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元赵蒹葭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全集小说》,由网络作家“俊俏少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是作者大大“俊俏少年”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周元赵蒹葭。小说精彩内容概述:穿越至架空世界,他意外成为赘婿,原本只想悠闲度日,喝茶钓鱼泡妞听戏。然而,被各色美女和权力所围绕的他,注定无法平凡。“夫君帮我!”“贤婿帮我!”“公子帮我!”“爱卿帮朕!”这些声音不断在他耳边响起,他闲适的生活瞬间被打破。为了守护这个天下,他不得不挺身而出,查案、整顿官场、平定叛乱、开疆拓土。而当他成功挽救天下于危难之际,女帝却突然向他提出一个令人尴尬的问题:“爱卿,咱们的皇子……取什么名字呀?”他只能无奈回应:“陛下,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穿越后,他成了女帝的入幕之宾全集小说》精彩片段
赵诚看向他,缓缓点头道:“蒹葭,或许你自由了,这不是你一直追求的东西吗?这个婚约,你本就很抗拒不是吗?”
赵蒹葭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赵诚淡淡道:“婚约已履行,你亦未失身,一切皆大欢喜。”
说完话,他也叹息着缓步离开。
赵蒹葭站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
一切皆大欢喜?
真的是这样吗?好像似的。
但我的心为什么这么空,这么难受。
香楼小院,桃花绽放。
冷清空荡的房间外,留着辫子的丫头正坐在小凳子上,迷迷糊糊打着盹。
赵蒹葭看着四周的一切,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愫。
她习惯了这里有人,每天早上吵吵闹闹的,做着莫名其妙的动作。
在那小院的角落,那些奇怪的道具依旧摆在那里,周元曾举着它,说是在锻炼力量。
谁懂这些呢…
赵蒹葭并不懂,只是觉得这个院子一下子就没了生趣。
“紫鸳。”
赵蒹葭看着惊醒的丫头,皱眉道:“这才上午,怎么就开始打瞌睡了,找不到事情做了吗?”
紫鸳无奈道:“小姐,是真的找不到事情做,要不我还是来服侍您吧!”
“姑爷不在,我都不知道该干什么。”
赵蒹葭心中一动,突然道:“紫鸳,要不你上白云山一趟?你姑爷正在那里修道,山上清苦,也需要人照顾呢。”
紫鸳愣了好久,才喃喃道:“倒不是不可以,可是小姐,白云观会允许我在那里吗?”
是啊,白云观是不允许外人居住的,那位素幽子道长是高人,一般人可是见到见不到。
赵蒹葭攥了攥拳头,咬牙道:“那你就在这个院子,随时打扫着,保持整洁,别乱动你姑爷的东西。”
“噢…”
紫鸳嘟着嘴,有些无可奈何,但还是点头道:“奴婢知道了。小姐,姑爷什么时候回来啊!”
什么时候回来?我怎么知道。
他最好别回来了,这样我就不用管他了。
赵蒹葭这般想着,但心中却愈发空虚,只得低声道:“过几天就回来,若是这里乱了,瞧他怎么责罚你。”
紫鸳连忙摆手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会把这里弄得干干净净的,还打算种点花呢。”
赵蒹葭点了点头,想说什么,却又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心里空空落落的,总是想找点事情做,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突然,她眼睛一亮,要不去拜访百花仙子!
是的,诗会的成功全靠她的赞助,她的一首《满庭芳》也名震云州,作为才女,我去拜访她并无不妥。
“紫鸳!收拾收拾!跟我走!”
赵蒹葭突然来了兴趣,急道:“带上几份小礼物,我们去百花馆。”
“啊?”
紫鸳喃喃道:“小姐,那可是青楼啊!”
赵蒹葭撇嘴道:“我管它什么楼!”
