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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阅读我只想做个纨绔,真的不想封王拜相啊!》精彩片段
徐安又在床上趴着了。
虽说昨日挨揍的时候,孙貂寺在两人的屁股上垫了垫子,但徐安依旧被揍得鬼哭狼嚎,因为垫子和他屁股上的伤黏在一起了。
青衣帮他撕下来的时候,徐安感觉连自己的皮都被撕下来了,痛不欲生。
好在国公府有上好的金疮药,止疼效果非常好,就是趴着睡让徐安苦不堪言。
倒是徐骁,知道徐安被皇后狠狠揍了一顿之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又看徐安哪儿都顺眼了。
“儿子,事情我都知道了,是爹错怪你了。”
徐骁坐在床前,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你有这么大本事,你咋不和爹说呢?和爹说了你就不会受这罪了!”
徐安听到这话,险些啐徐骁一脸口水。
我没说吗?啊?我说了你信了吗?
“儿子,有件事吧,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得告诉你。”
徐骁脸色忽然严肃下来。
徐安点头,道:“我知道,你别说了,我不是你亲生的。”
“滚!”
徐骁一巴掌抽在徐安的后脑勺:“除了我徐骁,谁还能生出你这么好的种?老子要告诉你的是,你姐要回来了。”
“哦,回来就……我草,徐骁你大爷!”
话没说完,徐安脸色一僵,像是遭到电击般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顾不上伤势,抓起挂在床头的剑,拔剑追着徐骁乱砍。
“儿子,你别激动,冷静点,冷静点……”
徐骁绕着桌子跑,边跑边试图安抚徐安。
“我冷静你大爷,老子都说老子能应付东虞使团了,你还叫那女魔王回来干什么?这日子还特妈能不能过了?”
“你站住,让老子砍上三百刀!”
徐安双手持剑一阵乱砍。
他知道徐骁除了前身这个儿子外,还有两个女儿。
老大徐卿风,老三徐卿雨。
徐卿雨只有六岁,就是个小捣蛋鬼,随管家去乡下收租了还没回来。
徐卿风可不一样,她可以说是整个徐家的当家人,性格强势霸道,虽然是女儿身,却是稷下学宫宫主的嫡传弟子。
而且文武双绝,在百晓生的冠绝榜上位列第八。
这些徐安没有太大的感触,他最大的感触就是徐卿风纯粹是前身的噩梦,六岁被她用来练箭,八岁被她用来测试水的浮力,十岁的时候,做了个鬼风筝,差点将前身带上天……
当今皇帝都说了,如果徐卿风是男儿身,当是宰相之资!
现在这女魔王要回家了,那还怎么玩?这不是要他的老命吗?
“儿子,爹早知道你有这本事,也不会给她飞鸽传书了。”
徐安也是满脸委屈,女儿回来了,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爹不是怕你不是东虞使团的对手,丢了咱大乾的脸吗?”
“只要拖上一点时间,你姐回来了,咱就还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谁知道你小子藏得这么深,竟然真有和东虞使团叫板的本事。”
徐安长剑指着徐骁,怒道:“徐骁,你是傻子吗?你叫女魔头回来迎战东虞使团,那只会让东虞更加的看不起我们大乾。”
“我们大乾男人都死光了?需要一个女人扛在前面?”
徐安摊着手掌,欲哭无泪:“我这……我这不是没想那么多吗?”
“你大爷!”
徐安挥着剑再度劈了过去。
“将军,东虞使团派人前来拜见,点名要见小公爷。”
这时,门外传来了亲兵的声音。
“这么快就来了?”
徐安和徐骁齐齐停下脚步,两人相视一眼,都是满脸的疑惑。
“儿子,东虞使团难道不是应该去见陛下吗?怎么反倒先来见你了?”徐骁皱着眉头问道。
“我咋知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徐安丢掉手中的剑,道:“青衣,更衣。”
候在门外的青衣便推门进来,伺候着徐安穿衣,只是眼睛红红的,几次看向徐安都是泫然欲泣。
她更怕徐卿风。
“别怕,等处理完东虞使团的事,咱们搬空国公府,离家出走。”
徐安揉了揉青衣的脑袋安慰道。
徐骁脸皮微抽,小混蛋,你还真当老子是摆设呢?
