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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全文小说

小亦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是作者“小亦绵”的倾心著作,苏媞月萧鹤野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她,皇帝的女人,软萌温柔,坚韧通透。他,掌印太监,十恶不赦没道德,看似是个美惨强疯批邪魔,实则嘴硬心软,只要女主一哭就乖乖投降。他对她早已蓄谋已久。男主视角:司礼监掌印太监架空皇权,手握生杀大权。人人都说他性情暴戾,清心寡欲,向来不近女色。可每当夜幕降临,他的房中总会传来阵阵轻微娇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在诺大的皇宫里彼此救赎对方,成了对方微弱的星光。...

主角:苏媞月萧鹤野   更新:2024-06-02 23: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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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媞月萧鹤野的现代都市小说《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小亦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是作者“小亦绵”的倾心著作,苏媞月萧鹤野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她,皇帝的女人,软萌温柔,坚韧通透。他,掌印太监,十恶不赦没道德,看似是个美惨强疯批邪魔,实则嘴硬心软,只要女主一哭就乖乖投降。他对她早已蓄谋已久。男主视角:司礼监掌印太监架空皇权,手握生杀大权。人人都说他性情暴戾,清心寡欲,向来不近女色。可每当夜幕降临,他的房中总会传来阵阵轻微娇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在诺大的皇宫里彼此救赎对方,成了对方微弱的星光。...

《温软美人太撩人,禁欲邪魔把持不住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萧鹤野想着,她来了大半天了,也不见萧鹤野出来看看新邻居,这左邻右舍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若萧鹤野一直冷面相对,那以后她可就不好办事了。

这样想着,所以萧鹤野就胡乱问了李寻一句。

李寻顿了顿,循着她的视线望去,故意问道:“奴才不知娘娘问的是哪件事?”

说起来,让萧鹤野z情绪起落的,一来是昨天萧鹤野在房中大闹一通砸碎了萧鹤野最爱惜的贺兰砚;二来是萧鹤野自作主张要搬来听雨楼;三来是萧鹤野搬家动静太大,吵得萧鹤野心神不宁。

可这些,萧鹤野却全然不知。

“哪件事?”萧鹤野蹙着眉心,又重复了一遍。

李寻道:“娘娘要问的是不是关于昨日您在督主房中……那事?”

“嗯,本宫昨日离开后,他生气了?”

李寻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不知所措道:“昨日好像娘娘的火气更大一些吧?督主他……并没有很生气。”

嗯,督主没有生气。督主只是大晚上不睡觉,出宫了一趟。他回来的时候,薛氏一族满门被灭……

这事李寻没敢跟萧鹤野说。

还有,纵然那薛玉犯了事,理应由大理寺审问过后才定罪,就算他真的该死,按照正常程序,他还可以多活些时日。可薛玉运气不好,触了萧鹤野的霉头,刚好萧鹤野心情也不算好……

这事,李寻也没跟萧鹤野说。

闻言,她尴尬的笑了笑,红着脸说:“本宫昨日有些失态了,吓着你了,李公公?”

李寻摇摇头 ,吓到倒是不至于,只是有些震惊。

这位淑妃娘娘,人小脾气大就算了,居然敢在督主面前闹到那个地步,这事若是换了常人,估计明年今日,坟头草都该三尺长了吧。

“哦对了,李公公,本宫托人带了些湘山云雾茶来,想着送给你们督主品一品,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李寻“嘶”了一声,想了很久也没想起这茶叶的名头,于是小声询问:“云雾?”这是什么茶?李寻听都没听过……

萧鹤野点点头,介绍道:“云雾产自九江一带的湘山上面。虽然不怎么出名,但本宫觉着这云雾泡出来的茶水,汤色明亮,且口味醇香味甘,留于口齿间,香凛绵延。”

“娘娘还懂品茗?”

