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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全文

谈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闻延舟楼藏月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谈栖”,喜欢小说推荐文的网友闭眼入:望着惨白的天花板,她的眼神失焦。她没有孩子了。直到做完手术,她也没从意外怀孕又意外流产整件事中反应过来,清宫手术伤身,她一个人在医院躺了三天。第四天,就收到了他的电话,而他打来电话的原因,只是要她到酒吧,帮他的新欢喝酒。她的心越来越冷了。所有人都知道,她爱他。可惜,他对此不屑一顾。她决定放弃了,转身嫁与别人。可他却又凑上来,拉着她不让走。可笑,姐可没那么好哄!...

主角:闻延舟楼藏月   更新:2024-08-15 20: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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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闻延舟楼藏月的现代都市小说《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全文》,由网络作家“谈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闻延舟楼藏月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谈栖”,喜欢小说推荐文的网友闭眼入:望着惨白的天花板,她的眼神失焦。她没有孩子了。直到做完手术,她也没从意外怀孕又意外流产整件事中反应过来,清宫手术伤身,她一个人在医院躺了三天。第四天,就收到了他的电话,而他打来电话的原因,只是要她到酒吧,帮他的新欢喝酒。她的心越来越冷了。所有人都知道,她爱他。可惜,他对此不屑一顾。她决定放弃了,转身嫁与别人。可他却又凑上来,拉着她不让走。可笑,姐可没那么好哄!...

《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全文》精彩片段


他们去了浴室,花洒开着,像一阵雨。

被闻延舟按下去的时候,楼藏月不小心呛到了,她蓦地想起三年前,他们的初遇。

那也是一个雨天。

她家原本是开小超市的,不算富裕,但也不拮据,一家五口过得安安稳稳。

可谁能想到,爸爸被人设下圈套,套了五百万的巨债,他们卖掉了超市,卖掉了房子,卖掉了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还差三百万缺口。

走投无路时,设圈套的人图穷匕见,要她去抵债。

爸妈默许了。

她在一个雨夜仓皇出逃,身后是摩托故意发出的轰鸣声,像猛兽戏耍弱小的猎物,她跑丢了鞋子,跑散了头发,面前是无穷无尽的黑暗,看不到一丝亮光。

她摔在地上,几辆摩托车包围了她,她以为自己的人生就这样了的时候,一辆轿车横停在她面前。

她仰起头,看到车门打开,一双锃亮的皮鞋踩在水坑里,男人西裤的裤脚整齐而熨帖,他手里握着一把大黑伞,冷漠矜贵,将她纳入他的伞下。

他说,这是我的人,谁敢动?

初见时太惊艳,以至于后来她无数次在梦中将那个画面不断加深,美化,直到刻骨铭心,再也舍弃不掉。

大半个小时后,楼藏月离开浴室,身上湿淋淋的,她先找了颗糖果含着,然后才去找干净的衣服换,闻延舟还在洗澡。

她在想,要不要告诉闻延舟,自己怀孕又流产的事?

思考只有三分钟,她就选择了否定。

三年前他救她,留下她,护着她的时候就说了,别做任何给他添麻烦的事。

她是他的工具,床上的工具,生活上的工具,工作上的工具,工具要有工具的自觉。

更何况,他现在对另一个女人更感兴趣,更不会在意她,说了也没什么用。

……

次日,楼藏月正常上班。

总裁秘书室里有三位秘书,分别负责闻延舟各项工作。

她其实不是旷工,请假条在她被抬上救护车时就发给了人事部,闻延舟根本没有问过她,就单方面认定她旷工。

请假这么多天,紧急的文件她在医院处理了,不过还是积压了一些日常,她一整个上午都在忙,午饭都没时间吃。

下午两点,财务部的经理来找她,说有一份文件出了问题,小数点错了。

楼藏月皱眉,接过文件,一目十行地浏览:“这份文件好像不是我做的。”