跑?门都没有,小魔王要回来了,要死,咱父子俩一起死。
半炷香后,徐安和徐骁来到了前厅。
刚进大厅,徐安便看到一个青衣青年,正转着折扇站在大门前,并没有进定国公府的意思。
“阁下就是徐安徐小公爷吧?”
徐安刚走出来,青年抬头打量了一下他,挑唇问道。
“没错,我就是徐安。”
徐安刚点头,青年抬手便丢过来一封信。
徐安抬手接着,看到信封上写着两个大字:战书!
“看来大乾是没什么人了,连迎接别国使团这种大事,竟然都让一个纨绔子弟来做,真是可笑至极!”
青年打开折扇,戏谑地盯着徐安:“我叫范庸,东虞大儒范懋的弟子,东虞三杰之一。”
“这是我师兄秦文简给你下的战书,明日我东虞使团会在城外摆下擂台,等你来破。”
“能破,我东虞进城,破不了,那我东虞使团就此回东虞!这大乾文坛,也就不值得我们关注了……”
徐安冷笑一声,难怪这家伙不去皇宫见皇帝,非得跑来国公府见他呢,这是来下战书,挑衅他的啊!
“啧,你们真是心急,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丢脸?”
徐安转着手中的战书,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战书”两个字,写得有些秀气了。
“呵?凭你吗?”
范庸盯着徐安,脸色嘲讽道:“知道我东虞使团,为何抵达大乾京都而不入吗?就是因为你!”
“大乾派一个败家子迎接我东虞使团,这是对我东虞使团的侮辱!”
“那我东虞使团,自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范庸嘴角笑意更浓,脸上得意更盛:“这一战,我东虞使团不仅要让大乾输人,还要输阵,届时,整个大乾……将会成为天下人的笑话。”
“而你徐安,将会成为大乾的千古罪人,受千夫所指,万人唾弃。”
话落,范庸折扇一收,指着徐安道:“当然,你若是怕了,记得上台跪地求饶,说不定我师兄一高兴,还能给你一个体面!”
徐安盯着范庸看了一会儿,微微一笑:“呵!拙劣的激将法。”
“虽然拙劣,但在京都,还没几个人敢这么和我说话。”
徐安连战书都没看,直接便将手中的战书撕成碎片。
随即,抬手指向范庸道:“战书我接了,但你的双腿,我也要了。”
“来人,将他双腿给我打折!”
将军府的将士齐齐看向徐骁。
这可是东虞使团的人,还是文坛大儒范懋的弟子,动他就是打了东虞的脸,严重的话可能会引起两国纷争。
“看老子干嘛?没听到我儿子的命令吗?”
徐骁一脚将身边的小将踹飞到一边,道:“我儿子要他的双腿,那我就要他的双手就行了。”
“你们看准了打,别打死了,不然那群文官又要开始骂娘了。”
范庸脸色大变,一连退了数步,冲着徐骁怒喝道:“徐大将军,我代表的可是东虞,你敢动我……”
“得得得,废话真多。”
徐骁双手拢在袖中,打断范庸的话,道:“老子给我儿子面子,才只要你双手的,不然早灭了你了信不?”
“这是哪?这是大乾天下兵马大元帅府!”
“在大乾天下兵马大元帅府下战书?想咋勒?你们东虞想打架啊?那就调集兵马干呗,老子麾下兵马六十万,谁怕谁?”
“真以为我徐骁提不动刀了?是吧?”
范庸脸色唰一下苍白如纸!
大意了,定国公府不是只有大乾第一败家子,还有大乾军神徐泼皮啊!
这可是个敢打敢杀的主,别说是他一介书生,就是东虞太子在这里,惹怒了他也得被一刀噶了。
徐安看了徐骁一眼,拍了拍额头有些无语。
老爹,你抢戏了啊!