“不算行家,是本宫瞎琢磨的。等会儿你回去时,顺带给你们督主带一些。”

李寻回:“是。”

入夜,万籁俱寂。

趁着沉沉夜色,夜阑阁内,有一黑影偷偷摸了进来。

“吱呀”一声,萧鹤野的房门轻轻被人推开,生怕把里面的人吵醒,才进门她就把鞋子脱了,光脚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床边。

彼时屋内一片漆黑,并无半点光亮。

萧鹤野听着床上人呼吸均匀,想着他已经睡熟了,所以大着胆子悄悄爬上了萧鹤野的床。

等她躺好,摆好姿势准备入睡时,房里突然响起一道低沉慵懒的声音:“娘娘,您这是爬奴才的床爬上瘾了?”

萧鹤野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侧头望着萧鹤野:“你不是睡着了?”

“奴才睡眠浅,娘娘开门的时候,奴才就已经醒了……”

萧鹤野问:“那你不吱声?万一进来的人不是我,是想要害你的人怎么办?”

黑暗中,萧鹤野翻了个身,正对着她,说道:“那就要看看是他下手快,还是奴才下手狠了。可若是刚才,奴才把娘娘当成敌人了,娘娘该怎么办呢?”

萧鹤野有些心虚道:“那……那只能怪我运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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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寻端水进了房间,发觉里面气氛不对劲,斜眼瞥见地上摔碎的贺兰砚,心颤了颤。他小心谨慎的把木盆放在八角桌上,然后准备弯腰去捡地上的东西,却被司礼监阻止了。“你先出去。”

李寻看了看司礼监,又看了看坐在长案上的红着眼圈的苏媞月,低声回了个:“是。”

待李寻关上门离开后,司礼监才慢吞吞的指了指桌子上的木盆:“有热水,娘娘。”

苏媞月吸了吸泛红的鼻子,双手杵着长案边缘,滑了下来。她走到那张八角桌旁,把双手放进热气腾腾的水里,低着头认认真真把手心手背包括手指全都清洗了个遍。

要知道,刚才在景心亭的时候,苏媞月这双手可是被那个狗皇帝揉捏了个遍的。

她嫌脏,一想到这个就浑身难受。

想着,她又重重的搓洗了几遍,直到那双皙白的手微微发红。

司礼监看不下去,迈着长腿走到屏风后的木架上取了块干净的方巾过来,递给她:“娘娘,这盆水是奴才让您洗脸的。”

司礼监垂眼,淡漠的看着苏媞月那张哭花的小脸。他让李寻备水的本意是……想让苏媞月洗把脸清醒清醒。

苏媞月没理他,依然低着头在搓自己的双手。

司礼监问她:“娘娘还在生气?就因为这点小事?”

她怔了怔,随后停住了手里的动作。苏媞月转身面向他,她没有去接司礼监递过来的方巾,那双湿淋淋的手故意拽住他宽大厚实的袖口,然后来来回回擦拭着,直到手上的水渍尽数蹭到他衣袖上。

苏媞月冷冷开口,灿若繁星的双眸凝着他:“萧掌印,下次……如果还有类似的‘小事’,麻烦你提前告知我,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司礼监低头望着被她弄湿的衣袖,脸上多了几分纵容:“奴才领命。”

“话都说完了吗?萧掌印……我可以回去了吗?”

“嘶……嗯……”司礼监用手指摸了摸自己下巴,想了一会儿,说道:“哦,还有一句。奴才想再提醒娘娘一次,咱们之间所谈大业的关键是皇上,而不是奴才本人,望娘娘心中有数,可别把心思花在不该花的地方。”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若是方才在景心亭,娘娘像文汇阁那晚主动些,说不定……这事能成。”

原来是为了这事。苏媞月紧咬着下嘴唇……眼里满是怨气。

虽然不知道司礼监是从什么时候发觉苏媞月的小心思,但经他这么说,确实让苏媞月想明白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与其说是试探,不如说是司礼监想借这个机会小小惩治一下她。

毕竟苏媞月心思不纯,也没有想象中那样乖乖听他的话。

“多谢提醒。”苏媞月气鼓鼓的回了他一句,扭头往外面走去。

司礼监站在原地望着她背影,可谁知苏媞月开门的手抬到一半,又转了回来,小步子踩在木地板上,哒哒哒的。

她走到司礼监面前,娇声娇气的也补了一句:“不就是调戏了一下掌印么?至于这么报复我吗?”