“是那个新来的助理白柚做的。”

楼藏月顿了一下,对财务部经理说:“我跟他们许总有些交情,这个错误我来处理。”

财务部经理低声:“就算能补救,这么重大的错误,也必须有人负责啊。”

楼藏月没什么表情:“谁做错,就谁负责。”

按照公司规定,入职不满一个月,即出现严重的工作纰漏,可以直接辞退。

很快,人事部就给白柚发了通知。

楼藏月忙里抽空瞥了一眼,白柚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抽抽搭搭,动作很慢,秘书室每天都是热火朝天忙得不行,没人有空理会一个凭空多出来的什么助理。

白柚抱着箱子出了秘书室,迎面遇到了闻延舟。

十分钟后,楼藏月接到总裁办公室的内线电话,让她进去。

她抱着文件进了总裁办公室,一眼就看到站在一旁的白柚。

闻延舟坐在办公椅上,手里转着钢笔,目光冷凝:“解释。”

小说《追妻火葬场!狗男人被虐惨啦》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第二天,楼藏月跟随闻延舟,陪昨天那位史密斯先生到龙舟制作厂。

碧云集团主做风投,是国内最大的投资公司之一,海内外都有注资的项目,影响力极大,社会地位举足轻重,因此也带头帮扶一些政府扶持的项目。

比如这个非遗龙舟制造厂。

楼藏月已经收起昨晚失态的情绪,以一个标准的总裁秘书形象站在闻延舟身边,需要她说话的时候就说话,不需要她说话的时候她就安安静静跟着。

偌大的厂房内,几十条已经五彩斑斓、神态各异的龙舟,罗列展示,老厂长为他们做介绍,史密斯听得连连赞叹。

老厂长骄傲:“这些只有十八米长,我们正在制作世界上最长的龙舟,一共101米,等制作完成,我们还要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让更多人知道我们申城龙舟!”

史密斯震惊:“101米?比一栋楼还要高,下了水,得是多壮观的场面!我有这个荣幸可以看看吗?”

老厂长笑着说:“当然可以,其实它就在我们头顶,看——”

所有人都抬起头,才发现,厂棚半空,就吊着一条一眼看不到头的长舟。

老厂长说:“它太占地方了,只能这样吊起来节省空间。现在只完成基本结构,后面还有很长的工序,下一步就是完成整个龙身。”

大家都在看长舟,楼藏月却敏感地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人“瞄准”了。

她目光四处巡视,就看到远处角落里,有一个戴着帽子口罩,个子很高的男人,拿着长焦距的相机往他们这个方向拍。

楼藏月蹙眉:“厂长,那个人是谁?”

老厂长看了一眼:“他说自己是什么博主,反正就是拍东西发到网上去的,听说我们是非遗,还在制作101米的龙舟,就想来拍摄,我觉得这也是个宣传方式,所以就让他拍了。”

男人镜头的方向,说是在拍龙舟也解释得通,毕竟这条龙舟特别长,他们就走在龙舟的“腹”下。

可能是她多心了。

楼藏月收回目光,接着闻延舟就把手伸给她,她一时没有反应。

因为她也不知道他伸手是想干嘛?

闻延舟的手在半空晾了二三十秒没有人搭理,皱眉看向楼藏月,楼藏月跟他对了一眼,才明白他是在跟她要湿纸巾擦手。

男人有洁癖,碰了东西就要擦手。

以前楼藏月会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也会深深记得他所有习惯,只要他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动作,她便立刻明白过来。

而今天,她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

楼藏月从包里拿出湿纸巾递给他,心下也对自己忽视他感到意外,她没有在想什么,只是……

没有像往常那样想着他。

因为她的忽视,闻延舟反而多看了她两眼。

昨晚她那一巴掌不重,并未在他英俊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白柚今天自然也在场,注意到闻延舟流连在楼藏月身上的目光,那句“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妃”从她脑海掠过。

她忽然喊:“藏月姐。”

楼藏月转头。

眼角瞥见那个男人又在朝她的方向拍照,这次她很确定不是错觉,他就是在拍她。

楼藏月本想过去问他,拍她干什么,但客户还在场,闹出什么事影响不好。

反正参观马上就结束,等结束再去找他也还来得及。

楼藏月看向白柚:“什么?”