……
周元非常享受如今的生活,早上天不亮就去听讲道,然后在师父的指引下打坐修行,直到紫气东来的那一刻。
修道任务结束后,他便沿着山路阶梯上下爬坡奔跑,累得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才回到道观,疯狂进食。
紧接着便是力量训练,其实就是帮道观抬一抬东西,锻炼一下局部肌肉,尤其是胸、肩、臂和腿,这几个关键部位很是重要。
这一通做完,便已经是中午了。
这个时候,就去大师姐的院子里逛一逛,和她聊聊天。
下午继续打坐修炼,听师父讲道,并也开始接触拳脚功夫。
要这般一直忙碌到深夜,才能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累不累?肯定累啊!前三天差点要了周元的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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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燕赤霞杀了黑山老妖,宁采臣找到了聂小倩的遗骨,将其安葬,助其转世投胎。”
讲完故事的周元端起茶一阵猛喝,抬头一看,只见两个姑娘靠在一起,泪眼婆娑,表情悲戚。
这种凄美的爱情传说对情窦初开的少女,杀伤力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当然,这也得益于周元绘声绘色的讲故事水平。
“所以...他们还是没能在一起。”
“阴阳相隔竟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两个姑娘显然是还没从故事里走出来,捏着丝巾捂着面,小脸都有些苍白。
直到看到周元手中的茶杯,其中一个姑娘才惊呼出声:“啊,周公子,你...你怎能用我的杯子。”
周元放下茶杯,干笑道:“没事的,我不介意。”
分明是人家介意好吗!这人当真有些无礼。
小姑娘嘟着嘴道:“周公子,你是蒹葭姐姐的夫君,以后便不能这般行事了,这会损害蒹葭的名声的。”
另一个姑娘稍大,也是点头道:“对喔,女子的名节很是重要,万一传出去,蒹葭姐姐可怎么办。”
周元点头道:“我相信两位妹妹不会说出去的,对吗?另外,我还有很多故事噢。”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眼睛里都装着好奇。
还有很多故事啊…真想听一听…
在这纠结之时,马车停了下来,算是缓解了尴尬。
周元笑道:“还未请教两位妹妹芳名呢。”
“不许问,下车去。”
两个姑娘同时出声,然后又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于是,刚回到家门口的赵蒹葭,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回头看去。
她不可思议地看到,周元从两个闺蜜的马车中走了下来,还热情道别。
“阮芷妹妹再见,凝月妹妹再见。”
周元挥着手,笑道:“下次来府里玩儿啊,我给你们讲白蛇传的故事。”
欢声笑语中,马车疾驰而去。
周元目送其离去,才缓缓回头,与面带惊愕的赵蒹葭对视。
“嗯?蒹葭,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周元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大步走了过去,顺便摸了摸肚子,道:“该吃饭了。”
赵蒹葭俏脸满是好奇:“你…你怎么从阮芷的车上下来?”
周元道:“你没等我啊,我只好坐她们的车了。”
这个逻辑相当正常,以至于赵蒹葭都下意识点了点头,然后又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也太…”
周元微微眯眼道:“吃醋了?”
“才没有!”
赵蒹葭连忙道:“我怎么可能吃你的醋,我只是好奇。”
周元道:“想必你也是不会吃醋的,毕竟约法第三章,你提的嘛,可以找心仪之人。”
赵蒹葭莫名鼻头发酸,想要反驳,却又实在找不到理由。
“她们才不会看上你。”
她只能说一句这个解气,重重哼了一声,转头进府。
周元把她看得透透的,不禁觉得好笑,也摇着头跟了进去。
饭桌上,岳父大人心情显然不错。
“夫人,你是不知道啊,元儿在公堂之上,那是处变不惊,镇定自若,颇有儒者风范。”
“最后的断案之策,更是神乎其技啊,助丞那边已经把此案登记在册,以鉴后事。”
岳母陈氏还未发话,赵蒹葭就不舒服了起来。
她轻轻哼道:“那有什么了不起的,最后却还要问我拿银子。”
想起这个她就一阵委屈,偏偏还不好说什么。
陈氏是个贤淑的老好人,听闻此话,却是道:“元儿身上如此窘迫?饭后随我去一趟,我给你拿五十两银子。”
“娘!”
赵蒹葭不舒服了,连忙道:“他哪里需要那么多银子,万一又拿去鬼混怎么办!”
陈氏皱眉道:“蒹葭,你这话好无道理,元儿是读书人,与各大士子相处来往,自有花销之处。”
“你身为妻子,原当支持他才对,怎可如外人一般说些风凉话。”
赵诚也是皱眉道:“蒹葭,你向来知书达理,文贤静心,怎么这段时间如此浮躁?”
听到这句话,赵蒹葭也是微微一愣。
是啊,我本来挺文静的,怎么面对周元,却总是气不打一处来呢。
分明是这人太过气人,读书这么多年,身上半点文人儒雅气质都没有。
我何苦与这种人计较。
她深深吸了几口气,把情绪调整好,然后说起这正事:“父亲,云州诗社在月底要去云江岸边郊游采风,旨在促进社内团结,吸纳崭新社员,创作崭新诗词。”
“只是目前还未找到经费,可否资助二百两银子?”
这句话让赵诚顿时皱起了眉头,沉声道:“此次没有士绅商贾捐输赞助?”
赵蒹葭叹了口气:“唉,也不知怎地,以往的士绅商贾都不愿见我们了。”
“噗!”