苏媞月还说:“还有,萧掌印不是自诩清心寡欲,不好女色么?若真是如此,让我逗逗你又如何?怎么……你怕了?”

“我……?”司礼监瞳孔震惊,这番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既有几分道理,又有几分羞辱人的意思在里面呢?

苏媞月道:“我什么我?我可不怕你,不就是侍寝吗,不就是陪那个老不死的狗皇帝睡觉吗?反正早睡晚睡都要睡,反正男女那点事儿,眼睛一睁一闭,熬到天亮就行……你若是真有本事,大可以今晚就把那尊大佛请到锦绣宫来,看我好好招待他。”

“娘娘……可真是伶牙俐齿,奴才佩服。”司礼监眼里含着笑,面色平静。只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苏媞月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说了这么多还觉得不够畅快,跟她刚才在景心亭受的屈辱比起来,司礼监听到的这些话简直小巫见大巫。

她踮起脚尖,手指学着他的样子,用力捏了捏司礼监的下颌,戏谑道:“我偏要调戏你,还有……我下次还敢……”

话音落,苏媞月踩着小步子冲出了房间。门外候着的李寻也没招谁惹谁,没来由的,还被苏媞月狠狠推了一把,若不是身后有根柱子挡着,恐怕李寻这屁股又要遭罪了。

眼瞅着苏媞月走远了些,李寻才端了一壶茶进来,悠悠的说:“督主,咱们这位淑妃娘娘发起脾气来可真要命,连路过的狗都要被踢上一脚……”

“怎么,你属狗的?”司礼监跨过地上的一片狼藉,漫不经心道。

李寻偷偷瞄了司礼监一眼,发现他并未真的生气,心里终于踏实了一些,要知道他这个主子生起气来,是要出人命的。“奴才开个玩笑。”

李寻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弯下身把碎掉的贺兰砚捡起,递到司礼监面前:“督主,这方砚台怎么办?”

司礼监抿了一口茶,语调闲散:“能怎么办,咱家喜欢得紧,就这样用着呗……难不成还能给它扔了?”

李寻会意,点点头说:“奴才知道了。”

“下去吧。”

“是。”

李寻退出了房间,穿过内院,走出了夜阑阁。他打算去香堂再看一看,督主交待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几日前,司礼监突然让李寻派人拆了香堂,说瞧着碍眼。还说打算在那个位置,种一些花儿。

什么花儿来着……?李寻拍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是茉莉花,督主说要在那个地方种一大片茉莉花。

“咱家喜欢得紧……难不成还能给它扔了?”司礼监这句话再次涌现在李寻的脑袋里。督主喜欢的,究竟是贺兰砚还是茉莉花呢?

不对,督主喜欢的,究竟是贺兰砚还是锦绣宫那位呢?

李寻斗胆猜测了一番,但很快这个荒唐的想法被他从脑袋里抹了去。

督主才不是那种人,督主一心只为权势,他心狠手辣,不好女色……再说了,淑妃娘娘也不过尔尔,督主是绝对不会有其他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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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冬,气温骤降,雨雪连天。