白柚小声:“这种项目,公司赚钱吗?”

“这种项目获利的不是金钱。”

“那是名声?”白柚露出甜甜的笑容,“我明白了。”

楼藏月扫了一眼墙上贴的标签“4”,然后跟上闻延舟。

众人参观了一圈,行程结束,闻延舟邀请客户中午一起吃饭,就在这时,二楼突然有人大喊:“危险!快躲开!!”

底下的人听到喊声的第一反应是抬头去看。

然后就看到那条101米长的龙舟不知怎的发生倾斜——它是由十几根麻绳捆着吊在半空,此时此刻,绳索断开,整条龙舟失去支撑,直接砸向地面!

众人眼睛睁大,电光火石间,根本来不及思考,楼藏月下意识去拉闻延舟。

但抓了个空。

砰——

龙舟砸下来的瞬间,下面的人摔作一团。

楼藏月因为去拉闻延舟,动作慢了一拍,没能完全躲开,小腿被龙舟砸中,她低叫一声:“啊!”

痛。

但被砸的地方好像还不是身上最痛的地方。

楼藏月抬头看到那边,她没拉到的闻延舟将白柚护在身下——刚才那一瞬间他扑向了白柚。

他居然这样不顾一切。

已经爱得这么深了吗?

楼藏月看着伤腿,突兀地笑了一声。

笑自己三年的时间,真的毫无意义。


楼藏月一下站起来,将小秘书护在身后。

“陈总不知道动手打人也是犯法的吗?你应该‘庆幸’她倒向我们,否则安插商业间谍追究起来也是一个罪名,陈总赚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监狱里又不能花!”

“……”

最终,陈总咬着牙把合同签了,临走前对小秘书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显然是已经记恨上她了。

小秘书捂着脸,哭哭唧唧地到闻延舟面前:“闻总……”

这一场能赢,她确实是功臣,更不要说她还挨了一巴掌。

某种程度上,这一巴掌,是替闻延舟挨的。

楼藏月觉得闻延舟此时应该是想要好好“安慰”她,所以示意其他人先离开包厢,给他们腾出空间。

他们都在餐厅外等着,秘书同事朝楼藏月使了个眼色,是问她,那个小秘书跟闻总是不是那种关系?

楼藏月只是“嘘”了一下。

秘书同事摇头,有点不理解,闻总怎么好上这一口了?

“藏月,你这是不辞职了,还是?”

“提了辞职就必须走了,留下可是职场大忌,会被老板穿小鞋的。”楼藏月半是玩笑半是认真,“我把工作交接完,下周就走了。”

本来以为至少要半个小时或者四十分钟,没想到,短短五分钟,闻延舟就和小秘书出来了。

看来是没做什么……楼藏月眼观鼻鼻观心,打开车门。

闻延舟面色冷峻,经过楼藏月时,看她一眼:“手段不错。”

应该是“夸”她成功策反小秘书。

楼藏月没有说话。

闻延舟坐上后座,小秘书也不客气地挤了进去,又娇滴滴地喊了一声:“闻总~”

楼藏月关上车门,去了另一辆车。

这个小秘书比白柚还会来事儿,白柚是“纯”,而这位看起来纯,实际野得很。

回到公司,楼藏月就被闻延舟单独叫进办公室。

“闻总有什么指示?”

闻延舟眸色偏淡:“说说你对那个秘书的看法。”

楼藏月不知道他想听什么,疏离道:“不好意思闻总,我之前请病假,刚回来上班,对新秘书的工作情况并不了解。”

她强调的是工作情况。

其他情况,他应该比她更清楚,无需她点评。

闻延舟呵笑了一声,后背靠上椅背:“那你觉得,我应该留下她吗?”