周元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赵蒹葭当即忍不住脾气了。
周元摆手道:“没什么,你继续说。”
其实这种文人士子的活动,商贾往往是愿意支持的,毕竟可以通过他们接触到更高的阶层。
但赞助几次之后,得不到回报,人家当然不会再当冤大头了。
赵诚道:“这二百两银子,你需要自己想办法。”
“我身为一州通判,出资赞助文人士子郊游,有培植之嫌,不合适。”
赵蒹葭眨着眼睛道:“那我缺零花钱了,父亲可以…”
赵诚直接打断道:“你可以出资,我不反对你的正常花销,但月例不会增加,否则就变了性质。”
赵蒹葭张了张嘴,也不敢多说,一时间垂头丧气的。
想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桩桩件件都让人烦忧。
她像是霜打了的茄子,夹了几口菜,便轻轻道:“父亲母亲,我吃饱了。”
陈氏微微一笑,道:“心情不好?要不娘给你二百两?”
赵蒹葭顿时一喜,连忙道:“谢谢娘亲,还是您对我好。”
“不许。”
赵诚郑重道:“你娘给钱,与我并无无别,此事你不要再想了,自己筹钱去吧。”
“另外,你已为人妇,许多类似的活动,也该渐渐不去了。”
赵蒹葭委屈得眼眶都红了,却只能低头道:“是,父亲。”
周元看她情绪不高,也是动了恻隐之心,笑道:“蒹葭,我倒是有办法弄到二百两银子,你要不要听?”
“不听不听。”
赵蒹葭像是找到了个情绪发泄口,大声道:“你连二十两都要问我拿,还说什么二百两,分明是故意气我。”
说到最后,她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说到底还是个小丫头,放在后世,也就是个大学生。
周元拉住了她的小手,轻声道:“行了,为这么点银子难过,不值得,这件事交给我,两天之内给你送过来。”
赵蒹葭有些诧异,但却还是摇头道:“不需要。”
这小姑娘,还在气头上呢,看来得给她一个台阶。
周元低声道:“就当我还了你下午的人情,毕竟那种时候你帮了我,对么?”
赵蒹葭抬起头来,俏生生地看向他,道:“真的?”
周元道:“我保证!”
赵蒹葭这才嘴角勾起,点头道:“那好吧,就给你个报答我的机会。”
说到这里,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捏着,想要抽开却没力气,偏偏父亲母亲在身旁,自己又不能直言。
为了二百两银子,我赵蒹葭忍你一次。
该死!你怎么还摸我手背!
赵蒹葭的脸色都慢慢红了起来。
而周元却不是故意占便宜,他心里都笑开花了,可以借着筹措银子的幌子,去青楼逛一逛了。
美其名曰:拉赞助,打广告。
实际上:来这世界一遭,总要去青楼瞧瞧吧。
秦淮夜色,自古男儿向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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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是我来做,我可能会把酒分给街坊四邻,既能表达你先父的情谊,也能让他们对你照顾几分。”
“这样少了几分利益,多了几分情意和长久。”
她看向周元,似乎也在期待自己这个答案的正确性。
周元却摇了摇头,道:“我把酒倒进了云江之中。”
于是,三个人同时皱起了眉头。
“我把酒倒进了云江之中。”
这句话直接让三个人沉默了。
叶青樱直接道:“别胡说,周元,这是论道,你不能只给一个答案,必须要说出你的道。”
周元沉声道:“家父是儒生,虽然屡试不中,但亦有家国情怀。”
“故我将岳父大人赠予他之美酒,倒进云江,随云江之水,流向天下,让黎民苍生共饮,圆其生平之志。”
“同时,我将云江之水装于酒壶之中,埋于先父墓中。”
“我相信,比起烈酒,他更希望喝到故乡的水。”
烛光摇曳,神像肃穆。
素幽子、妙善子和叶青樱将这番话品味了良久,面面相觑,目光深沉。
片刻之后,素幽子才道:“一壶美酒,赠饮天下,很好。”
妙善子笑了起来,轻轻道:“恭喜师父,又多了一位弟子了。”
周元当然要顺杆爬,连忙站了起来,深深施礼:“弟子周元,参见师父。”
众人都跟着站了起来。
素幽子也是面带笑意:“周元,字子易,以后你就叫元易子吧。”
“元有本真之意,易乃变化之道,希望你在俗世之中,历经变化,却不忘本真。”
周元道:“元易子参见师父,也向大师姐、二师姐问好。”
叶青樱轻轻哼了一声,道:“这下得偿所愿了,周元,救命之恩已报,以后别拿这个要挟我了。”
要挟?这话太重了,真不至于。
周元是个厚脸皮,正色道:“什么周元,要叫师弟。”
“呸!”
叶青樱莫名红了脸,对着素幽子道:“多谢师父。”
素幽子收周元为徒,更多是看在叶青樱的面子上,这一点叶青樱很清楚。
“元易子,道家内功之修炼,非一朝一夕之事,须得日积月累,长此以往,方有所获。”
“你且在白云山上小住三月,修身养性,专心听道,待江水滔滔之时,再下山回家吧。”
周元直接懵逼了。
怎么直接就是三个月啊!