回了锦绣宫后,苏媞月又躺了两日,身子好了一些。

用过晚膳之后,趁着夜色,苏媞月孤身去了一趟文汇阁,她没让琉宛和青芜跟着。

文汇阁藏书上万册,除此之外还收录了很多关于宫里人户籍档案的卷宗。

到了文汇阁,发现那里连个人影都没有,就连平时负责整理书册的小太监也没了踪影,只见房内燃着微弱光亮。

苏媞月对这个地方很熟,从前躲在锦绣宫里无聊的时候就会来此处待着,翻翻看看,也算打发时间。

房内宽敞整洁,入门有个又长又宽雕刻着龙凤呈祥的红木桌,是供人看书查阅的。桌子两侧则是一列列摆放整齐的书架,每个书架之间空隙很小,几乎只能容下一个人。

就像司礼监说的,宫里的太监比宫女还多,以至于光是记录他们的卷宗就有三个书架不止。

苏媞月身子微微倚着书架,手持卷宗,葱白的指尖一一划过目录上的名字,低着头仔仔细细查阅着,生怕错过一点点关于司礼监的信息。

她看得很认真,以至于有个颀长挺拔的身影进了门,缓缓走近苏媞月也没有发觉。

那人步子很轻,从进门开始,透过书架的缝隙,他一眼便寻到了苏媞月的身影。

房间里微黄的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直到他走到苏媞月面前,黑影如同梦魇般将她小小的身子包围笼罩。

苏媞月惊觉有人挡住了光线,诧异抬头才发现司礼监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萧掌印?”她小声的说了句,片刻愕然后,才迅速将手里的卷宗合上然后紧紧抱在怀里。

“嗯。”

他冷冷哼了一声,“奴才竟然不知道,娘娘这么爱看书?”

“我……我闲来无事,随便看看……”苏媞月说话结结巴巴的,有些心虚。

她哪里是来看书的,分明就是暗戳戳的来调查他根底的。

“只是随便看看?”司礼监没有继续盯着她看,而是扭头去看书架上的那些卷宗。

白皙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划过一本本陈旧泛黄的卷宗,看着那些编了号的太监名册,他眼底的暗意又深邃了几分。

他冷冷笑出了声。

然后转身,步步逼近,紧实有力的双臂将她圈在怀里,阴鸷低沉的嗓音慢悠悠的飘进她耳朵里:

“娘娘不会在查奴才的底细吧?”

“没想到,娘娘对奴才这般感兴趣……?”他又补充了一句。

苏媞月倒吸了一口凉气,脚后跟连同整个身子往后挪了挪,才发现她的背早就抵在书架上,退无可退。

“怎么会呢,萧掌印误会了,我只是随手一翻罢了。”

“想来这阁楼里没有娘娘要找的东西。不过……娘娘若是好奇,大可以直接问奴才,何必大晚上不睡觉偷偷摸摸来查别人底细?”

司礼监说着伸手把她怀里的卷宗抽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她头顶那一层的书架上。

“那我问了,掌印真的会如实相告吗?”

反正他都那样说了,苏媞月也是顺着他的话问的。

司礼监淡淡道:“不会。”

苏媞月秀眉蹙了蹙,狠狠白了他一眼。

真是无赖啊这个死太监!

不是他让自己这么问的吗?问了又要拒绝人家?

“哦,那时候不早了,掌印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宫了……”

苏媞月弯了弯腰,准备从他手臂底下钻过去,可偏偏他手臂又往下挪了挪,挡住了她的去路。

“时间紧迫,奴才以为,娘娘还是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

“与其费尽心思挖奴才底细,不如去找姬贵妃,好好学学如何勾住皇上的心。”

真是三句不离他们的那个交易。

“多谢掌印提醒,我一定好好学。”苏媞月没好气的回道。

苏媞月白了他一眼,正准备离开时,门外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嬉闹的声音。

她抬眸与他对视了一眼,满脸狐疑。

这么晚了,居然还会有人来文汇阁这么偏僻的地方?

随着嬉笑的声音慢慢靠近,苏媞月终是听清了……

这不是……皇上的声音吗?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捂着嘴小声说了句:“掌印,是皇上和姬贵妃!”