而定国公府的将士立即冲上前,直接拖着范庸进了府邸,很快,凄厉的惨叫声便传了出来。
“来人,去告诉太子一声,让他明日带着少爷我的那群兄弟过来汇合,少爷带他们扬名立万去!”
徐安双手叉腰,气势磅礴说道。
……
侍郎府。
秦德海和张安世相对而坐,两人的脸上都充满得意。
“哈哈,徐骁还真是作死啊!他竟然和儿子一起,把东虞使团的使者的手脚都给打折了,这不是给我们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吗?”
张安世拳头敲着桌案,道:“徐骁这是破坏两国和平,秦侍郎,现在联合所有御史,参他一本,足够他喝一壶的。”
“不急,不急……”
秦德海微微摇头,脸上多了一丝的狠厉:“等明日徐安败下阵来,到时候再一并清算,那时的效果,会比现在好上千百倍。”
“哈哈哈……对,还是秦侍郎深谋远虑。”
张安世冲着秦德海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你倒是可以让手底下的御史开始准备了,奏章,人证物证,都要准备齐全!”
秦德海抬手倒了两杯酒,笑道:“明日一战之后,要让徐家父子生死两难,再无半点翻身的机会。”
“没了徐骁,丞相从北狄归来,大计可期!”
“来,为胜利,喝一杯。”
张安世大笑着捧起酒杯,两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元康帝拂袖而走,徐骁也是气得想要打人。
明知道他儿子性子烈,还敢这样激他,要不是在皇宫里面,他非得教教这群老阴货拳法是怎么练的。
“徐将军,恭喜恭喜,令郎这一次,肯定能一战名扬天下了。”
张安世拱手向徐骁道贺,脸上的嘲讽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如果不是要顾及一点颜面,他非得仰天大笑三声,哈哈哈,徐泼皮,你也有今天。
“对对对,恭喜了,徐将军,令郎好魄力,佩服佩服!”
“徐将军,令郎此次一定能大放异彩,我等先为将军贺。”
“……”
秦德海等一众文臣,也都连连笑着向徐骁祝贺,笑容却充满戏谑。
徐骁看着这一张张脸,险些忍不住一拳砸过去,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这群老阴货,现在巴不得他动手呢!
“好啊!那我徐骁就借诸位的吉言了。”
徐骁拱手回礼,笑容玩味道:“到时候我儿子赢了,你们叫我儿子爷爷,那得叫我徐骁什么?祖爷爷!”
“哈哈,想想都刺激啊!”
张安世和秦德海等人的笑容,顿时缓缓僵在了脸上。
“别啊,老爹,这种事你老就别瞎抢了。”
徐安指着张安世几人,在一旁补刀:“你老身体不好,要真有这么几个不肖子孙,那你还不得被气死?”
“我就不一样了,我本来就是个纨绔,有这么几个不肖子孙很正常。”
徐骁听一听,脸上立即有了笑容。
不愧是我徐骁的儿子,上阵就得父子兵。
他冲着徐安竖起了大拇指,道:“我儿说得在理,但你爹我想要揍他们,等他们真成了我的不孝曾孙,那打死应该不犯法吧?”
“那是自然,到时候就是咱们老徐家自己的家事,打死几个不肖子孙而已,谁也不能说什么!”
“那就好,走,回家磨刀去!”
“……”
徐安和徐骁一唱一和离开大殿。
张安世和秦德海一群人看着两人的背影,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难看至极!
而且,别人说这话他们当放屁,但徐泼皮他们真不敢小觑。
真让徐泼皮占了理,他真敢杀人。
“哼,好一对骄狂的父子,等着吧,有你们父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
张安世脸色狰狞,恶狠狠地说道。
……
宫外。
刚出宫门,原本昂首挺胸的徐安瞬间蹦得远远的,和徐骁拉开了距离。
徐骁在殿上不好发作,现在出了宫哪里还能忍住?
他直接脱下鞋,拎着鞋垫追在徐安身后。
“小兔崽子,你给老子站住!”
