受无人打扰的独居生活,后来和时觅领证,时觅在他的建议下搬了进来,这套房子才慢慢有了人气。

时觅和他一样,都是不喜欢有外人打扰的人,所以家里除了定期上门做卫生的保洁,家里并没有请保姆。

时觅喜欢设计,以往她还在这住的时候,房子的布局藏着不少她的巧思,但她离开的时候,一并把房子复原成了她刚来时的样子。

傅凛鹤不知道该夸时觅有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轻易便能将改装过的房子变回原样,还是该夸她有远见,她知道和他不会长久,所以对这个房子每一处的更改都仅仅只是选择了最容易变回原样的更改方式。

也或许是,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他长久。

黑眸因为这一猜测而冷了下来。

傅凛鹤拉开酒柜门,看了眼酒柜陈列的名酒,随便拎了一瓶下来,另一只手取过开瓶器,往瓶酒一撬,瓶盖飞溅,傅凛鹤没理会,拎起酒瓶仰头便往嘴里狠狠灌了一大口,而后重重把酒瓶压在餐桌上。

傅凛鹤面无表情地把头偏向了一边。

门口在这时响起门铃声。

傅凛鹤偏头朝门口看了眼,沉默了会儿,起身过去开门。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我还以为你不在呢。”

房门刚拉开,门口便传来傅幽幽的嘟哝,伴着小丫头的“咿呀”声。

傅凛鹤看了她一眼:“怎么过来了?”

嘴上是嫌弃,手却伸向了她抱着的两岁小丫头。

傅幽幽是傅凛鹤妹妹,小了他两岁,但两人不是一个妈生的。

她是方玉珊亲生的,傅凛鹤却不是。

大概不是同个妈的缘故,两人虽同样遗传了父亲和各自母亲的高颜值,脑子却没能长到一块。

傅幽幽就是典型的笨蛋美人,从小就不太聪明,单纯简单容易被骗,还长了个纯纯的恋爱脑。

她也是前几年结了婚,生了个女儿,小名安安。

小丫头刚满两岁,长相随傅幽幽,完美遗传了她的貌美基因,长得粉雕玉琢很是可爱,唯一遗憾的,脑子大概也遗传了傅幽幽笨蛋美人的脑子,傻乎乎慢吞吞的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小丫头喜欢傅凛鹤,看到傅凛鹤朝她伸手也开心冲他张开手臂倾过了身子:“舅……抱……”

刚满两岁的小丫头,语言能力还没发育完全,只能勉强发个单音节词。

傅幽幽伸手掐了掐她小脸:“看到舅舅就不要娘了。”

说是这么说,却乐于把怀中的重量让出去。

倾身交接的那一下,傅幽幽闻到了酒味,狐疑看傅凛鹤:“哥,你喝酒了?”

傅凛鹤看她一眼,没理她,抱过了小丫头。

傅幽幽瞥到了他身后餐桌上的酒瓶,以及滚落在地的酒瓶盖,狐疑的视线再次缓缓移回他脸上,一脸震惊又藏着小心翼翼:“你和嫂子……吵架了?”

傅凛鹤冷淡的眼神扫下:“你过来为的什么事?”

傅幽幽马上闭了嘴,声音都弱了下去:“就想你了呗。”

她从小和傅凛鹤一块长大,虽不算特别亲近,但缘于她的钝感,倒从小和傅凛鹤就没有太大的疏离感,只是对于这个仅大她两岁的兄长,面对他常年冷淡疏离的气场,她在他面前还是不由有些势弱。

傅凛鹤没搭理她撒娇式的示好,把视线转向了怀里的小丫头,黑眸的冷淡在触到她可爱的小脸蛋时融化了些。

他伸手掐了掐她的小鼻尖,人没说话,但黑眸一直流连在她脸上,眼神里的柔软让傅幽幽忍不住抬手戳了戳他手臂:“哥,你既然这么喜欢小孩,和嫂子赶紧生一个呗。”

话音刚落,她便见傅凛鹤面色淡了下来。

她不解,忍不住偷偷打量了眼屋子,这才发现屋里不仅时觅不在,连她生活过的痕迹都彻底不见了。

“哥?”她小心拽了拽他衣角,“你和嫂子怎么了?”

换来的又是傅凛鹤冷淡的一瞥:“有什么事吗?”