苏媞月张了张嘴,惊惧无助写在那张瓷白的小脸上。

司礼监没有出声,只是用食指轻轻放在唇上,做了‘嘘’的动作,示意她不要出声。

苏媞月扭过头透过层层书架的缝隙看向门口,心底默默祈祷着,不要进来,千万不要进来……

希望他们只是路过……

可偏偏天不如人愿,那两人搂着笑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进了房间没走几步,两人的嘴就亲到一起了……

亲着亲着,只见姬贵妃娇臀一抬,整个人便坐在那张红木桌上,双臂紧紧搂着男人的脖子……吻得那叫一个如火如荼,热火朝天。

伴随着撕拉一声,姬贵妃身上的衣料被扯开,丰满诱惑的身材一览无余,两人热吻之际,还能听到她娇滴滴的叫了一声:

“皇上,您轻点……这身衣衫被撕z烂,让人家怎么回景仁宫嘛?”

姬贵妃的声音本就妖娆魅惑,说话间她还故意喘了两声。这样一来,更是让身旁的人把持不住。皇上道:“爱妃,一身衣服而已,你难道不知道朕最爱看的就是你一丝不挂的样子?”

姬贵妃娇滴滴的捶了一下皇上的胸口:“皇上,您真讨厌。”

陡然间,只见宽长的桌上多了两具交缠不止的身影,随着姬贵妃一声声娇媚夸张的喘息,苏媞月只觉周围的气氛开始变得尴尬起来。

她涨红了脸,扭过头没有继续看下去。

这个场景苏媞月不是第一次见,上次和琉宛在后花园看到的时候,她的心情是愤怒,恶心。

而这次和司礼监躲在层层书架之后看到这一幕,除了愤怒恶心,还觉得羞耻。

反观司礼监呢,他坏笑着一脸戏谑的看着面前被羞的无地自容的淑妃娘娘。

许是看惯了这种场景,他并不觉得稀奇。

他缓缓俯下身,性感冰冷的嘴唇几乎贴在她的耳垂上,温热的气息轻轻洒在耳边:“姬贵妃的本事,娘娘可学会了?”

这语气不紧不慢的,像挑衅更像嘲弄。

“无耻。”苏媞月小声的骂了句。

“您说,若是皇上发现我们也在此处,后果会如何?”他勾着唇角,低头望着她,那张俊朗如玉的脸上洋溢着坏坏的笑容。

这都什么时候了,司礼监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挑逗她。

他是司礼监掌印,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如果被发现,皇上肯定不会为难他。

但是苏媞月处境和司礼监就不同了,万一被发现……能不能保住脑袋不说,若是皇上兽性大发,在此地把她也拉下水怎么办?

这位荒淫的君主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曾经有好几次,他同时叫了两位妃嫔侍寝,折磨人的手段让人瞠目结舌。

“你闭嘴……”

此时此刻,苏媞月真想狠狠扇他一巴掌,但又怕动作太大,惹急了司礼监,更怕因此扰了皇上的好事,她只能双手合十,小声的恳求道:“求你了,掌印,别说话了……”

别说了,真别说了,到时候被发现可就惨了!她在心里默念着。

可苏媞月越是求他,他就越发得寸进尺,不但没有收敛,声音还比刚才大了些许:“怎么,娘娘怕了?”

苏媞月差点没被气死,让他闭嘴不听,让他小点声他也不听,分明就是故意和自己作对。

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面前这个得意洋洋的小人,忍得她牙齿差点咬碎!

她涨红了脸,被逼急了。

行,这么玩是吧?害人害己是吧……?

顶风作浪谁不会?泼皮无赖谁不会耍?