家里还没个交代呢!
别到时候我下山,赵蒹葭已经嫁人,肚子都大了。
“弟子遵命!”
周元果断答应,毕竟这是决定根基的事,可不能马虎,让青樱去赵府打个招呼即可。
“今日讲道至此,且去休息吧,青叶子,你安排元易子入住云华殿。”
“明日卯时,于三清殿听道。”
三个弟子对视一眼,皆鞠躬答应。
……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好诗啊!实乃神品!”
赵府之中,赵诚用罢早餐,又忍不住吟诵了几番,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感慨万千。
他笑道:“元儿看似放浪,实则锦绣于胸,才华横溢,经贫寒之苦,窥黎庶之辛,方得此诗,可名垂竹帛矣!”
赵蒹葭擦了擦嘴,无奈道:“爹爹,你从昨晚到现在,都念了几十遍了。”
“我看此诗不如《咏柳》,至少《咏柳》别出心裁,生动有趣,意味传神。”
赵诚一笑,缓缓道:“诗以言志,而非辞藻堆砌,《悯农》虽无华丽之句,却脚踏实地,返璞归真,思想深入大地,覆盖天下,所谓格高千古也!”
“《咏柳》也是好诗,但相比之下,却多了几分媚态,少了几分厚重。”
赵诚的兴致似乎很高,慨然道:“昨日诗会之事,传遍云州,你应该能看出元儿真实的想法,他并不在意《咏柳》,他的思想属于《悯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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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懵了,古代女子这么大胆吗,才见第一面就要共度良宵,还是顶级花魁。
这让周元心中有些打鼓,并非他不好色,而是眼前这人显然是烫手山芋,一旦吃进去,怕是胃都要烧烂啊。
于是他洒然一笑,道:“我若是说出来这里的真实目的,或许彩霓要叫人赶我走呢。”
彩霓微微一怔,随即道:“公子请直言,彩霓并非狭隘之人。”
周元当然不能瞎说,来此之前,他也是做了功课的。
于是他缓缓道:“云州自古繁华,秦楼楚馆何止百数,但真正的龙头,唯仙楚楼与百花馆而已。”
“近两年来,仙楚楼接连推出女子十二乐坊和妙舞六姬,可谓风头鼎盛。”
“而百花馆虽然底蕴深厚,却青黄不接,全靠彩霓姑娘一人撑着。”
“彩霓姑娘年芳十八,还能为百花馆支撑几年呢?届时,仙楚楼重压之下,百花馆恐怕要彻底没落下去了。”
彩霓美目闪烁,颇为讶异地看着周元,轻声道:“公子虽是士子儒生,却对花楼经营之道如此擅长,真是令人惊讶。”
“其实这两年,百花楼也想过其他很多办法,只是都收效甚微。”
周元笑道:“我想献策,解百花馆经营之危。”
彩霓心中一颤,却是喃喃道:“公子与妾初识,便要为妾解忧,彩霓何德何能,竟相遇公子。”
这个女人太会给自己加感情戏了啊,我不过是想搞点钱,她就以为我是在为她解忧...莫非是传说中的恋爱脑?
这种时候周元当然不会否定,只是轻笑道:“彩霓姑娘,你认为青楼之经营,重在何处?”
彩霓沉吟片刻,才道:“低级青楼卖颜色,中等青楼卖服务,最好的青楼是卖文化。”
“说得很好。”
周元道:“百花馆和仙楚楼都是顶级的青楼,想要在颜色和服务上分出胜负,是不可能的。”
“仙楚楼近年的音乐歌舞文化做得非常出色,所以一直压百花馆一头。”
“但我认为,音乐歌舞虽美,对文人士子的影响力却不够。”
“只有蜚声云州,甚至蜚声天下的诗词,才能引动云州文人倾至百花馆。”
“届时依托诗词影响,捧出新的花魁,那就不在话下了。”
见周元侃侃而谈的模样,彩霓姑娘眼中闪烁着迷离的光辉。
她挽起衣袖,给周元倒茶,轻声道:“公子之言,准确精辟,只是诗词不易得,诗词文化更不易建立,这…”
周元突然打断道:“彩霓姑娘难道不认为,在下颇有诗才吗?”
彩霓愣住了,哪有自己夸自己有诗才的,哪怕确实有,但也未免过于自傲。
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周元笑道:“并非我过分自傲,而是…诗词之道,周某尤擅。”
“姑娘,可否赐予笔墨?”