“这个闻总自己决策就……”

闻延舟冷声:“好好回答。”

楼藏月顿了一下,然后道:“不太合适。”

闻延舟脸色稍微放晴,似笑非笑:“嗯?”

“她不太简单,她在陈总身边应该也没有很久,却能知道陈总那么多秘密,陈总或许是一个不小心的人,但她能知道这么多事,也说明她本事过人,您把她留在身边,她可能也会探听您的事。

“我开给她的价格,说实话,并不高,换成任何一个对碧云和您有所图谋的人,想从她身上下手刺探您的消息,都可以开给她更好的条件,她今天能因为利益,从陈总倒戈向您,明天也能因为利益,从您这边倒向别人。

“贰臣,最不可靠。”

听完她的长篇大论,闻延舟缓慢地说:“看不出来,楼秘书是个卸磨杀驴的人。”

楼藏月听得出讽刺意味,不动声色地刺回去:“主要是闻总教得好。”

闻延舟目光悄然变冷。

楼藏月只当做没看见。

在其位谋其政,秘书的职能之一,就是替老板留意旁枝末节,他既然一定要听看法,她就从专业的角度分析利害。

他还有什么不满?

楼藏月想了想,又补一句:“如果闻总只是看上她身上和白柚相似的气质,才舍不得开除她,那不如重新招一个同样气质的,主要是背景干净,用着比较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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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藏月立刻打圆场:“小金总也是来吃饭的吧?这家餐厅的蘑菇汤还不错,你等会儿可以点一例试试。还有您那天跟我说的事,我还在考虑,等考虑好了,我再联系您。”

金一飞还是给楼藏月面子的,看了苏运一眼,对她说:“好,我一定试试,我等你答复。”

然后就带着女同事去了别的桌子。

楼藏月看向苏运,苏运忙不迭说:“不是,藏月,你别考虑他啊,你考虑我啊,我也是真心的。”

楼藏月:“真心什么?”

“真心想聘用你当我的秘书啊!我什么都不懂,哪儿管得好我爸的公司啊,我比谁都需要你。”苏运真诚道。

“你放心,我就是那种煤老板,只砸钱,不逼逼,你不用担心我会外行指导内行,你在我这里,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楼藏月本来还有点生气他刚才那么说话,现在看,这人就是这样性格,反而觉得有些好笑,也是回答了自己会认真考虑。

一句“会考虑”就让苏运乐得找不着北,非要跟楼藏月合影,合完也发朋友圈,文字也是——老子要爱情事业双丰收了!

楼藏月直到今天才有他的电话号码,自然没有他的微信,更不知道他还发了这么一条极其具有歧义的朋友圈。

岫钰刷着手机看到了,挑了挑眉,直接递给对面的闻延舟。

闻延舟看着,没表情。

吃完饭,苏运还要送楼藏月回家,不顾楼藏月的拒绝,就兴致冲冲跑去停车场开车了。

楼藏月只好在餐厅门前等他。

结果等了十几分钟,苏运都没有开车出来,她正想打电话,就看到有警车朝停车场开去,她眉头跳了跳,立刻赶往停车场。

然后就看到鼻青脸肿的苏运和金一飞被警察分别带上车,罪名是互殴。

楼藏月:“……”

苏运看到她,立刻大喊:“楼秘书!给舟哥打电话!让他来捞我啊!”

警察呵斥:“捞什么捞!老实点!”

楼藏月:“……”

金一飞也叫道:“楼小姐!你要来保释我啊,这事不能让我爸知道!”