她就算死,也要把司礼监这个虚伪歹毒的坏胚子拉下水。

“掌印……”

苏媞月冲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稍稍低下头。

司礼监以为她有话要说,于是很听话的俯着身往她身边凑了凑。

却不想……

刚低头,猝不及防就被她咬了一口,嘴唇边上传来一阵疼痛,司礼监却只能忍着,不敢出声。

没办法,他也不想被皇上发现。

片刻,唇边的痛感慢慢消失……

软香如丝帛滑腻的湿热触感向他袭来。

苏媞月微微踮着脚尖,纤细的双手趁机攀上他的脖颈。

温软香甜的唇紧紧贴在他冰冷淡薄的唇上,司礼监动弹不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沸腾着……

他恍惚了片刻后,微微侧过头轻巧的避开了她的唇,目光凛凛犹如一道寒光冷冷的凝视着眼前人。

苏媞月咬着嘴唇亦挑着眉毛直视他,声音娇软魅惑:“怎么,掌印也怕了?”

这句话,她原模原样的还给了他。

司礼监嘴角噙着笑意:“怕?”

“奴才活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呢?”

司礼监说这句话的时候,声线凛然,面色从容,依然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既然掌印也不怕,那为何要躲?”苏媞月柔软的腰z肢轻轻往他身上靠了靠:“有本事,你别躲……”

司礼监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望着她,神色晦暗不明。

苏媞月眨了眨眼睛,粉唇微启,声音很轻,但司礼监还是听清了。

她说:“掌印,不如与我一起……共赴极乐亦或是下地狱。”

彼时屋内光线昏暗晦涩,司礼监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里,唯能看见苏媞月那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眸。

他听不见姬贵妃和皇上渲淫作乐的声音,只听得见她那一句,共赴极乐亦或是下地狱。

司礼监始终想不通,明明她那么柔弱渺小,却敢在这个暴虐的君主面前肆无忌惮的挑逗魅惑他。

司礼监也想不通,他明明就是堕入地狱残暴卑劣的恶鬼,为什么苏媞月却说要拉他下地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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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夜阑阁回锦绣宫的时候,已是酉时,仅有的一点点阳光彻底被乌云遮住。

苏媞月低着头一直往前走着,周围只听得见脚踩在雪地上,吱吱的声音。忽而一阵冷风袭来,吹得她清醒了几分,慢慢开始恢复了些理智。

不管不顾的闹完了,也发泄完了,可她还是觉得委屈。

不对,也不是委屈,是屈辱。屈辱和无助,还有被萧鹤野这个死太监故意设计的愤恨。

看来有时候雪过天晴也不是什么好事,苏媞月情绪简直糟透了。

进了冷清落寞的锦绣宫,苏媞月从外院行至内院也没见个人影,这几个丫头不知道在哪里躲懒呢,她嘴里念叨着。

可人还没进房间,苏媞月就被走廊房檐上突然落下的积雪砸中了。积雪很厚,但好在那东西不结实,砸在身上不算很疼,可雪落在她头顶,顺着柔软的青丝滑进了苏媞月的脖颈,钻进了她前胸后背,冻的她瑟瑟发抖。

苏媞月望着屋檐上的积雪,破口大骂了一句:“有完没完了!连你也欺负我!”

琉宛和青芜在房里打扫,听见声音两人连忙跑出去迎她。

琉宛瞧见她头上身上沾满了雪,小跑过去,用帕子将那些残雪挡了下去,小声的安慰道:“没事儿,娘娘,咱们换身衣服烤烤火就好了。”

经历这么多事,从景心亭到夜阑阁,她又气又委屈,被琉宛这么温柔的安慰了一句,所有压抑在心底的伤心苦楚瞬间涌了出来。

苏媞月抱着琉宛,边哭边指着房檐骂道:“这破房子谁爱住谁住,还不如我府上的狗棚马厩,信不信我让人掀了你这不懂事的破房顶啊?!”