彩霓面带喜色,连忙站了起来,道:“公子稍等,彩霓为你磨墨。”
宣纸铺在案几上,彩霓有条不紊地将一切准备妥当。
周元提笔便写:“风老莺雏,雨肥梅子,午阴嘉树清圆。地卑山近,衣润费炉烟。人静乌鸢自乐,小桥外、新绿溅溅。凭阑久,黄芦苦竹,拟泛九江船。”
“年年。如社燕,飘流瀚海,来寄修椽。且莫思身外,长近尊前。憔悴江南倦客,不堪听、急管繁弦。歌筵畔,先安簟枕,容我醉时眠。”
银钩铁画,力透纸背,又如龙蛇盘旋,欲欲而飞。
百花仙子彩霓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双手想要去抚摸纸张,却又生怕弄洒了墨,碰花了纸。
她小嘴微张,一双媚眼含情,颤声道:“公子,这…这…好一首《满庭芳》!”
“景则风华清丽,情则孤寂凄凉,哀怨却不愤,沉郁却不怒,洋洋洒洒近百字,羁旅愁怀、寂寞哀苦,尽在其中。”
她看着周元,激动道:“此词一出,这漂泊四方的士子,怎能不来百花馆一睹真迹啊!”
得嘞,这个小姑娘是真懂词,咱都不必解释了。
周元笑道:“此词唱出,百花馆将重新找回声势,若有十首此等品质的词,足以捧出一位崭新的花魁。”
“只是前期还需要一些宣传。”
说到这里,他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比如最近云州诗社要进行郊游活动,百花馆可赞助纹银二百两,并以此词相赠。”
“我敢保证,那群诗社的士子,会把这首词传遍整个云州,甚至整个江南!”
彩霓身体轻颤,眼眶都有些发红。
她对着周元深深一福,颤声道:“公子之恩,彩霓当牛做马,侍奉一生,也难以报答。”
搞了半天,你还是以为我单纯在帮你缓解压力啊!
周元心中有些无奈,却连忙扶起她,道:“彩霓姑娘,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我今日相见,是前世无数次回眸积攒而来的缘,区区诗词又何足挂齿。”
“我愿持这二百两纹银,前往云州诗社,敲定百花楼赞助之事。我妻蒹葭,会帮我的。”
彩霓连忙摆手道:“不可,公子做的已经够多了,岂能自降身份,为百花馆奔波。”
说到这里,她竟落下泪来,梨花带雨,美得不可方物。
“今日相见,是前世无数次回眸积攒的缘…公子,这是彩霓此生听过最美的话语。”
“有此一言,纵飞灰烟灭,彩霓也无怨无悔。”
她扑进了周元的怀中,纤细的娇躯颤抖着,似乎在表达自己的情意。
周元也不禁感叹,这姑娘确实是仙女下凡啊,这一哭,把老子都搞得好心动啊!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低声道:“交给我去做,好吗?你相信我可以帮到你吗?”
彩霓坚定道:“公子,彩霓可以不相信世上任何人,却绝不会不信任公子!”
看她那痴情的表情,周元都没有心情再调侃她是恋爱脑了。
毕竟少女的真心,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只是煞风景的事总会出现。
门突然被重重敲响,侍女的声音传来:“小姐,嬷嬷叫你过去一趟,有急事。”
彩霓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看向周元。
她咬了咬牙,道:“公子,十分抱歉,彩霓今晚不能陪你了,但日月在上,可鉴彩霓之心。”
“请公子歇息,彩霓改日一定亲自向公子致歉。”
说完话,她便匆匆跑了出去,想来是有急事。
周元也是长长舒了口气,诓骗小姑娘的真心,还真是让人有负罪感啊。
还好她临时有事,不然真要提枪上阵,反而让人不安。
正想到这里,一个小侍女走了进来,对着周元施礼。
她轻轻道:“公子,小姐吩咐我带您去歇息,请跟我来。”
“另外,这是小姐给您的东西。”
一个锦囊递了过来,周元打开一看,果然是白花花的银子。
这让周元喜上眉梢,今晚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非但找到了银子,还让花魁欠了自己一个天大的人情。
只是...意外俘获了彩霓姑娘的心,这份情意沉甸甸的,让人有些慌乱啊。
云州地处东南,江河密布,湖泊点缀,物产丰富,自古繁华。
云江穿城而过,两岸便是烟柳之地,秦楼楚馆相竞,万芳争艳,文人士子聚集,风流人物出没,夜晚最是热闹非凡。
周元来到这里时,也是小小震惊了一把。
各大花楼旌旗飞扬,阳台之上秀女招摇,张灯结彩,娇呼晏晏,当真是迷醉之地。
但要说风头最盛,还得是仙楚楼与百花馆,这两个青楼底蕴深厚,培养出多位花魁,深得文人士子喜爱,豪奢商贾也是往来不绝。
周元心中都有些打鼓,岳母大人刚给的五十两银子,能撑得住今晚的花销吗。
为了给赵蒹葭搞点钱,老子真是煞费苦心啊。
不过真正的目的,却还是长见识。
在热情招呼下,周元走进了百花馆,内部更是彩灯玉花,光影缤纷。
楚腰纤细的女子穿得很淡薄,扭着身段陪着顾客喝酒,玩着各种文雅游戏。
毕竟是高档场所,大家也都是有点身份的,在大厅内不可能玩得那么花,基本的体面还是要的。
不过这还是让周元多少有些燥热,在嬷嬷的招呼下,坐到了一个卡座上。
六七个姑娘围了上来,嬷嬷咯咯笑道:“公子是第一次来吧,咱们百花馆的姑娘那都是出了名的好,您可得多挑几个。”
周元心中冷笑,爷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来这里之前,肯定做好了攻略啊,怎么会瞎挑呢。
他摆了摆手,道:“留下一个陪我喝酒,其他人就撤下去吧。”
长见识归长见识,他可没忘了这次是来拉赞助的,当然要找最说得上话的人。
嬷嬷心里似乎有数了,眯眼笑道:“唷,又是为百花仙子而来的呀,那祝公子好运!”