楼藏月:“……”

她真的很想直接不管,但是不行,她担不起“红颜祸水”的这个罪名。

这两人十有八九是因为她打架,他们在餐厅的时候火药味就很浓。

如果事情闹到他们父母面前,让他们知道,自己儿子因为一个女人跟另一个富二代打架进警局,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选择处理掉她——赶她出申城之类,以绝后患。

她跟闻延舟那三年,见过太多钱权势,有钱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所以她必须在事情闹大之前,先找办法解决。

最后楼藏月给岫钰打了电话。

跟闻延舟走得近的朋友,她都有联系方式,毕竟她以前还要负责他生活上的事,她选择找岫钰,是因为岫钰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个她觉得正派的人。

这点从他有一个从高中就在一起,至今没有分开的女朋友就可以看出。

只是她没想到,和岫钰一起到警局捞人的,还有,闻延舟。

她在警局门口看到两个男人一起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原本想迎上前跟岫钰打招呼的脚步略微顿了一下。

他们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穿着都比较休闲,闻延舟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不冷不热,跟以前没什么两样,探究不出具体的情绪。

楼藏月也无意探究,只跟一人打招呼:“岫总。”

岫钰快两步上前:“楼小姐腿伤不便就别进去了,我去处理就好。”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

楼藏月双手握着方向盘,快速瞥了一眼后视镜:“那个小秘书,真的是陈总的人?”

闻延舟昨晚没睡好,不舒服,眼皮微阖着,他是单眼皮,从长相上看,就是寡情而凉薄的。

“安插间谍的方式不太高级,不过,美人计用得不错。”

确实不错,挑的人完全对他的口味。

楼藏月猜,对方应该是从什么渠道,知道了闻延舟跟他爸因为白柚闹得不愉快的事,于是对症下药,找来了小秘书。

小秘书很有白柚的味道,闻延舟不仅看上了,还能因她让利。

真是“痴情”。

楼藏月扯了一下嘴角,既然老板有要求,她照做就是。

她规规矩矩地回答:“我尽力办。”

闻延舟抬眼扫了她一下,彻底闭上眼睛,没再说话了。

到了约见的地方,秘书室另一位秘书,已经带着团队等在门口,团队里就有那个小秘书。

小秘书神色惶恐,低着头不敢说话,大概是知道,自己已经被识破了。

谈判就是要直击重点,楼藏月特意走慢了几步,和小秘书并肩走在队伍的最后。

她没有迂回,直接开口:“陈总开给你什么条件?”

小秘书慌乱地看了她一眼,快速低下头,不敢说话。

楼藏月道:“你是陈总派到闻总身边的人,闻总已经知道了,不过,闻总对你很感兴趣,所以陈总开给你什么价,我们可以加倍,只要你愿意跳槽到我们这边。”

小秘书不可思议地看向她,闻总对她感兴趣?

怎么可能……

她虽然到闻延舟身边只有几天,但这几天里,她使出了浑身解数,那个男人都不为所动,否则她也不会做出把他灌醉,趁机爬上他的床这种低级招数。

可现在,楼藏月却说,闻延舟对她感兴趣……难道那个男人对人感兴趣的方式,跟一般人不一样?

论身份地位,陈总自然是比不上闻延舟的,更不要说闻延舟现在还对她有意思,跟在他身边,能捞到的,肯定比陈总多。

退一万步讲,就算捞不到,闻延舟那张脸,那副身材,能跟他睡一觉,她也是赚了!

昨晚她扶着他,近距离感受到他的身体,那种独属于雄性的力量感,很难形容,总之她想象得出来,要真做了,得小死一趟。

小秘书人不大,心很野,激动得脸蛋红扑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说了陈总开给她的价。

楼藏月明白地点头,很快跟她达成共识,然后回到闻延舟身边。

今天谈话的重点,依旧是在合同条款上,一番唇枪舌战,双方依旧没能谈出一个彼此都满意的比例。

楼藏月对小秘书使了个眼色。

小秘书心领神会,坐到陈总的身边,为他倒茶:“陈总,做生意就是要和气生财,双赢才是真的赢,这个合同已经磨了这么多天,难道您不着急吗?”