琉宛没吱声,转头望了望站在对面一脸懵的青芜……

锦绣宫条件是差了些,可这一年多来,她们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之前可从未听娘娘这般抱怨过,想来今日娘娘应该受了很大委屈才会这样吧?琉宛皱了皱眉,望着面前哭红了鼻子的苏媞月,也有些难过起来。

青芜挠了挠头,她心思不像琉宛那般细腻敏感,但既然说到这个房子……那她还真能说出点问题来。“娘娘,您还真别说,咱们这房子确实不是人住的地方。前几日大雪连天的时候,小安子就发现这院里东边小库房的瓦片掉了好些下来,还好没砸到人,不然可就出大事了。”

苏媞月吸了吸鼻子,满脸不可置信哑着嗓子问:“真有其事?”

“千真万确,要不……奴婢带您瞧瞧去?”

苏媞月点点头:“这事之前怎么不告诉我,万一真的出事了怎么办?”

青芜道:“奴婢想着反正那间库房在东边,里面存放的也是一些杂物,平时很少有人会去那个地方,想着等天气好了,让小安子修一修就没事了。所以这事就没告诉娘娘。”

苏媞月跟着青芜去看了看,果然和她描述的所差无几。

苏媞月站在库房门前发了一会儿愣,紧接着那双如秋水剪瞳的眼眸渐渐明亮了起来。

*

那夜,永安城外发生了一件大事。徐州知府薛玉贪赃枉法,意图谋反被东厂的人抓住人赃并获后,就地斩杀。连同整个薛府上下共三百九十八人,无一幸免。

值得一提的是,那日上奏弹劾萧鹤野的十几位官员之中,也包含了薛玉在内。

那夜,宫里还发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因为近日来大雪肆虐,把锦绣宫一间房子的屋顶给压塌了。

萧鹤野刚好那夜出宫了,一直到次日辰时才回的夜阑阁。

“督主,事情就是这样的。淑妃娘娘派人来询问,该怎么办?”关于锦绣宫房子坍塌一事,李寻如实汇报给了萧鹤野。

隔着屏风,萧鹤野刚换好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将染了些暗红血迹的双手放进盆里,仔细的清洗着,漫不经心回了句:“她怎么说的?”

李寻道:“淑妃娘娘说,锦绣宫属于南苑,这件事由督主做主。娘娘还说……”

萧鹤野拿了块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说什么?”

“娘娘还说,锦绣宫的房子本就陈旧不堪且长年失修,生怕下次坍塌的是她那间卧房……”

萧鹤野从屏风里走出来,没好气的说了句:“再老再旧,也是皇宫里的房子,怎么可能说塌就塌?”

李寻点头表示赞同:“督主说的是。”

这件事本来也不归他管,给妃嫔们分配住所是内务府的事情。

萧鹤野本想一口回绝了去,但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处理。

“南苑可还有空着的房子可以住人的?”萧鹤野问李寻。

李寻说:“空房子倒是很多,只是……和锦绣宫的条件差不多。”

萧鹤野走了两步,在大理石长案旁坐下,瞥了眼裂成两半的砚台,揉了揉太阳穴,冷冷说了句:“你去跟她说,那些没人住的地方,让她随便挑。”

“是。”李寻退了出去,然后去锦绣宫回话。

……

“他真是这样说的?让本宫随便挑?”苏媞月一袭紫色宫装,裙裾拽地,仙气十足。此时她站在房门口,双手叉腰,眼神紧紧盯着来回话的李寻。

李寻道:“回娘娘,是的,随便挑。”

苏媞月道:“本宫和你们督主住一起行不行?换句话说……本宫住夜阑阁行不行?”

李寻:“……”

李寻自然不敢开口乱讲话,但他心里想的是:娘娘住夜阑阁,那让他主子住锦绣宫不成?

苏媞月见他没反应,又改口道:“那本宫住听雨楼,总可以了吧?”苏媞月故意选的那个地方,听雨楼和夜阑阁只有一墙之隔,近得不要再近。

李寻犹豫了片刻:“娘娘,督主常去听雨楼看书会客,那里怕是不妥。”

“你们督主自己说的,只要是没人住的地方随我挑。本宫问你,听雨楼住人没有?”