百花仙子自然是百花楼的花魁,今年十八岁,已经火了四年了。
照理说这个年龄的花魁,基本上到职业生涯末期了,接班人也快上场了。
当然,这也是花魁话语权最鼎盛的时候,至少决定几百两银子的赞助没问题。
一方面搞银子,一方面搞花魁,周元今天就是要一箭双雕,站着把钱挣了。
“公子为了百花姐姐,想必是准备万全而来呀!”
留下的姑娘叫丝语,名字好听,长得也漂亮,身段苗条,声音还软糯。
她给周元斟酒,娇滴滴地递了过来,身体也靠着周元轻轻扭动。
不愧是百花楼,专业啊!
“没怎么准备。”
周元把酒喝了下去,双手开始办事,同时平静道:“我对男女之事没什么经验,也不知道怎么讨姑娘欢心,你知道百花仙子喜欢什么吗?”
丝语身体发颤,只觉一身力气都没了。
公子…就你这双手,也叫没经验吗?三五两下都快让奴家把持不住了。
丝语眼中带着哀求:“公子饶命,丝语受不住…众所周知,百花姐姐是喜欢诗词的,若公子有才气,百花姐姐一定喜欢。”
古代青楼是文人雅士之地,有钱的商贾往往占不到最大的便宜,只有名流才子才能博得头筹。
周元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丝语聊着,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在万众瞩目之下,百花仙子终于露面。
身材高挑,楚腰纤细,曲线玲珑,模样更是精致妩媚,每一个眼神带着难以想象的魅力。
不愧是成名多年的花魁,仪态非常好,一举一动都勾人心魄。
一声声欢呼中,周元也被百花仙子吸引,心无旁骛。
丝语软倒在塌上,如释重负,百花姐姐可算来了,否则今晚自己非脱水不可。
这个公子,手段实在太多了,完全受不住。
“诸位公子,百花有礼了。”
花魁微微施礼,声音如杜鹃,清澈悦耳,又有些虚幻缥缈。
但仅仅一句话,就让下方众人吆喝了起来,纷纷大喊,就差冲上台去了。
百花仙子顾盼生姿,先是一堆专业话术把众人逗得开怀大笑,又几个眼神让场下几位大佬露出猪哥模样,节奏把控那是相当出色。
气氛慢慢到达最高点,百花仙子才道:“诸君是知道妾身诉求的,期盼良人,等候佳音,一曲诗词,方可倾心。”
“不知有哪位公子,愿让妾身倾心呢。”
下方众人吆喝声渐渐停止,因为都知道重头戏来了,很长一段时间来,许多文人士子为了成为百花仙子的入幕之宾,可谓煞费苦心,代笔先生都不知道请了多少个了。
“百花仙子,小生仰慕已久,有诗一首。”
身穿华服的青年站了起来,表情可谓自信,四周众人也是或皱眉,或叹息。
看这个情况,周元不禁低声道:“他是谁?”
丝语小声道:“刘哲刘公子,云州诗社的成员,知州大人的爱子呢,颇有些才华。”
劲敌啊,周元没想到第一次来这里,就能碰见父母官的儿子,他爹可是比岳父大人还高一级。
不过岳父大人是状元之才,发放外任,前途无量,终究是要回京城的。
百花仙子自然认识这样的人物,于是轻声道:“请刘公子说来。”
刘哲清了清嗓子,道:“春花含苞沾白霜,薄雾愁云戴红妆。飞鸟殷勤知我意,辗转反侧诉忧肠。”
话音落下,便有人高呼好诗,紧接着便是满堂喝彩。
周元都愣住了,这姓刘的大气啊,倒不是指诗,而是指…应该花了很多钱请这些捧哏帮他喝彩吧。
这首诗前两句显然是在夸百花仙子漂亮,同时也心疼百花仙子的处境,所以有春花和红妆,也有白霜和愁云。
后两句就是单纯的表白,意境和“燕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差不多,相当烂俗。
这种诗连中规中矩都算不上,现在赢得满堂喝彩,显然是这位刘公子提前布好了手段。
这厮,倒是有些心机啊!