陈总老神在在道:“我不着急,慢慢来,我可以跟闻总奉陪到底。”

闻延舟抿了口茶,并未说话。

小秘书笑笑:“就算你不着急,你的资金链也着急了吧?陈总还能奉陪多久呢?”

此言一出,陈总的脸色就一变:“你!你胡说什么!”

“胡不胡说,陈总心知肚明,只是我们闻总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您再这么拿乔下去,他可能就真的要换个合作方了,比如,去找你的弟弟……”

陈总倏地站起来,直接一巴掌扇在小秘书的脸上:“贱人!敢背叛我!”


闻延舟皱眉,避开公主的手,不耐烦:“脏。滚。”

公主吓得脸色一白,烟也掉在地上,连滚带爬离开。

叶赫然琢磨:“你要是不舍得白柚当那个妾,你就得去跟你老子谈判,就说,你可以如他们所愿,跟楼秘书生个孩子,条件是让白柚进门。”

闻延舟最后也没说采不采纳叶赫然这个建议,他们一直喝到凌晨才散场。

叶赫然直接在西宫睡,闻延舟嫌脏,让西宫的服务生代驾送他回东海岸。

他这会儿已经有七八分醉,走路都不太稳当,服务生小心地扶着他上楼,他自己走到沙发上半躺着,手支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服务生怕他走后,他会出什么事,到时他的责任说不清楚,便犹豫着问。

“闻先生,闻先生?需要我帮您叫您的保姆过来照顾您吗?或者您家的解酒药在哪里?我去帮您拿过来?”

闻延舟被他烦得皱眉,拿出手机扔给他:“打给楼藏月,让她过来。”

服务生大着胆子,在他的通讯录里翻了翻,找到“楼藏月”,打过去。

第一通没有人接,已经快凌晨两点,对面估计是睡着了。

服务生又打了一个,铃声快结束的时候,终于被接起来。

那边的女人的声音含糊,一听就知是被从睡梦中吵醒的。

“……哪位?”

服务生连忙说:“你好,是楼藏月小姐吗?是这样的,闻先生喝醉了,他现在在东海岸,他让您过来一趟。”

楼藏月一顿,将手机拿开,看了一下屏幕。

果然是闻延舟。

在睡梦中被吵醒,习惯性接了,没看是谁。

她安静了下来,长达一分钟没有任何声音。

服务生试着喊:“楼小姐,您还在听吗?”

下一秒,电话直接挂断。

服务生愣住,再次拨打电话,这次系统提醒对方在忙……

他尴尬地看向闻延舟,咽了口水,磕磕巴巴地说:“……闻先生,楼、楼小姐,好像不想过来。”

闻延舟慢慢抬起眼皮,眸色一片冷冽,像一只危险的兽。

服务生头皮一紧,要解释什么,他嗓音低沉不耐:“滚。”

服务生忙不迭滚了。

楼藏月挂了电话之后,就有点睡不着,有种憋屈的气闷。

事到如今,他怎么还能那么理直气壮地指使她去照顾他?

因为习惯了?

以前他喝醉,或者有个什么头疼脑热,总之一个电话,她哪怕是在另一个城市出差,也要想办法替他解决问题,并在结束工作的第一时间赶回去看他。

现在回想,以前的自己,真是被蒙蔽了双眼。

廉价又可笑。

次日早上,楼藏月开始重新挑选工作。

她原本已经看得差不多了,这次几乎是推翻重来,优先考虑外地的工作。

她之前没有考虑过离开申城,是因为,她就是申城人,除了大学在外地,整个人生,工作和生活,都是在申城,人嘛,最难割舍的,还是故乡。

再者,申城是世界一线大城市,人往高处走,别人拼了命挤进来,她没道理要因为结束一份工作,结束一段不算恋情的恋情,就自我降级。

但昨天,闻延舟在苏家说的那些话,开始让她觉得,最好还是离开这里。

离闻延舟,远一点。

……

外地也不是没有合适她的公司,向她抛来橄榄枝的就有好几家,楼藏月考虑了一番,最后将目标定在两家差不多的。

“对了月月,你知不知道那件事?”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楼藏月正在化妆,准备去见HR,做更进一步的了解,乔西西忽然凑到她梳妆台前,神秘兮兮地问。