李寻摇摇头,没敢吱声。

苏媞月心满意足道:“那就这么定了,李公公慢走不送。”

苏媞月哼了一声,转身回了卧房。

“可是这……”李寻抬了抬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可惜他话还没说完,青芜冲他摆了个鬼脸,然后重重关上了房门。


小安子回首望她,一脸严肃道:“娘娘放心,奴才身强体壮,这点苦头还是能吃的,慎刑司的刑罚奴才一点都不怕。”

“你在里面,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咬牙坚持下去,我定会想法子救你。”

“奴才听娘娘的。”

小安子跪在地上,给苏媞月重重磕了一个头,然后一瘸一拐的往外去了。

看两人走远了些,琉宛满脸愁容的问:“娘娘,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

苏媞月蹙眉叹了口气,脑海里浮现出菀嫔哭哭啼啼跑去长生殿找皇上的模样。

找靠山,找关系是吧?谁不会呢?

苏媞月只能现学现用了。

她转身走到梳妆柜旁,往脸上和鼻尖上轻轻扫了些胭脂,这样一来铜镜里的那张秀气娇俏的脸便多了几分红晕,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

苏媞月红着眼,委屈巴巴的往夜阑阁去。

可才走夜阑阁到内院,她就被李寻拦住了。

“娘娘,督主正在议事,您在此稍候片刻,奴才这就去通传。”

苏媞月踮着脚,够着头的往里面望去,可房门紧闭,窗户也关上了,里面的情况半点也看不清。

她好奇的问李寻:“你们督主,有客人吗?”

李寻颔首:“是。”

“那麻烦李公公去通传一下,就说我在这等他。”

“是。”

苏媞月在院里无聊转悠,时不时揉了揉那双发红的眼睛。

她心想,等会要学得像样些。

像菀嫔那般楚楚动人,梨花带雨惹人怜惜,可千万别露馅了……

*

虽说是白天,但萧鹤野房间内,门窗紧闭,光线灰暗。

他半倚于长案后,双手握着铜色袖炉取暖,墨发高高挽起,以玉为冠,面容冷峻严肃,青灰色对襟绫段袍子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难掩其矜贵慵懒之态。

李寻推门进来通报完,然后又识相的悄悄退了出去。

他太会审时度势了。

此时,屋内气氛不太好,阴森森的。

长案前笔直站立着一位身形魁梧,人高马大的黑衣人,他微低着头,看不清那张脸的模样。

“昨夜让你去查的事情,如何了?”萧鹤野懒懒开口问他。

那人低着头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缓缓递给他,说:“督主,属下在永安城并未查到任何线索,于是连夜去了一趟姑苏……这才查到了些蛛丝马迹。”

“姑苏?”萧鹤野面色从容,单手接过纸张,打开随意瞥了两眼,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字,可萧鹤野一眼就看到了那四个字。

博文书院。

都说姑苏是块宝地,北凉文人墨客大多都出自姑苏。

这姑苏的博文书院更是名扬天下,皇室权贵,世家大族,人人挤破脑袋都想把自己的子女送进去深造一番。

萧鹤野低着头,看完了纸上那几行字,突然就变了脸色,随手将那张纸揉成一团,狠狠砸向那个黑衣人的脸:

“写的全是一些废话,等于什么也没查到,废物!”

黑衣人连忙下跪请罪:“督主息怒,属下无能……可属下真的尽力了。永安和姑苏,属下早就翻了个遍,但能查到的确实只有这些了。”

“哦?是吗?”

萧鹤野继续捂着手中的袖炉,暖意一点点从手心蔓延开来,他眯着眼朝窗户外望了望。

尽管窗户是关着的,但他还是怔怔的望着那处发呆。

那处正是苏媞月此时所站的位置。

黑衣人小声说:“督主,那些痕迹太干净了,干净得有些可疑……”

萧鹤野闻言,嘴角微微扬起,好像终于听到一句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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