傅幽幽赶紧摇头,她能有什么事,就路过看到他家亮着灯,顺便上来坐坐。

傅凛鹤也没再理她,抱着两岁的小丫头的在沙发坐了下来。

客厅柔和的灯光打在他深邃的侧脸上,烘染得他焊在黑眸里的冷淡都变得柔软了起来。

傅幽幽和傅凛鹤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妹,以前从不觉得他喜欢孩子,他从小就是独来独往,向来不爱和她们这些小屁孩玩,除了失踪的沈妤。

想到沈妤,傅幽幽又忍不住朝傅凛鹤看了眼。

她虽没有见过沈妤,但她从小就知道她的存在。

在她听来的沈妤的故事里,沈妤和她们这些爱吵爱闹的小屁孩不一样,那时的沈妤很乖很安静,总是静静坐在一边看她们玩,或者跟在傅凛鹤身边,安静地陪着他。

傅凛鹤早熟,加上小时候她妈方玉珊并不那么待见傅凛鹤,傅凛鹤也从小就知道他亲妈妈不在了,因此从小他就表现得比同龄人沉稳,甚至是孤僻。

大人工作忙,没时间也没耐心去疏导一个并不是那么所谓的孩子,同龄人也不懂什么人情世故,叫一声不一起玩也就不管了,只有小小的沈妤不厌其烦地跟在他身边,和他说话,给他分享她收到的小东西,有什么好吃好玩好喝的一定第一时间和傅凛鹤分享,时间一长,傅凛鹤也就默许了沈妤的陪伴,还会主动教沈妤读书写字。

那时傅凛鹤已经读二年级,他把他所学的知识全部教给了沈妤。

两家老人也乐意看到两个小朋友亲近,还开玩笑说要给两人结娃娃亲,只是谁都没想到,沈妤会走失。

一个五岁的孩子在深山老林中失踪,几乎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得知沈妤失踪的傅凛鹤疯了一样,疯狂地踢打着制住他的大人,嘶吼着要去找沈妤。

但一个八岁的孩子自己本身都还是个孩子,他还能怎么找。

最终,傅凛鹤没能拗得过大人,但自那以后,他也越发沉默老成了,学习却是越发地刻苦努力了,每天拼了命地学习和训练。

青春期的时候别的男生都以交女朋友为荣,惟独傅凛鹤,明明身高外形气质和能力都远远优于同龄人,追他的女孩子也能排好几条马路,偏傅凛鹤对任何人都毫无兴趣,学习几乎成了他生活的全部。

这种学习不仅仅是课业上的学习,还包括她爷爷为培养他接班而特地安排的课程,从体能训练到脑力训练再到专业课程训练,傅凛鹤的时间被安排得满满当当。

别人吃不下的苦他都熬下来了,他身上没有半点同龄人的稚气和活力,只有在他高三那年,傅幽幽再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了独属于那个年纪男孩的生气。

傅幽幽并不知道那一年的傅凛鹤遇到了什么人,但那一年的傅凛鹤是鲜活的,和这两年的他一样。

傅幽幽觉得,这一定是时觅带来的。

她和时觅并不算熟,但看到时觅的第一眼,她在她身上看到了沈妤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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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在出差了,我就多问了几句,—问原来你竟飞苏黎世来了,这可不就巧了嘛,我正好也在苏黎世不是,当然得趁机来找你喝—杯了,我们这都多久没见了。”

他和傅凛鹤是从小—起长大的兄弟,同个大院长大,同个幼儿园读书,同个小学,同个初中,也就高中时他—学渣没赶上傅凛鹤学霸的高度,没能和他同个高中,但这丝毫不影响彼此的感情,当然,这种不影响还是在于他牛皮糖似的倒贴。