百花仙子经验丰富,当然看出了场下的不对劲,她微微一笑,道:“刘公子才气纵横,能得此诗,妾身很是欢喜。”
话音一转,她又笑道:“今晚还有人做诗,与刘公子一较高低吗?”
开玩笑,这种时候傻子才会站出来和知州大人的儿子做对啊!
于是周元这个傻子站了起来,笑道:“小生周元不才,有词一首。”
百花仙子目光清澈,顿时看向周元。
她没有想到,在今日这种情形,还有人敢为她出头作诗。
毕竟这次刘哲精心策划,她一眼就看了出来,问是否还有其他诗,不过是她想争取一点时间,想办法脱身而已。
可是,周元给了她一个惊喜。
而刘哲,则是猛地朝周元看去,双眼微眯,压迫性十足。
他淡笑道:“哦,看来我是抛砖引玉了,这位公子当真能作诗?”
潜台词就是:你小子别找死,现在还有机会退出。
周元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看着台上的百花仙子。
轻轻道:“玉炉香,红蜡泪,偏照画堂秋思。眉翠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
“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随着周元的声音响起,整个大厅都寂静无比,连楼上女子的嬉笑声都没了。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首词中,细细品味其中的韵思。
百花仙子也是惊愕无比,她本以为周元只是个挡箭牌,可以帮她转移刘哲的矛盾方向,却没想…
却没想…这首词那浓浓的愁绪,那化不开的忧伤,寒冷、凄苦、思念全部融汇在其中,像是一根根针刺进她的心底,让她浑身发颤。
她眼眶有些红,泪水都在打转,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哽咽无比。
其他女子更被打动,一时间苦涩涌上心头,泪水都不禁流出。
周元也是有些震惊,他知道,要打动男人,需要用豪迈的诗词,要打动女人,则需要细腻的情思。
用花间派闺怨词专攻女子,绝对有效。
但他没想到这么有效果啊!
全部都哭了,这下怎么整。
还好师父大气,给了好多药膳,每日大补,又有各种草药用以泡澡,舒缓筋骨。
反正—连七八天下来,周元是真的感觉自己的身体强大了非常多。
每天去大师姐的院子聊天,成了—天之中最放松的时光。
“今天来的比昨日早些。”
大师姐似乎永远都是那副淡然自若的表情,她从不羞涩,也从不聒噪,更从不急躁。
她总是坐在亭子里,赏花打坐,似乎在享受着生命的美好。
“因为如今的训练量对于我来说,已经可以很轻松完成了,明天开始要加大力度了。”
周元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就是—阵猛灌,同时忍不住赞叹道:“还是大师姐这边的茶好喝。”
妙善子缓缓—笑,道:“让你拿些过去,你却不听,非要每日过来喝。”
周元笑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能把自己的胃口养刁了。”
妙善子却是摇头道:“我看你是想过来看我,却找不到好的理由,便每日借口过来喝茶,实则是想多和我说话。”
周元愣了愣,随即瞪眼道:“我真好奇,大师姐你是何方神圣,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猜得到?”
妙善子道:“或许是你单纯,更容易被猜到呢?”
单纯?这个词语好啊,多少年没有人这么形容我了。
前世那些王八蛋,背地里可都是叫我小狐狸。
周元也不反驳,只是叹息道:“没办法啊,见了这么多人,就属大师姐最是好看,我当然想过来看多看两眼了。”
妙善子轻轻道:“要善于发现身边的美,比如师父就很好看,不是吗?顺便告诉你个秘密,师父今年只有三十七岁,驻颜有术,与青年女子无异呢。”
“求求你饶命吧!”
周元连忙抱拳道:“这种忤逆的话我是听都不敢听,要是被师父知道,我恐怕要被赶下山了。”
妙善子却不在意这些,只是缓缓道:“我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从明天开始,你就看不到我了,到时候你只能看师父去。”
“啊?”
周元瞪眼道:“大师姐要走?”
妙善子点头道:“我俗事缠身,天生的劳碌命,这—次给自己放了这么长的假,已经是许多年来的第—次任性了。”
“拖不下去了,该走了。”
说到最后,她也有些叹息,言语之间的不舍毫不掩饰。
周元道:“大师姐是哪里人?”