警局前面还有十几二十个台阶,走起来确实挺费劲。

楼藏月感激地点头,又犹豫着说:“跟苏少打架的是金一飞,小金总,应该可以保释。”

她翻了下包,拿出自己的银行卡,“要交保释金的话,密码是六个八。”

岫钰挑眉,将她的银行卡推回去:“我会看着处理。”

然后迈上台阶。

闻延舟没有要跟进去的意思,冷不丁开口:“你替苏运叫岫钰过来,又要替金一飞交保释金,左右逢源,两边不得罪,难怪能闹出两男争一女的戏码。”

接对方的话,就会陷入一问一答的怪圈。

她又不是必须回答他的问题。

楼藏月绕开话题:“有岫总处理,苏少和小金总应该没事了,我先走了。”

她的态度也平淡得像对一个不熟的人。

闻延舟冷漠地看着她,在她转身走了两步后,才开口:“事情都过了一个星期,还没从上头的情绪下来?”

楼藏月一顿,旋即明白,他是以为,她那天在医院是受了冤枉,一时上头才会那样宣泄情绪,时过境迁,她该冷静了。

其实后来她自己回想当时,也觉得自己的情绪太激动,一股脑的,将她在他那里遭受到的所有委屈都发泄出来,在他眼里,大概是个小丑。

楼藏月没什么好说,她已经辞职,他们可以说已经没有关系,她没有必要再像以前那样,体察他的圣心。

她没有回头,继续走了。

闻延舟看着她有些一瘸一拐的背影,表情没变,就是看着好像更冷了。

不多时,岫钰就带着苏运和金一飞一起从警局出来,边走边教训他们。

“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能因为打架进警察局,你们是初中生吗?我看你们都欠你们老子一顿打!”

金一飞求饶:“岫钰哥,今天谢谢你,这件事千万千万不能让我爸知道,不然我的腿得被打断。”

“想我不说也可以,以后做事掂量清楚,又不是不认识,都是一起长大的老熟人,至于动手吗?”

岫钰家世好,人品好,能力好,最有资格用这种教训的语气。

“知道了知道了。”金一飞左右看了看,没看到楼藏月,没敢问,挠挠头,先走了。

苏运则跑下台阶,直接问闻延舟:“舟哥,藏月呢?她走了吗?我还想当面谢她呢,还好她帮你们找来了,不然这事儿闹到我爸面前,又要停我的卡!”

闻延舟没接话,他也不尴尬,继续哔哔,“妈的,老子长这么大第一次进警察局,也不知道是谁报的警,晦气!”

旋即就兴致勃勃地提议,“今晚我们到路哥的酒吧热闹一下,替我去去晦气吧!”

岫钰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刚从警局出来就想去酒吧闹,你真不长教训,滚回家反省!”

苏运还是很听岫钰的话的,乖乖滚了。

岫钰走到闻延舟面前,倒也是问:“你喊楼秘书回公司上班了吗?”

闻延舟往车上走:“腿伤还没好,让她再休息几天。”

岫钰心里跟明镜似的,听得出来他这句话,不是在心疼楼藏月的腿伤没好不方便上班,而是笃定,楼藏月腿伤好了就会自己回来上班。

他总是这么拿捏楼藏月,岫钰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苏运是一个老实不了几天的人,让他反省,他也就反省了三天,三天后的晚上,还是把大家都叫到了西宫。

美其名曰“接风洗尘”,实际上就是找借口把大家聚在一起玩儿,他实际连接风洗尘的真正意思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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