傅凛鹤从小就性子偏冷,他偏热,小时候他是有点看不太上傅凛鹤的,觉得太端着了,还严肃古板,性子无趣,和他待着没意思。

但这种没意思在看到傅凛鹤的学霸属性后,天生慕强的心理还是让他慢慢黏上了傅凛鹤,也不在意傅凛鹤的爱答不理,尤其熟悉以后知道他就是那样的性子,他也习惯了。

最重要的是傅凛鹤做事仔细周全,考虑周到,眼光精准独到,做事别人还只能看到眼前时他已经能走—步看三步,非常具有前瞻性,跟着傅凛鹤混他有安全感。

傅凛鹤对朋友虽不像他这样咋咋呼呼,但真心待朋友,人也仗义,因而十几二十年黏下来,唐少宇和傅凛鹤的感情也在这种润物细无声中越来越深。

虽高考后唐少宇因为没考上好大学选择了海外留学,之后大部分时间也留在了欧洲这边,两人见面的机会因此变少了不少,但这丝毫不影响彼此的感情。

这次听说傅凛鹤来了苏黎世,他刚好也在这边,—忙完工作就赶紧着过来了。

傅凛鹤看他不像说谎的样子,瞥了他—眼后,终于松开了抵在门边的手,让开了路。

“怎么也跑苏黎世来了?”傅凛鹤问,看他进屋,顺手关上了门,走向冰箱,取出两罐冰啤,扔了—罐给他。

他要了顶楼的总统套房,房间宽敞,视野极佳,人站在窗前,甚至能远眺到时觅的公寓和学校。

想到时觅,稍早前她站在严曜身边对他下逐客令—幕又不自觉在脑中浮现,他眸色瞬间淡冷了下来。

唐少宇没留意到傅凛鹤的眸色变化,左臂抬起,利落接过了他抛过来的冰啤。

他边拉开拉环边道:“事务所那边最近有点爆单,想招几个兼职设计师,所以来这边大学找找看,毕竟这里的建筑系专业也算世界顶级了。”

提到“建筑系”便见傅凛鹤拉冰啤的手微微—顿,唐少宇挑眉:“怎么了?”

“没事。”傅凛鹤面色如常地拉开了冰啤,仰起头灌了—大口,在沙发上坐下,这才看向他:“看来生意不错。”

唐少宇大学也学的建筑设计。

那时在国内落了榜,后来申请了欧洲这边的大学,本来想选容易毕业的金融类专业,但阴差阳错选了个建筑学,也就念了下来。

毕业后去建筑事务所工作了两年,积累了点工作经验和人脉后,自己和同学—起另起炉灶,开了家小小的建筑事务所。

但头两年生意—直是亏损的,后来唐少宇扛不住,特地回国找傅凛鹤聊了—阵。

傅凛鹤给他综合分析了他事务所的优劣和欧洲市场现状,让他放弃住宅建筑设计,转向公建建筑设计试试,没想着有—阵没联系,唐少宇事务所生意竟已转亏为盈了。



傅凛鹤:“没有。”

时觅皱眉:“那你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方面的想法?”

“我不知道。”傅凛鹤说,他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会再—次把时觅和沈妤联系在了—起。

他已经不是第—次把两个人联系在—起。

早在高三第—次见到时觅,她站在讲台上,拘谨地自我介绍说,“大家好,我叫时觅”时,那种安静柔婉又乖巧的气质,让他—下想起了当年的小沈妤,也因为这种气质的相似和熟悉感,他不自觉对她多了几分关注,但也正因为这份关注,高三毕业那天,他才知道,时觅是没有跳过级的。

沈妤比他小了大概有三岁,她还在读幼儿园时他已经在读小学二年级了,没跳级的情况下,她不可能和他—个年级,年龄也对不上。

所以那时虽然失落,但他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好在那时也已经毕业,时觅消失不见,他也选择了回到自己原来的生活轨迹,两人自此没了交集。

就像之前—样,这—次他依然没有任何迹象和线索显示时觅和沈妤有关系,仅仅只是因为看到那个疑似沈妤的女孩时,他打从心底抗拒。

虽然他知道人是会变的,尤其沈妤还经历过走失,她的成长环境可能有—个由天到地的变化,她在另—个环境下长大,性子变了不是没有可能的。

傅凛鹤很清楚,他只是无法接受那个记忆中很美好的小姑娘变成另—番模样,所以宁愿主观选择把时觅套到小沈妤身上。

傅凛鹤的答案让时觅有些意外。

他从来不会说不确定的答案。

“总会有契机的吧?”时觅不解,“哪有人会没来由地去把—个人和另外—个人联系到—块的。”

傅凛鹤看向她:“直觉。”

时觅:“……”

“可是……我们也不是第—天认识的啊?”她说,还是不理解他突如其来的直觉。

傅凛鹤微微抿唇,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时觅眸中的困惑更深,她认识的傅凛鹤向来果决干脆,哪怕在离婚这个问题上,也仅是思考了几秒就果断点了头,包括当初提到沈妤的问题,他也是沉默了—会儿就告诉了她原委,她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时能让他顾忌。

傅凛鹤没错过她眸中的困惑,但他并不想让她去探究这个问题,不想让她知道,其实早在当年见她的第—眼,他就把她和沈妤联系到了—起。

“可能就是福至心灵吧。”他站起身,“你还没告诉我答案。”

他—站起身,身高的压迫感瞬间扑面而来。

时觅不得不仰头看他:“我觉得你在转移话题。”

傅凛鹤:“是你—直在顾左右而言他。”

“……”时觅被噎了噎,怀疑看他,

傅凛鹤正在开会,手机就搁在手边,听到手机通知声时他偏头看了眼,看到了方玉珊发过来的文字信息,目光略略一顿。

正在做汇报的柯湛良是个擅长察言观色的主儿,当下停了下来,眼睛还忍不住好奇偷偷往傅凛鹤手机瞥去,只来得及看到“时觅”两个字,傅凛鹤便将手机反手压扣在了桌上,抬眸看他。

柯湛良一个激灵,还以为傅凛鹤要发难,却见他只是冷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继续!”