妙善子笑道:“怎么?开始打听我俗世身份了吗?莫不是下山之后还要来寻我?别忘了,你可是有妻子的人,你大师姐可不敢招惹你那原配。”
这话说的挺暧昧的,要不是周元已经了解眼前的女子,恐怕都开始心猿意马了。
周元道:“我这辈子没福分娶大师姐这种仙女了,只不过都是俗世中人,万—以后有缘遇到,总得互相照应嘛。”
“当然,照应自己的小师弟,这是我该做的。”
妙善子从袖中拿出了—块玉佩,她轻笑道:“以后到了神京,可以持玉佩到梨花楼,有人会接待你的。”
周元连忙接了过来,仔细打量了—番,忍不住道:“这玉佩,起码值—套大房子,我真怕自己把它卖了。”
妙善子显然愣了—下,随即笑道:“那你就没机会见到我了,调皮的小师弟。”
周元收起了玉佩,突然压着声音道:“大师姐芳龄几何,有未婚配?”
妙善子笑意吟吟,眯眼道:“真对我有想法呢。”
周元道:“对美女没有想法,那不是男人。”
“可惜你没机会咯。”
妙善子拍了拍周元的肩膀,道:“我嫁人已经十年有余,你啊,在我面前就是个弟弟。”
她身旁三米处,也站着一个女子,依旧是黑衣武服,但却像是雕像一般,不言不语。
周元可不傻,看得出来这种应该是比较高级的保镖,毕竟还没靠近,就感觉她不好惹。
但他还是慢慢走了过去,坐到了白衣女子对面的石头上。
白衣女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周元一番,最终摇头道:“其貌不扬。”
草!哪有见面就直接说人丑啊!
这副身体是瘦弱了些,但脸还是可以的,当然,精气神不咋样。
但练了武功之后,必然大有提升,那时候老子虽然算不上貌比潘安,也算是个型男了。
周元也不生气,摊了摊手,道:“其他人这么说,我必然要反驳一下,但你这张脸吧,算了,你有资格这么说。”
女子并不羞涩,反而扬了扬头,大胆展露自己的脸颊。
她瞥了周元一眼,道:“你上白云观做什么?”
“你认识我?”
周元都有些懵,他记忆很完整,绝对没见过眼前这个女人,但怎么她的语气好像见到老熟人一样。
白衣女子道:“我说话向来如此,之前并不认识你。”
坦诚的人,说起话来都令人舒适。
周元就喜欢这种有效率的谈话,不喜欢磨磨唧唧、文绉绉的东西。
他点头笑道:“我上山拜师学武啊,你看我这副病秧子身体,修炼一下道家内功,才能固本培元嘛。”
白衣女子道:“你要学武?将来上战场报效国家?”
“我没那么大格局。”
周元摆手道:“我就是想多活几年,而且养好身体之后,对房事也有帮助嘛。”
白衣女子是真愣了一下,才摇头道:“目光短浅了,大丈夫之志,应如长江,东奔大海,岂可眷念温柔之乡。”
“女人不过身外之物,你功成名就之时,天下什么女子得不到?”
周元想了想,这的确是这个时代的主流想法。
但他却是皱眉道:“我不这样认为,我觉得吧,都是天地父母孕育而出的生命,男人女人又有什么区别?虽然身体条件决定了生产力不同,生产力决定了社会地位不同,但我内心上还是很尊重女性的。”
“这不是打拳,这是文明的智慧。”
白衣女子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
过了良久,她才道:“小庄,送客吧。”
她身旁宛如雕像一般的女子终于动了,给了周元一个请的姿势。
周元一脸懵逼,这他妈,什么脑回路啊。
把我喊进来,说了几句话,又让人走。
要不是看旁边这个女人好像很能打,我高低要和你掰扯几句。
他站了起来,摇着头往外走去。
突然,周元停住脚步,大声道:“不行!见到你这样的美女,不问名字我真走不了,你叫什么?”
白衣女子也显然愣了一下,随即大方一笑,道:“妙善子。”
“妙善子?也行吧,长成这副模样,叫这个名字也不算高调。”
周元随口说了一句,道:“我叫周元,有空来云州赵府做客。”
白衣女子道:“你姓周,却是赵府?”
周元道:“我是赵府的赘婿,整天闲着呢,有空随时来。”
他说着话,大步朝外走去。
白衣女子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最终叹道:“此人不错,小庄,你怎么看?”
“浮躁无礼,吊儿郎当,就是一个普通市井之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女侍卫的声音似乎不带感情,只是客观说出自己的判断。
白衣女子却是摇了摇头,轻声道:“你没有仔细品他的话。”
她站了起来,在月光中行走,缓缓说道:“这个人有几个特点,很是珍贵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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