“长本事了是吧?什么差事你都敢接?”
“那什么劳什子东虞使团,就是个烫手的山芋,那群文官搞不定,怕搞砸了挨陛下收拾。”
“现在随手丢给你,你竟然还美滋滋地接下了,站住,看老子打不死你!”
“……”
徐安听着身后呼呼作响的鞋垫,顿时有些头皮发麻。
这屁股的伤还没消肿,再挨上一顿,那他这半个月就别想见人了。
“爹,冷静,冷静……”
徐安绕着马车跑,边跑边道:“老爹,这事对你们来说很难,但对我来说真没什么难度。”
他抬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等徐骁停下来,他立即画饼。
“老爹,你想啊,咱们武将现在都被这群文官搞成什么样了?”
“你还好,秦叔叔,牛叔叔他们都被怼成什么样了?那可是被怼成了孙子了。”
“这口气咱能忍不?肯定不能,这一次只要我将东虞使团给揍趴下了,你想想,是不是给咱们武将阵营狠狠地出了口恶气?”
徐骁下意识地点头,随即手中的鞋立即向徐安砸了过去。
“小兔崽子,少给老子下套,老子特妈在战场上给敌人下套的时候,你还在老子肚子里呢!”
徐骁指着徐安,怒道:“打趴东虞使团?就你这京都第一纨绔,你拿什么打趴他们?”
“真像张安世那狗崽子说的,你用钱去砸吗?”
徐安立即仰起头,嘚瑟道:“老爹,实不相瞒,你儿子我早就顿悟了。”
“如今整个大乾,诗词策论,我敢认第二,天底下还没人敢认第一。”
徐骁看着儿子一本正经的样子,脸皮顿时抖了抖,心说你要是真顿悟了,老子这还天天的愁着怎么给你擦屁股吗?
“行,你顿悟了是吧,来,看到那颗树杈了没?你给老子赋诗一首,老子就信你。”
徐安顺着徐骁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半截粗壮的枯树杈露出墙来,应该是主人家运回来当柴火烧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劈。
“就这?简单,老爹你听好了。”
徐安揉了揉嗓子,道:“哎呀我的妈,好大一树杈……”
徐骁的脸猛地抽了抽,你这叫诗?你杀猪吧你!
“老子打死你!”
不等徐安说完,徐骁腾空一跃出现在徐安的面前,拎着他的后脖颈丢进了马车里。
“老爹,老爹,我还没作完,你等我作完先……啊……”
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了一道划破云霄的惨叫!
……
后宫。
元康帝离开资政殿后,直接来到了皇后的舒兰殿。
舒兰殿的宫女太监连忙跪下行礼,元康帝正在气头上,手一挥冷喝道:“都给朕滚出去!”
一群宫女太监吓得立即离开房间。
皇后安漪正在做女红,咬掉手中的线,才抬头看向元康帝,笑道:“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除了张安世和秦德海这群人,还能有谁?”
元康帝脸色铁青,冷哼一声道:“原以为将赵斯打发去北狄,他们能老实一点,现在倒好,竟然还变本加厉了。”
“连事关国体的大事,竟然都成了他们打压武将的手段,真是岂有此理。”
“看来三年前的血,还没有让他们警醒啊!”
皇后放下了手中的女红,脸色也变得肃穆起来。
皇帝的心胸她是知道的,真正能让他生气的事情并不多。
上一次他这么愤怒,还是三年前乾狄大战后勤补给被人私自售卖,导致徐骁兵败幽州的时候。
战后追责,户部到各州郡主官,几乎被杀了一茬。
“是因为东虞使团的事?”
皇后起身,扶着元康帝坐了下来,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
“东虞使团事关国体,一旦此次大乾输给东虞,那天下士子恐怕都会一股脑涌向东虞,届时,朕还怎么选拔人才?”
元康帝手中的茶杯重重往桌上一顿,茶水四溅。
“现在把东虞使团的事,交给徐安那混小子,不输也得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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