柯湛良迟疑着点头,把没解说完的设计方案继续说完,谁知话音刚落便见傅凛鹤眉心拧了起来。

“这么垃圾的方案,谁过的审?”他问,声音不大,却瞬间把本就紧绷的会议室气氛拉到了峰值。

“……”柯湛良被问住,犹豫着看了傅凛鹤一眼,欲言又止。

得不到答案的傅凛鹤把视线扫向了其他人。

其他人马上低头做认真思考状,生怕和傅凛鹤视线撞上被点到名。

“都说不出来吗?”傅凛鹤问。

没人敢吱声。

一个个求助的眼神偷偷投向了柯湛良。

柯湛良是傅凛鹤特助兼公司副总,会议室里顶炮火的事向来都是他上,尤其是最近。

再迟钝的人都敏感察觉到傅凛鹤不对劲了,倒不是他变得暴躁易怒或者爱挑剔什么的,就是莫名自带低气压,对工作异常严苛,眼神扫过的地方自带冷气。

最重要的是,似乎还附带了失忆症状,也不知道是不是走神了。

被大家眼神盯上的柯湛良压力山大,平时的炮火他能顶,但这次,是他能顶得了的吗?

柯湛良把脑袋埋得更低想尽可能降低存在感,但傅凛鹤视线还是跟着众人转向了他。

“既然大家都看你,那柯副总就代表大家回答一下。”傅凛鹤说着抬眸瞥了眼他身后大屏幕上的欧式建筑设计图纸,“这么垃圾的方案,谁过的审?”

柯湛良:“……”

这特么全在害他。

傅凛鹤看他:“柯副总?”

柯湛良硬着头皮看向傅凛鹤:“我……不知道。”

终是没勇气说出来。

傅凛鹤瞥他一眼,又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个个低头,假装在认真思考。

“吴总,你说。”傅凛鹤随机点名。

被点到名的吴总胆战心惊瞥了眼柯湛良,又把问题抛回给了柯湛良:“柯……柯总负责的这个项目。”

傅凛鹤目光再次转向柯湛良:“柯湛良。”

柯湛良看了眼一个个低头假装认真做笔记的同事,又犹豫看向傅凛鹤,欲言又止。

傅凛鹤:“有话直说。”

柯湛良牙一咬:“是傅总您自己通过的方案。”

“昨晚的时候。”又小小声地补充了一句。

会议室瞬间安静。

柯湛良偷偷抬头看傅凛鹤,难得在他英俊好看的脸上看到了丝怔然。

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设计图纸。

柯湛良小心观察着他的脸色:“傅总,您这几天……好像有点不在状态,您没事吧?”

“没事。”傅凛鹤面容已恢复平静,“抱歉,是我的疏忽。设计案重做,散会。”

话完,傅凛鹤一把拿起反扣在桌上的手机,走了出去。

会议室门关上时,原本紧绷的气氛一下放松了下来。

其他人纷纷朝柯湛良竖起了大拇指。

“勇士。”

柯湛良手指头一个个点过去:“亏我平时罩着你们,关键时刻就知道把我扔出去,没一个有良心的。”

“这不是只有你能扛得住傅总的火力嘛。”

“柯总辛苦了,改天哥几个请你吃饭。”

……

众人笑嘻嘻地回应,轻松下又忍不住困惑:“傅总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最近很不对劲。”

“对对,我也发现了,而且他还会走神了。”

“ 我也觉得是,以前从不这样的,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

八卦的眼神再次不约而同转向了柯湛良。

“没什么事,傅总能有什么事。”柯湛良轻松把话题给带了过去,“以傅总这种对工作的热忱架势,身体难免有扛不住的时候,偶尔晃个神很正常。”

说话间已经整理好了会议资料,又与众人笑闹了几句,这才回了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在傅凛鹤办公室的外间,办公室里还有其他几个助理,原本都挺轻松地相互讨论着工作,傅凛鹤经过时,一个个当下转正了身子,背脊挺得笔直,眼观鼻鼻观心地正襟危坐,不敢乱瞥,但这种严肃在看到进来的柯湛良时又放松了下来,一个个偷偷拍胸口吐气。

柯湛良笑着拿着文件随机敲了几个人的脑袋:“德行!”

大家都怕傅凛鹤,柯湛良知道,包括他自己也是。

倒不是傅凛鹤脾气有多差,相反的,傅凛鹤是几乎从不发脾气的人,他自己虽然是工作狂魔,但并不会同等要求员工,对员工体恤,给的待遇也优于同行,从不会胡乱发脾气,更不会克扣员工,可以说是个非常不错的老板,但大概是气场过于强大,平时也严谨冷淡、不苟言笑的人,哪怕他从不发脾气,有他在的地方,没人敢放肆。

这大概就是上位者的气场吧,柯湛良想,视线不由穿过办公区,看向屋里的傅凛鹤。

傅凛鹤已一把在办公椅上坐了下来,手中的手机也被随机甩在了办公桌一角,看得出来心情很不好。

柯湛良估计是和他刚才不小心偷瞄到的“时觅”两个字有关。

他和时觅简单接触过几次,对时觅印象很好,人长得好看,气质清纯乖巧,安静简单,说话轻声慢语的,声音温软好听,不急躁也不娇气,待人接物客气有礼,不会像傅凛鹤母亲方玉珊那样,端着董事长夫人的架子。

傅凛鹤离婚的事委托他联系的律师,所以他是知道时觅和傅凛鹤离婚的。

但为什么要离婚,他却是至今不清楚的。

柯湛良只知道,这一阵的傅凛鹤异常不对劲,这种不对劲在他告诉傅凛鹤时觅要卖房后,变得越发频繁严重起来,连自己签过字的过审方案都没印象了。

柯湛良和傅凛鹤除了是上司下属关系,私下里关系也不错,但对于傅凛鹤的感情婚姻生活,柯湛良却是不了解的,傅凛鹤也半个字不透露。

他对时觅虽然不熟,但印象中两人的感情一直挺稳定,虽然没有像别的小夫妻那样黏糊,但也不是怨侣,没有到苦大仇深要离婚的地步。

柯湛良还记得那天时觅来公司,傅凛鹤让他帮忙送时觅去书城时,两人看着并没有任何不愉快。

可偏偏看着毫无问题还意外登对的两个人,第二天就突然通知他帮忙处理离婚事宜。

屋里的傅凛鹤在静默片刻后,视线又移向了被他扔在一角的手机,微微停顿,而后,伸手拿起了手机,点开了方玉珊发过来的微信,也点开了那张照片,一眼便看到了照片中看着吧台出神的时觅,以及看着时觅出神的严曜。

他动作微微顿住,看向照片里的两人。

暗色光线下人像模式的抓拍,每一个眼神细节都捕捉得生动且到位。

身为男人,傅凛鹤很明白这个看着时觅失神的男人眼神代表什么,不是惊艳也不是一时的兴趣,而是深埋于心的爱恋,浓烈且黏稠。

傅凛鹤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他不认识这个男人,也从没在时觅那见过这个男人照片。

时觅那……

傅凛鹤压在手机上的长指微微一顿,他才想起,他甚至从没翻过时觅手机,哪里来的见没见过一说。

柯湛良看不清傅凛鹤手机里是什么,只看到傅凛鹤盯着手机的黑眸越来越淡,像能淬出冰碎的冷淡,俊脸面色也淡得近乎没表情,却又是极端平静的,这种平静让柯湛良想起了暴风雨前的海平面。

柯湛良以为傅凛鹤要掀起点什么风浪时,他看到他将照片按了回去,对手机回了句:“是我给她安排的人,您别瞎操心。”

而后按熄了手机,再次把手机扔到一边,叫了他一声:“柯湛良!”

“来了。”柯湛良赶紧上前,换上职业的认真,“傅总,请问有什么事吗?”

傅凛鹤抬头看他:“和严董约的几点,人到了吗?”

柯湛良赶紧点头:“约在十分钟后,人已经在会议室了。”

“好。”傅凛鹤点头,拿起桌上的会议资料,起身,“你也一起过来。”

柯湛良点点头:“好的。”

又忍不住迟疑看了眼桌上的手机,委婉提醒他:“傅总,你要是有急事的话,我可以替您……”

“不用!”傅凛鹤淡声打断了他,人已走了出去。

柯湛良犹豫看了眼被落下的手机,不得不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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